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我氣得睜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卻肯定的點點頭。
"那是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而且昨晚明明是你逼我喝酒的。"我努力的為自己辯護。
"我只是想讓你喝點酒,舒緩情緒比較容易人眼,但是你不斷做出許多小動作勾引我。"
"小動作?什麼小動作?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懷疑他的話。
"你口中的酒流到嘴角來,根本就是在邀我吻你嘛!還有你全身軟綿綿的倒在我懷裡不肯起來,惹得我心頭發癢。"他曖昧的說。
"什麼叫我不肯起來?全是你害的耶!怎麼變成是我的錯?"我失控的尖叫。
"本來就是你的錯!不然你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他大刺刺地說。
"上帝啊!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是不是我見不多、識不廣,才會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還任由你擺佈?"
"你叫上帝也沒用,它一向都管不著我。"他好皮笑臉的說。
"你……你是故意氣我的?"我看向他,氣呼呼的問道。
"你終於發現了。"他還衝著我直笑。
我雙眼瞪得老大,吶吶地問:"為什麼?"
"誰教你生氣的模樣那麼迷人…對,我就喜歡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棕褐色的眼眸顯得特別明亮,所以我就忍不住藉故嚇嚇你、逗逗你,惹你生氣羅!"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我百思不解的又問:"你是頭腦不對勁,還是心理有毛病?竟然喜歡看人家生氣。"
"不,我健康得很,是你把我迷住了,讓我沉溺在你的眸光裡不可自拔。"他好無辜地說道。
我忍不住尖叫:"你……你好可怕!簡直是恐怖。"
他慢條斯理的搖頭說:"不、不,你還不夠瞭解我,假以時日你會發現我更多的優點。"
"誰要跟你假以時日?!別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我們走著瞧。"我猛地抓起被單,到處找我的衣服。
☆ ☆ ☆
二十分鐘之後,我從浴室盥洗出來,開始收拾行李。
正在悠哉享受早餐的齊浩,突然跳起來一把搶過我的行李袋,"你要去哪裡?"
"不關你的事,把行李還給我。"我冷冷的說道。
"不准你去任何地方,除非是和我一起去。"他又以一貫霸道的口氣命令我。
"不行,我要離開洛城。"
"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去。"他開始急了。
"我才不要你陪。"我仍然冷冷的說道。
他一把精住我的手,眸光冰冷無比,"你還想去找那個混球,對不對?難道我說我愛你,也不能讓你留下來嗎?"
"好痛……"我的手腕快斷掉了。"夠了!我毅然決定和劉子軒分手,是因為我不要不忠的愛情,現在我更不會接受你施捨的愛,更何況你又不是真的愛我。"我毫不領情的拒絕他。
他歎了一口氣,摀住我手腕的力道也鬆懈下來,"你想去哪裡?說不說?"
他對我的行蹤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我煩躁極了,"我要去哪裡也得經過你批准嗎?你又憑什麼干涉我的自由?你只不過是在街頭救過我,就要對我管東管西的,別以為硬把戒指套在我手上,我就什麼都得聽你的,我現在還給你…"我邊說邊要技下戒指,卻怎麼也拔不下來。
他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眸光,放開我的手腕,閉上眼吁了一口氣,虛軟的說:"我沒這個意思。"
我傷到他了!我的氣話讓他那張俊臉發白,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凝重,而我心中也漸生悔意。
"我又沒說要去找劉子軒,我只是不想留在洛城,也許離開洛城,我的心情會比較好一點。"我心軟的低聲下氣。
他一聽反而面露喜色,撫著我的痛手,"對不起,把你抓痛了,疼不疼?"
"每次弄痛人家,就只會說對不起。"我埋怨道。
他滿懷歉意的說:"我只是怕你又回到那個混球的身邊,才會對你發脾氣嘛!
其實他對我也不壞,只除了愛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他見我沒回應,又繼續說:"既然你不想留在洛城,不如過兩天等辦好手續,你跟我回香港的家,如何?"
"香港的家?你在香港還有家嗎?為什麼要我跟你回家?"我狐疑的問道。
他竟然語出驚人的說:"你跟我回香港,遠離劉子軒,而我們朝夕相處比較容易培養感情嘛!你沒聽過近水樓台先得月嗎?"他熱切的眼神,幾乎教我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不要,你不是真心的,你只是想欺負我而已。"我別過頭,故意避開他熱切的眼神。
"欺負?你真的認為我欺負你?"他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我低下頭不說話。
"難道你想回台北去?"他試探的問。
我仍然沉默不語。
"還是你想再次流落街頭?你不可能再那麼幸運的遇到像我這樣的人了喔!"
"幸運?!"我不以為然的瞟了他一眼,"反正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到底有沒有腦袋?要是再碰上那些壞人,你要怎麼辦?"他的語氣透露著焦急。
"那些追我的壞人,不過是我爸爸派來的保鏢,我才不怕他們呀!"
"但萬一被他們抓到,你就很難脫身了,況且外面的治安不好,一個年輕女孩到處跑有多危險,你想過沒有?我只是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好讓我保護你,如果再遇到那些保鏢,我還可以幫你甩掉他們。"
我在心中不斷的思考他的話,想想反正自己也無處可去,不如找個地方暫時安頓下來,不過,絕對不能再和他發生親密關係了。
當我再回過頭來,他已貼近我身邊,"怎樣?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的款待你的。"
說完,還乘機偷吻我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在我耳畔拂動著。
"好!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幾個條件。"我刻意忽略他親暱的舉動。
"嗯!你說吧!"他笑得滿面春風,讓我有種好像一步步踏入陷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