「原來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御史大人被她騙了.」哼!她要拆穿她的假面具。
「沒用的,御史大人不會回頭的。」天香公主單純的表情根本藏不住心事,叫他一眼看破。
「什麼意思,你認為他是傻子嗎?」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因為你笨。「公主難道不知道嗎?」
「有話就說少拐彎抹角,本公主最討厭人東話西說半吊胃口。」她不耐煩地推開一隻翡翠樣獸。
悲慘的命運也因此開始。
「是。」他故意壓低聲音道:「張果兒擅於畫符,只耍人一喝下她的符就會死心場地的受她控制。」
「你說的可是實話?」不自覺她放輕了音矚。
「句句屬實,我的一名手下為了帶回他竟被雷活活打死,後來我問了一位得道高人才知那叫雷公符。」花老虎未到他那兒就死在半路上。
「沒有辦法好解嗎?」天香公主著急的問,忘了玉浮塵一向待人冷淡,並非因受制符合才對她無意。
「這個嘛……」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猛搓手,似有難言之隱。
「本公主命令你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要救回心愛的男子。
是你自找的,別怪我,趙金鼎眼中閃著陰沉,「我不知道靈不靈,大師說……」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先除掉障礙,他不信佳人還不手到擒來,嘿……
瞧他找到一個多好的替死鬼,借刀殺人。
***
「中毒?!」
沒人相信此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曾經是那麼意氣風發的美男子,撩動無數姑娘家的勞心,使得男人、女人都癡戀他不已,甘願委身相隨。
此刻他一身白衣染上烏血,嘴角的暗漬是退不出的毒,氣若懸虛的撐著一口氣微笑,不忍關心他的人暗自飲泣。
以他中毒的情形早該找閻王爺下棋了,卻因他早已算到這一劫而先作了提防,在發現中毒跡象後,連忙封住七大穴避免烈毒遊走全身。
吐了不少血,原本俊逸玉面已呈黑紫,虛弱臥床的身影仍有如病西施美得令人動心。
毒是下在九王爺差人送來的燕窩湯,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凌撥雲哪有可能體恤狗頭軍師的身子好不好,於是猜想是王妃在試新藥時下錯了劑量,王爺可是親身領受過她「高超」的醫術。
不過雲日初並不知情,反而要求讓她試一試,說不定能解玉浮塵的毒。
殷鑒不遠沒人敢讓她動手,而且大腹便便的孕婦也不方便。最後眾人只能憂心忡忡地想找出下毒者好解他的毒。
「我先澄清,毒不是我下的,雖然我非常想毒死他。」張老爹跳出來宣告自己無罪。
七八雙眼睛同時看向他,隨即又轉開。
「臭小子,你知道我嘴巴壞卻心地善良,想要你命的話我會直接敲破你腦袋不屑下毒,絕不會讓你苟延喘息。」瞧瞧!他還敢自稱善良。
他的活惹來道白眼.張樹頭緊張地要他少說一句,他不要當孤兒。
「爺!老爹是有口無心,你別怪罪他。」玉浮塵有氣無力的說。
「你少開口多保存一些體力,我不會和一腳踩在棺材底的老頭計較。」凌進雲冷酷無情的道。
他的回柔只給愛妃雲日初一人,以及她腹中的骨血。
「你說誰一腳踩在棺材底?!老頭子我身體比你硬朗。」現在的後輩一點也不壓得敬重老前輩。
凌撥投雲冷眼一厲,「嗯一一要我送你一塊地好埋屍嗎?」
一院子人都注視曹不怕死的老者,憂心中徽帶興味地看曹這場戲,不知這番口舌之爭誰會佔上風。
真正心痛到不能自己的佳人紅著眼眶,忍著不讓難過的淚掉下,雙手緊憧著泛著冷意的大手,希望能為自己所愛之人承受椎心之痛。
「爺兒,麻煩你們先出去,我有話想對果兒說。」不說怕來不及。
「最好不是遺言……」口沒遮攔的張老爹在被架出去前回下這一句。
魚貫而出的眾人不忘帶上門,但虛掩著以防萬一。
「玉大哥……」修長的食指點在她的唇輕撫。
「叫我的名字,我多想聽你的小口喚我的名字。」她哭得多傷心呀!他會捨不得的。
「浮塵。」她忍不住滑下一滴淚。
他輕輕一沾放入口中一吮。「別哭,生命如浮塵,短暫而渺小,我不要你為我而哭。」
「不,你不會是一粒小灰塵,你答應過要永遠陪在我身邊。」她不能失去他,不能呀!
無法抑止的淚由張果兒眼眶溢出.像一顆顆珍珠圓潤晶瑩,飽含著對他的深濃愛意,每一顆都在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的珍寶呵!一生得你傾心死也絢麗,飛揚往扈的塵土是生生不息。」唉!她的哀……
她立即驚慌地摀住他的賜。「別說那個字,我不愛聽。」
輕咳一聲的玉浮塵親吻她手心。「愛我嗎?」
不說話,她以點頭代替,像是回到從前。
「我有個心願,希望能見你為我披上鳳冠霞峻。」他的眼神似乎飄得很遠,看見她一身紅衣地等著他掀蓋頭。
輕泣地忍著咬咽,她撫撫他紫黑色的臉。「只要你沒事我們就成親。」
「真的?!」他的表情太過興奮引人疑竇,但旋即吐出的一口黑血化去了張果兒的疑慮。
「你不要緊吧!有什麼辦法能解你的毒?」潔白的手絹一再拭去他嘔出的黑血,已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師父若能及時趕到……我會沒事……沒事的……」他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話說得斷斷續續地安慰她。
「塵哥,你不要嚇我,我會田的,你不能離開我。」她心口一緊,忘情地呼喊他。
這小娘子終於開竅了。「不離開,不離開你,我怎麼捨得離開愛哭的小娘子呢!」
玉浮塵想擁著她一笑,氣血凝室的胸口像受了一記重壓,喘不過氣來的弓起背似要斷氣的膛大雙眼,讓她慌了手腳。
此時什麼符都派不上用場,符能去邪避厄卻解不了毒,她只能不斷的流淚按住他,一口一口哺著氣渡入他口中,期望能減輕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