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奶娃兒亂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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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殷無恨沒有回答她,依然不停的往前走。

  蘇小惜追得氣喘吁吁,仍不死心的問:「你就是要拒絕我,也得給我個原因啊!」

  殷無恨連頭都沒回,縱身一躍,就躍離了三丈遠。

  蘇小惜小嘴一噘,用力喊道:「你不要你的東西了嗎?」

  那黑色的身影又躍開了三丈遠,根本就不理會她。

  「上頭這只烏龜刻得挺美的,你如果不要的話,我可要把它丟到江中去和真的烏龜作伴嘍!」

  蘇小惜用盡全力大喊,果然成功的讓那抹已遠去的黑色身影定在原地。

  蘇小惜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而那抹黑色身影也在轉瞬間回到她面前。她把玩著手上那個不過小指指節般大小的令牌,笑吟吟的道:「我還以為你當真不要它了呢!」

  殷無恨瞪著她,眉宇之間隱隱露出不悅之色。

  蘇小惜吐了吐舌頭道:「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別生氣羅!」要不是在考慮之際,摸走了他的玄武令牌,現在他哪會乖乖的自動回來?

  「不可能。」

  殷無恨閃電似的伸出手,想要奪回令牌,但蘇小惜已有了防備,指尖一彈,「砰」的一聲,一口煙霧在殷無恨的面前炸開,他本能地朝後一退,在煙霧散開的同時,他只見蘇小惜手一抬,頭一仰,竟……

  「好痛、好痛!」蘇小惜拿起腰間掛著的皮囊猛灌水,邊拍著自己的胸口。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蘇小惜竟把玄武令牌吞了下去。

  「這個令牌看起來明明比藥丸大不了多少,怎麼吞起來會這麼痛啊?!」蘇小惜苦著一張臉,又灌了幾口水。

  「你……」』殷無恨這才向過神來,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可是把玄武令牌吞了下去,吐也吐不出來了!你若不保我,明兒個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蘇小惜肚子裡有塊玄武令牌,我被人開膛破肚事小,可是玄武令牌被人奪去,那結果可就……」她頑皮的眨了眨眼。

  擁有玄武令牌便可以號令玄武堂的人到江南北分舵,一旦被人奪走,不但會危及玄武堂的安全,

  就連他的地位都將不保,這些後果,殷無恨心知肚明得很。

  殷無恨眼睛一瞇,向來平穩的肝火熊熊燒了起來。他身子往前一欺,電光石火間,蘇小惜已被他壓在地上,並用一把短刃抵住她的腹間。

  「喂!你該不會想先下手為強,免得別人取走令牌吧!」她那雙明亮星眸眨呀眨的,一臉無辜地說。

  殷無恨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一聽說玄武堂的殷堂主雖然武功蓋世,殺人從不眨眼,可是卻不會殃及無辜,尤其是老弱婦孺,您今兒個該不會想破例吧?」蘇小惜的桃花嬌顏笑得依然燦爛,沒有半絲懼色。

  「別這麼小器嘛!只不過是要你保護一個弱女子半年,又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要不然,你就當作是做善事,救助一個可憐無助的女子吧!我保證我是很好保的,隨你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只要把我帶在身邊,我絕對不會干涉你的行動。」

  眼見那雙黑色眼眸越來越冷,蘇小惜眼珠了滴溜溜的一轉,忙又道:「你想一想,你殺了我,我頂多痛一會兒,就沒有知覺了,可是,你這一世的英名就毀了!人家會說,玄武堂的殷堂主也不過是個仗著武功過人、殘害老弱婦孺的人渣!你怎麼算都划不來,不是嗎?」

  「如果你願意保我,這塊玄武令牌就會安安穩穩的待在我肚子裡,沒有人動得了它,如此一來,你既保全了聲名,又不怕玄武令牌落入他人的手中;半年後,你還可以得回玄武令牌;再則,我答應給你的報酬也很豐厚。這一舉四得的差事,你上哪兒找啊?」

  一舉四得?一舉四得的人恐怕是她吧!

  殷無恨冷冷的瞪著她,那雙鷹眼銳利得好像可以刺穿人心似的。

  蘇小惜坦然不畏懼的回視著他,她都說了這麼多,若他再不肯,她也沒法子了。

  過了許久,殷無恨才開口問道:「半年後,你要如何把玄武令牌還我?」

  見他態度有些軟化,蘇小惜心頭喜,卻不敢表露得太明顯,於是,她小心翼翼的道:「我自然有辦法還你!若我不還你玄武令牌,就教我蘇小惜天誅地滅,不得好死!」她一臉嚴肅的說。

  殷無恨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拿開抵住她腹間的那把短刃。

  「記住你此刻所說的話。你若是敢違背我的話,不用天誅地滅,我自會讓你有如此刃般的下場!」

  「啪」的一聲,短刃在瞬間斷為兩截,跌落至地上,銀白色的金屬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炫目的光芒。

  第三章

  逃難

  風約輕去貼水飛,

  乍睛池館燕咽爭泥,

  沈郎多病不勝衣。

  沙上未聞鴻雁信,竹間時有鷓鶘啼,

  此情惟有落花知。

  —李景.浣溪

  不是她蘇小惜心眼兒小,她存了殷無恨的玄武令牌,又死纏爛打地硬巴著他不放,這個大冰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現在一定是存心在整她。蘇小惜暗忖著,歎了一口氣。

  忽然一陣強風刮來,她及時抓緊了峭壁上突出的石塊,才免除了被強風刮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的噩運。

  她原本以為有個保鏢在身邊,凡事都會有人照應,她大可以落得輕鬆,只要管吃、管玩就好了。結果呢?她的如意算盤居然打錯了!

  這幾天來,她所耗費的體力是以往十六年加起來的總和。先是手足並用的攀登崖壁,接著又涉過了充滿瘴氣的沼澤地,現在他居然帶她走這條突出於懸崖旁,還不到一人肩膀寬的羊腸小徑!

  可憐了她一雙白嫩的蓮足,現在已疼得連知覺都沒了,偏偏殷無恨那個大冰塊連停下來休息都不肯,只是一個勁兒的直往前走。

  她的腳好痛好痛喔!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她使用過度!

  蘇小惜望著前面那高大壯闊的背影仍舊輕鬆的往前走,不由得一陣氣惱。這大冰塊也不想想,他有一身絕頂武功,走這點路當然像如履平地般容易,可她是個弱女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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