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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哼,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善於脫女人衣服嗎?」鄭福欣一邊說著一邊用力脫掉他的襯衫,發現到他的體溫在她微涼的掌心下熱得令人心驚,「抱歉,本姑娘可不是大淫蟲,只有死人在脫別人衣服的時候才會毫無感覺。」

  「總之,你還是把我歸類到爛人或是敗類那一類的。」梅衡遠非常無奈地說。

  「難道你認為自己是好人?」她怎麼看都不覺得嘛!

  「當然不,我可是立志要嘗遍天下絕色,怎麼可能會希望自己是好男人?」梅衡遠呵呵笑。

  「果然是個人間敗類!」鄭福欣過分用力地扯開他的皮帶,愈想愈生氣,真可惜沒帶宮刑器具。

  「就算是又怎麼樣?至少我可從來沒有欺騙過女人,沒給她們我做不到的承諾,我不認為我有罪。」梅衡遠說得理所當然。

  「哼,你不過是把責任推到那些甘願被你騙的女人身上而已,基本上來說,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替自己找借口。」鄭福欣一邊幫他脫衣服一邊罵,「想想如果沒有期待怎麼可能會談戀愛?可是你卻在人家認真地交出真心來給你之後,卻狠狠地踐踏人家的心跟人家分手,你真認為這樣的你無罪?」

  「一開始就說好的遊戲規則,她們自己要破壞,當然與我無關。若是對我有所期待就別找我啊!」梅衡遠反駁回去,「又不是我叫她們愛上我的,也不是我要她們對我認真的,為什麼這種事情也要我負責?每個人都自詡為浪子終結者,我只不過是要那些小女生別太高估自己而已,又有什麼錯?」

  啪——

  一記清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機艙之內。

  「你以為要或不要愛上一個人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嗎?人的情感可不是任你這樣玩弄的,不會愛人就不要去害別人!」鄭福欣冷冷地說著。

  非常難得的,這次梅衡遠卻保持沉默,沒有再回答。

  他曾經想過,身邊的女人沒一個瞭解他,沒一個真的能給他他所想要的,但實際上自己心裡也清楚,自己所找的女人類型根本就不是適合他的,他只是找他所想要的,但不見得適合。

  想要的並不適合,但適合的又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人的一生總是在作這些抉擇。

  兩個人之間陷入一陣漫長的沉默,梅衡遠沒有開口,鄭福欣也沒有出聲,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像是在時間的流動中凍結了。

  「還是堅持不要脫掉濕衣服嗎?」良久,梅衡遠終於開口,像是剛剛的那十幾分鐘從未發生過。

  「不用了,你自己多保重,不要造成我的負擔就行了。」鄭福欣可對他的好心一點都不領情。

  「這麼怕我會對你做什麼?」梅衡遠似笑非笑地說著,那種語調讓人聽了莫名地臉紅。

  「男女授受不親。」鄭福欣努力讓自己的語調維持平淡,像是無動於衷。

  「嗯……那我是不是應該要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梅衡遠露出詭異的笑容,讓鄭福欣一下子愣住。

  「什麼誠意?」鄭福欣莫名所以。

  「就是……」已經被脫得幾乎全裸的梅衡遠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那種懶洋洋的就感笑容加上他現在的情況,簡直就像是一幅活生色香的引人犯罪圖。「我不會侵犯你的誠意。」

  「什……」鄭福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結實地吻住。

  這……這傢伙不是虛弱到不能動嗎?為什麼還可以吻她啊?

  鄭福欣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左手臂已經攀上她的腰際,解開她的裙扣,拉下她的拉鏈,讓她嚇了一跳。

  「喂,你不是……」鄭福欣又羞又氣,真是恨不得一掌打死這傢伙,「既然你沒事,做啥裝這個死樣子?」

  「我哪沒有事?我只是剛剛才發現我還有一隻手可以動。」梅衡遠笑得邪邪的,「不過我答應過不會侵犯你就一定會做到,因為若我真的想,你絕對逃不了。我現在可不想惟一可以照顧我的人到最後居然變成要我照顧,那我可就麻煩了。」

  「哼,我不會丟下你先走嗎?你在我眼裡不過就蟑螂一隻,我也不必對你多仁慈。」鄭福欣冷哼道。

  「啊……你不會的。」梅衡遠勾起微笑,像是掌握了她的弱點,「若是你會,現在就不會還在這裡。」

  「那是因為我暫時不知道要去哪裡,等我找到地方去一定就會丟下你的。」鄭福欣真是恨死這個犀利的傢伙。

  「等到你找到的時候我大概也跟著獲救了,到時候不需要你也無所謂。」梅衡遠就事論事。

  鄭福欣在心底又痛罵他一堆髒話,這個男人真是讓人討厭到很想宰了他。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不要扭扭捏捏的,染上風寒還傳染給病弱的我。」梅衡遠睨著她,即使受了傷,仍是高傲得欠人扁。

  「哼。」鄭福欣雖然很想堅持,但是想想他說的話也對,他身上受的傷有多重還不知道,要是到時候又因為感冒而引起什麼併發症的話,她可是會感到內疚的。

  算了,就當她是為了償還人情,不然她寧死也不要再靠近他。

  第七章

  鄭福欣脫去濕衣服,只留下單薄的襯衣若隱若現地遮住她曲線姣美的身子,不甘願地也跟著窩進了薄被裡。

  「喂,你那件襯衣不脫掉嗎?」梅衡遠挑起眉毛問。

  「怎麼可以?」鄭福欣驚叫,要是脫了她還剩下什麼?不是平白無故地便宜了這個世紀無敵大色狼嗎?

  「可是,你那衣服也是濕的……」梅衡遠頗為無辜地說。

  「不用你關心。你睡你的啦!」鄭福欣又想踹他了。

  「唉,我也是好心……」梅衡遠一臉遺憾。

  「不用了,謝謝!」鄭福欣咬牙切齒。

  「但是……你這樣也會影響到我啊……」梅衡遠非常無辜地說著,「我需要乾淨和保暖以及乾燥,可是你卻是濕的……」

  「不要講那麼曖昧的話。」什麼濕的干的,雖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噢,聽起來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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