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Genie把手指放到牙縫中,欣喜若狂。
「不過。」公爵說:「你且聽我說。」
Genie端坐著說:「是。」
公爵說:「財富並不選定一個主人。今天財富揀了你,明天就稱別人做主人。」
Genie在心中「啊」了一聲,當下有點當頭棒喝。
公爵說:「擁有財富是沒有用處的,擁有心中的真正快樂才是重點。如果你擁有財富,但卻無法真心快樂,財富也是沒有價值的。」
「如果,我明天就拿走了你的財富,送了給其它人,你就什麼也沒有,財富於你而言,根本就如沒有出現過一樣。你有過的只是錢,卻與快樂無關。」
Genie說:「你放心,我會好好想想該如何利用我的財富。雖然,到今天為止,我也仍然只想shopping。放心啊,今天我很快樂。」
公爵問:「你與男朋友的感情還好嗎?」
Genie說:「沒有改變!他忙於做生意。」
「唔。」公爵點點頭,「有煩惱可以來找我,只要你一來臨,我就會出現。」
Genie說:「李老闆太好人了!」
公爵說:「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的確如此,她是他的客人,他便有照顧她的責任。
***
Mrs.Bee也用同樣的方法與阿申溝通。
「得到財富的感覺可好?」她誠懇地詢問。
阿申流露著傲視同行的神色:「我已是人生的主人。」
Mrs.Bee聽了,就大聲說:「好!」還在台上拍了一下,「不枉我挑選你,你完全知道遊戲是怎樣玩的。」
阿申微微一笑:「今時已不同往日。」
「果然是聰明人。」Mrs.Bee點了點頭。
「我會以我的財富滿足我的野心與理想。」阿申說。
Mrs.Bee替他接下去:「所向披靡,以敵殺敵。」
「這個世界,會歸我所有!」阿申說罷,就哈哈哈大笑。
Mrs.Bee也陪笑。她喜歡他,但覺與他溝通無阻,語調相近。
半晌後,Mrs.Bee問:「你與Genie的關係仍然好嗎?」
相親相愛亦是典當的願望之一。
阿申就說:「沒大問題。只是……較少機會見面。」
Mrs.Bee替他解釋:「你太忙了。」然後說下去:「男人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阿申很欣賞她這一句:「Mrs.Bee很有智能。」
「謝謝。」Mrs.Bee欣喜地笑了笑。
「該是我向你道謝,你讓我的人生不再相同。」阿申說。
Mrs.Bee說:「等著瞧吧,以後的日子,會一天比一天精采。」
阿申與Mrs.Bee四目交投,兩人都十分滿意。
***
那一天,公爵就與Mrs.Bee會面,第一個回合已終結。
Mrs.Bee喝著紅酒,搖了搖酒杯,斜眼看了看公爵,然後說:「簡直無法比擬。」
公爵氣定神閒,「只不過是第一回合。」
Mrs.Bee笑說:「哈哈哈哈哈!單單看那質素,已經知道結果!那個鄉下妹怎與阿申比較?有錢就只想著買買買,阿申的視野就廣闊得多?」
公爵垂頭,揚了揚眉,牽動了嘴角,沒有作答。
Mrs.Bee仍然一臉得意之色:「你挑選了鄉下妹,責任你自己負。徹底失敗,簡直是爛泥!」
公爵歎了一口氣,便說:「無人可預知事情走下去的結果,也請你別驕傲,驕兵必敗……」
Mrs.Bee聽見類似八股的言論,就立刻皺眉頭,叫出來:「你又要說什麼?」
公爵笑了笑:「龜兔賽跑。」
Mrs.Bee急急擺手,遏止:「走走走!別又惹我頭痛!」
未聽,已經害怕。
公爵掩著嘴笑了兩聲,就轉頭準備離開:「忠言逆耳。」
Mrs.Bee已開始頭痛,她拍打自己的前額:「夠了夠了!別再講道理!今日到此為止!我今次贏了……說完說完!」
公爵對勝負利沒有異議,他反而一邊離開一邊大笑:「哈哈哈哈哈!」
「神經病!」Mrs.Bee咒罵他:「輸了仍在笑!」她昂首闊步走回她的範圍之內,沿路上的米白色女人無不恭敬地向她鞠躬。
幸好,雖然頭再痛,心情仍然佳,這個回合,明顯是她高分數,阿申的表現超乎想像的佳。Mrs.Bee對於最終的結果顯得樂觀。
她走進辦公室,自信地坐進她的大班椅內,自轉了一圈,說了句:「最後,只有我一個老闆!」說罷,就哈哈大笑。
今日心情真好,沒有人要受罰,無人要進升降機。Mrs.Bee的心情,很久沒有這樣好了。
***
公爵回到茶莊後,就向小玫撒嬌:「美人——」
小玫正播放悠揚的Duke Ellington的《Sophisticated Lady》,唱著精巧而有深度的女人的美態。
公爵一臉陶醉,一直走到小玫的跟前,俯身跌入她的懷抱,臉貼妻子的胸脯,誇張地唉聲歎氣。
小玫沒好氣地想推開他,他卻又抱得更緊,「怎麼了?」
他仍在撒嬌:「我輸了。」
小玫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取笑他:「輸一次就氣餒?」
公爵扁嘴:「那婆娘……唉!」
小玫捧著他的臉,說:「你放工了。」
公爵當然趁機吻她,深深地吻:「對了,放工就做放工的事!」
小玫推開他:「別啊!」
「老婆仔,我要老婆仔親親!」公爵捉著她不放開。
小玫覺得他煩:「好吧好吧,告訴我今日發生了什麼事。」
公爵又把她再次擁進懷中:「現在我又不想說了……我要親親!」
「喂!」小玫掙扎。
「美人……」公爵軟硬兼施地把小玫抱到床上。
然後,一夜纏綿又開始。他替她解開旗袍的扣子,伸手游進她的衣襟內,他把她的胸部握到掌中,然後吻她的脖子,貪婪地,飢渴如戰亂中的孩子,試圖從母體中吸啜著些什麼。他的手掌愈游愈下,找著他要找的,然後滿意了。他把她的旗袍退下來,凝視她的胴體,這一副他愛了很多很多年,仍然愛得發瘋的胴體,不再晶瑩了,不再如同少女了,但他仍然癡戀著,他的眼睛,他的心,都未曾嫌棄過。他愛她愛她,永恆不竭地深愛著她,永永遠遠,她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渴求,日出而作,為的就是可以在晚上靠著她來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