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幻影情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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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我……我不想,你快放開我。」

  「是嗎?」他握著她的蓮足,拇指在她的腳底心似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無言渾身一顫,一股陌生的熱潮自腳底躥向她的體內,駭得她一張小臉紅得幾乎要燒起來,她再顧不得失態,尖喊了出來:「我不想淨身,放開我!」

  韓淵輕輕一笑,沒有理會她的叫喊,仍是把她的蓮足禁錮在他手裡。「既然你不想淨身,又怎麼會不顧自己的腳傷,連受傷的那隻腳都浸到溪水裡?你的舉動和你所說的完全相反喔!」

  「我……」

  韓淵也不怎麼在意她的回答,卻逕自將她的腳捧到面前,挑逗似的輕輕地在她的腳掌邊緣咬了一口。

  無言的全身竄過一陣戰慄,漲紅了小臉,驚呼出聲,本能地用力一推!可這一推卻推了個空,她一下子煞不住力道,「撲通」一聲便跌進湖裡。

  十二年前無言不會泅水,十二年後她失了明,對水更是恐懼,只覺這溪水好深,她根本就踩不到底,水淹沒了她的頭頂,使她大為驚慌,一連吃了好幾口水。

  她伸出手胡亂揮舞,試圖抓到些什麼作為支撐,卻啥也抓不到。溪水嗆進她的口鼻,她想咳,卻又咳不出來,缺乏空氣的肺部乾涸得像要炸開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滅頂時,一隻鐵臂伸了出來,猛力將她拉出水面。

  一離開水面,無言立即緊攀著韓淵,重重地喘息、咳嗽著,小小的臉蛋佈滿恐懼後的蒼白。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看她作垂死的掙扎,一直到最後一刻才拉起她!可是這一刻,她只能不住地嗆咳,緊緊地攀著他,怕再度落水,重嘗被水淹沒的滋味。

  好不容易嗆咳稍止,她才無力地道:「我想上岸。」

  「都濕了,何必急著上岸?」他的笑充滿了邪氣與不懷好意,「你不是想洗個澡嗎?此刻就乘機洗了不更好嗎?」

  無言還未會意過來,便發覺他已動手褪去她的外衣。

  無言一驚,再也顧不得身子尚陷於水中,只知死命掙扎,可是外衣仍被韓淵卸去,沒多久,連帶的中衣也脫離了她的身子。

  當他進一步伸手去解她的肚兜時,無言再也忍耐不住,失控地啜泣出聲,且尖叫道:「不要。」

  她瘋了似的捶著他、打著他,淚水宛如斷線的珍珠般,沿著她白皙無瑕的臉頰滑落。

  韓淵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不過,由於無言尚處在驚慌之中,因而沒有發覺。

  「你也會喊不要?無言,我以為你已經有了接受我報復的決心,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打算忍受下來。」

  「不要,我不要這樣……」無言哭著,沒頭沒尾地說,一雙小手仍拚命地捶打著他。

  「不要這樣?」韓淵的聲音似別有深意,誘哄著說:「那你就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不要這樣對你的理由。」

  無言一愕,她能給他什麼理由?她什麼理由都不能給啊!

  「不說?不說那我只有繼續下去了。」

  他又動手拉扯她肚兜的繫帶,無言左閃右躲,卻怎麼也閃躲不開他的手,肚兜還是被強扯了下來。

  無言急忙伸手護在自己的胸前,「你不是韓大哥,韓大哥不是這樣子的人!你還我原來的韓大哥,你還我!」她發狂似的哭喊出聲。

  韓淵緊摟住她的纖腰,聲音低沉卻嚴厲,「人總是會變的,我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傻小子了,你不是也變了嗎?再說,如果當年你沒有拋下我,我們早就成親了,這一點親呢又算得了什麼?」

  「不,不……」無言拚命地搖著頭,淚水滑落滿臉,但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韓淵的手覆到她以手遮住的胸前,無言一震,想要閃開,卻怎麼也閃不開,「你的每一寸都是屬於我的,我什麼時候要碰,什麼時候要撫,都看我高興,這是你欠我的。」他聲音輕柔,卻充滿了威脅感。

  望著她美麗的容顏,一股強力的火焰本能地在他體內引燃,他不顧她的掙扎,低下頭猛地攫住她的唇瓣,吞蝕掉她所有的抗議言語。

  他的雙手順著她柔軟的曲線往下滑移,所經之處皆不由自主地引起她身體裡莫名的渴望,她無法呼喊出聲,只能握緊雙拳對抗著那令她暈眩的火熱感受。

  一陣酥麻感直躥向韓淵的小腹,令他忍不住呻吟出聲。他離開她的紅唇,移向耳畔廝磨著,啃咬著,大手像有自己意識似的覆上她身體,引得她嬌吟連連。

  陌生的感覺令她害怕,可在他狂浪霸道的強索下,她只能無助地搖著頭,無助地落著淚,無助地抗拒著他所帶來的奇異感受……

  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以前的韓大哥絕對不可能這樣對她的,難道恨真的可以把人變得心性大異?她雖然不敢期望韓大哥還愛著她,可是……不該是這樣啊!起碼不該是這樣的。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完全找不到舊日那個韓淵的影子……

  淚水落得更厲害了,一顆一顆地滴下,彷彿在哀悼著某樣東西的逝去。

  她該怎麼辦才好?她該怎麼做,才能找回往日的韓大哥?她在心頭反覆地問著,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 + +

  馬車陷在人群裡已有一個時辰了,車輛依舊動彈不得,四周的鑼鼓聲、鞭炮聲與人群的喧鬧聲不絕於耳。

  無言昏昏沉沉地張開眼,腳上的傷痛得她臉色發白,胸臆間的熱度也朝她的四肢擴散開來,如烈焰般威脅著像要吞沒她。

  那日在溪裡,韓淵沒有再索取進一步的親呢,雖然沒多久他就抱她上岸,可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怎地,當晚她竟發起高燒,腳上的傷口也開始化膿。

  幸好韓淵隔日便雇了一輛馬車代步,讓她得以不受策馬奔波之苦。她原是硬撐著,不想讓韓淵知道,哪知這場高燒來勢洶洶,過了幾日仍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燒得更加厲害,炙熱的體溫幾乎要燒去她所有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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