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想我3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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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槍警告性的往前一頂,「別耍心眼,我知道你手腳利落。我在飯店大廳放了遙控炸彈,不想有人枉死就乖乖照做。」他亮了亮手上的遙控器。

  奇怪!爆炸物不是他的專長,莫非有人相助?「當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變聰明囉!」她不客氣的調侃,順手關上車門。

  「把手錶和你藏在手腕的刀都扔下車。」

  連她的手錶有機關都知道,看來他是有備而來,「你想要什麼?」她乖乖的踩油門開動車子。

  「不急,我們要算的帳可多了,臭條子。」他身體前傾,咬牙切齒的吐出最後三個字。

  **** 

  您撥的電話現在收不到訊號,請稍後再撥。

  華定邦頹然的放下電話,手錶的指針指向九點,他已經斷斷續續的撥了五個小時相同的號碼,還是找不到人,他不免有些擔「還找不到人?」瑞芬探頭進來問。華定邦抓起西裝外套和公事包,「走吧!」他不想說太多。電梯裡,瑞芬忍不住頂頂他的肚子,「她是個大女孩,會照顧自己,盯太緊反而會惹人嫌。」

  不理她?她嬉笑的說:「我是不是該把你為愛茶飯不思的過程,列人家族年史裡?」

  「容、瑞、芬!要不是看在你叔叔是我的啟蒙恩師的份上,我一定海扁你一頓。」他「喀哧、喀哧」的折著手指威脅她。

  突然,腰間傳來輕微的震動。

  「水……」華定邦開心的拿起手機,熱切的語氣卻在聽到電話那頭傳出的聲音後僵住,慢慢的擰起眉心,轉為沉穩的應答,「我是,請說。好,我瞭解。」

  瑞芬好奇的打量他越來越凝重的表情,一瞧見他電話收了線,馬上追問:「怎麼了?」

  他靜默了一會兒才回答,「班森說水銀的身份曝光,現在人在甘力傣手上。」

  從來,黑道分子就痛恨臥底警察,對待的手段也是殘酷不留情,他的心重重的緊縮,他必須盡力克制才能維持住平靜的表相。

  「甘力傣有提出任何條件嗎?」

  「要求以李明道和H—99換回水銀。」從小他就被教育成在事情越緊張、越嚴重時,越要保持思慮清晰、情緒冷靜,所以他深吸一口氣,正色的吩咐,「瑞芬,替我弄把槍。」

  這表示他要親自上場。

  瑞芬焦慮的出聲阻止,「華哥,甘力傣既然提出交換條件,就表示這不是報復行動,杜姐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又何必武裝上場?最後的問句她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他不再解釋,只是擰眉逼問:「有困難嗎?」

  「當然沒有,只是……」

  「那就好,去做吧!」當他出現這種絕對的語氣就表示他已經決定,不需要別人給予意見。

  ****

  疼痛,是水銀恢復意識後的第一個感覺。

  接下來危險的訊號充滿在她渾沌的腦海中,從事臥底工作多年,每次能從險境順利脫險,除了基本訓練以及經驗外,偶爾神秘的直覺或第六感,往往也是求生的要因之一。

  她早已養成習慣,醒來後並不急著睜開眼睛,而是驅使腦細胞快速運作。

  腦裡最後一個記憶是甘力傣無預警的出手,她的手臂在輕微刺痛後,就失去知覺暈倒。

  再次看到甘力傣,他和過去簡直到若兩人,她心中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一切都不對勁了。

  原以為他被通緝,早該想法子偷渡離開,畢竟,他討許添財的忠誠是建立在勢力和金錢上,沒想到他竟又明目張膽的出現。

  然後他變得謹慎周延、小心翼翼。他怎麼會知道殺死楊虎頭的女人叫麗塔?知道她是臥底?還使用遙控炸彈?她手上的資料明明顯示他並不懂炸藥……而他現在制住她,卻沒下殺手又是為什麼?

  疑團越來越多,而她深信,人的習慣不會在一夕之間丕變。

  腦子昏沉笨重,應該是麻醉藥品造成的後遺症,還有口中濃烈的血腥味以及肢體的痛楚……這都是挨揍的結果。

  可惜她手腳被縛,手腕上藏的刀,還有內藏訊號發射器的手錶都被除下,所以無法主動脫困,只能按兵不動。

  盡力維持身體的原狀,她努力的控制呼吸平緩,竭力運用耳朵傾聽、鼻子嗅聞,用全身所有的細胞去感受外界,只除了張開眼睛。陰影靠近,「不用潑水,你該醒了。」緩慢的泰語還帶著特別的腔調。既然被識破就不用裝了,水銀大方的打量著男人的五官輪廓,「你是裡索人吧?」

  金三角遍佈著許多少數民族的部落,每個部族的人講起泰語都有特殊的口音,只要細心一點就能分辨出來,「真沒想到,盧安竟然會派他的親信兵來當甘力傣的後盾。」

  男人留著中分及肩長髮,低頭說話時頭髮就會掩住兩頰,「我也沒想到杜少校的女兒竟然還活著。」

  水銀有掩不住的驚訝,「你認得我?」

  「不認識。不過,總是有人認得你的。」

  「誰?」有人認得她?難道當年清並村有人倖存下來並投靠了盧安?

  「是誰並不重要。」男人從口袋裡掏出小型的錄音機,把報紙遞到水銀的面前命令,「念今天晚報的頭條新聞,他們要確認你還活著才肯繼續往下談。」

  第九章

  轉機

  一念之間

  我發現

  原來在我的心底深處

  最最關心的就是你

  即使危難來臨

  依然不忍棄你而去

  水銀頹靡的屈腿坐在地上,綁在背後的手不斷嘗試想脫困可惜繩子綁得死緊。今天的氣氛顯得有些不一樣,她觀察到盧安的親信兵開始打包,領頭的安索不斷對外聯絡下達命令。

  「安索,大事不好了!」甘力傣邊喊邊跑進來。

  「什麼事?」安索不為所動的抽著煙。

  「美國的『文華會』放話要道上兄弟幫忙找人,不准庇護我們,還說杜水銀要是掉了根寒毛,就要找人陪葬。」

  「你跟『文華會』是什麼關係?」安索詢問水銀。扯上「文華會」——全美勢力最大的華人幫派,確實有點麻煩,尤其他們對其他國家的華僑,不管黑白兩道都具有相當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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