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大床上,雙手緊緊抱著枕頭,想起他堅實有力的臂膀和溫柔又狂野的碰觸。
這就是……心動的滋味嗎?
可是她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會跟他再有任何關係或聯繫的,一夜情就是一夜情,男歡女愛過後一場雲煙一筆勾消。
雖然經歷了初夜青澀的她,想到這只是一次意外,除了回憶外,什麼都不能夠擁有,心裡不免有一抹深深的心酸與惆悵,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糾纏,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結局。
"真要命了,昨晚我失去處女膜,又是第一次經歷高潮……雖然昨天晚上不只一、兩次啦,但是我怎麼能趴在這裡冷靜地分析情況呢?"她一隻手摀住臉頰,忍不住發出,一聲懊惱自責的呻吟。
可她是成年人了,喝醉酒忘情態意一番後,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再說,他可能早就習慣了這種夜夜有女伴眠,醒過來後各自分手不回頭的日子,她如果想不開,豈不是沒骨氣又落人笑柄?
"可是……"她撓著頭,苦苦地思索,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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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就這樣逃掉了!
雖然早已習慣男歡女愛的成人遊戲了,面對她的不告而別,省卻了諸多醒後的招呼或尷尬,宋紹詞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釋然,可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惱火。
最重要的是,他昨晚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連保險套都沒有戴。
可惡。
出來玩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兩個成年人的歡愛是一回事,牽扯到一條無辜小生命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一向稟持著只要女友受孕了,他絕對負起做父親的責任──至於丈夫嘛,就不必了──所以他一向很小心。
可是昨晚他竟然大意到與她歡愛了一整夜,在她體內飽嘗極致的淋漓快感好幾回,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要避孕。
他是瘋了還是突然變成笨蛋了?
假如他的孩子流落在外,該怎麼辦?
宋紹詞越想越生氣,臉色鐵青地穿上衣衫,一轉身驀地瞥見雪白大床上一抹刺目的鮮紅,提醒著他昨晚在初次進入她身體時所感受到的阻隔。
該死,這麼說不是他在作夢了?她真的是處女!
他緩緩走近大床,伸手拎起一條絲質的粉紅色內褲,然然緊緊地握在掌心裡揉縐成一團。
"可惡!"
他面色極難看地大步衝出小木屋,不由分說地猛敲著每一間小木屋的門。
"誰呀?"
"哪個不長眼的?"
"是警察來臨檢了嗎?"
"哎呀,我還沒穿好衣服……"
他直到敲到一扇始終靜悄悄的木門,瞇起眼睛,抬起長腿踹向大門。
砰地一聲!木門硬生生被踹開來。
王希鳳傻傻地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摘下眼罩,迷迷糊糊地瞪著杵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嗯?要吃早餐了嗎?我吩咐過十點再叫我的,現在幾點了?"
他咬牙切齒地道:"七點半,不過我要一個地址。"
"紹詞?!"她慌忙地坐好,急急地撫順著亂翹的髮絲,滿面堆歡,"我不知道你昨晚也在這裡過夜,你睡得好嗎?是早餐時間了嗎?"
雖然他身上的西裝微縐,濃髮微亂,甚至還有兩顆扣子沒扣上,露出結實性戚的胸膛,但是他依舊英俊迷人得令人嫉妒又屏息。
他依舊沉著臉,"希鳳,告訴我蘇談的地址。"
她呆了一呆,蘇談?
"你要阿談的地址做什麼?"她問出心裡的疑惑。
"我要去掐死她!"他深吸一口氣,話還是忍不住打齒縫裡迸出。
她畏縮了一下,被他的怒氣驚嚇到。"她……她對你做了什麼事嗎?是不是對你不恭敬?其實阿談那個人個性雖然強了點,可是她通常有口無心──"
"我指的不是這個。"他皺眉打斷她的話,"告訴我她的地址。"
王希鳳慢慢從惺忪狀態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在他不尋常的慍怒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你找她有特別的事哦?"她賊賊地笑了起來。
宋紹詞一凜,迅速收斂起狂野的怒意和神情,恢復了一貫的沉靜和瀟灑,微笑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有點事想問她。"
"你別瞞我了,你是不是看上了阿談?"她眼睛亮了起來,"還是昨天晚上你們已經……那個那個了?"
他微微一驚,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王希鳳越想越有可能,興奮到起想跳起來跳紅磨坊的康康大腿舞。
嘿!阿談,真有你的!
他瞪著她,咬牙道:"希鳳,你別胡攪瞎搞,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然是哪樣?"她眉開眼笑的追問。
宋紹詞可以感覺到他的耐性一寸寸地消失,"王、希、鳳。"
哎呀,逗得太過火了。她連忙收起幸災樂禍的笑容,清了清喉嚨正經八百地道:"阿談是我的好朋友,我絕對不允許你掐死她。"
宋紹詞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眼底異常明亮的光芒所代表的意義──快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不打擾你睡美容覺了,Bye。"話一說完,他像來時那般突兀地轉身離開了。
王希鳳的臉垮了下來,"啊,怎麼這樣釣我胃口啦?揣著滿肚子的好奇,人家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真是夠狠的!
不過……昨晚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談該不會酒後力大如牛,一不小心K到宋公子"那裡"吧?要不然他剛剛進來怎麼一張臉臭得跟榴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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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談雙手插在褲袋裡,低著頭晃呀晃地在附近的公園散步。
靈感,她需要靈感。
作者要是遇到了創作瓶頸,輕則鬱悶幾天,重則會要了老命的……就像現在,她就很想拿頭去撞樹自盡。
雖然後來編輯又打來跟她聊了很多,並且給予很多支持和鼓勵,再三解釋說明她並不爛,但蘇談還是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