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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他牽動冷薄的嘴角,乾笑了兩聲,"剛結婚的前兩年,我們的確過著幸福又快樂的日子,直到該死的齊浩不知怎麼誘拐她,讓她整個人都變了,她不再是那個乖巧溫婉的語儂,也不再是善解人意。事事以我為重的妻子,她變得…變得連我也不認識了,最後,她居然要求離婚,要求離開我、離開唐家。"

  說到這裡,他俊秀的臉孔竟痛苦的扭曲,任誰見了都可以感受到他有多麼的愛霜語儂。

  他平撫了痛苦的表情,歎了一口氣又說:"但這不能怪語儂,這不是她的錯,從小她就猶如溫室裡的花朵,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風風雨雨,她是那麼的美麗、溫順,那麼的純真、纖柔、嬌弱,也難怪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我又怎麼能放她出去呢?"

  我不禁想像著他所形容的霸語儂,一個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她的女子,到底是長得怎樣一副傾國傾城貌?如何能同時教兩個男人的眼眸為她而邑郁?

  我仔細端詳著他,以他的氣度容貌,想必和他的霜語儂是一對絕色壁人。

  他彷彿懂得讀心術似的接著又說:"當四周的人都稱羨我們這對鴛鴦佳偶時,我卻因為忙於事業,而放任她的生活和交遊圈,她是那麼的楚楚動人……

  "其實,這一切真的不是她的錯,錯在我事業心太重、錯在我太疏忽她、錯在我太信任朋友,事情才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哀痛的捂著俊美的臉孔,讓我幾乎踉著他悲哀起來。

  我忍不住的安慰他,"那也不是你的錯,即使有錯也是無心的。"

  忽然,他抬起頭來,臉上的溫文儒雅霎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表情。

  "你說得對,我即使有錯也是無心的,全都是齊浩的錯!他簡直是從地獄來的撒旦,明明知道語儂是屬於我的,為什麼還要誘拐她,灌輸不正確且近乎荒誕的思想給她,所以她才學會去追求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難道我給她的愛還不夠嗎?而她卻聽從一個外人的教唆,踐踏我給她的愛,糟蹋我們的婚姻。"

  他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耪,問道:"你說,你說齊浩是不是欠我一個交代,我應該原諒一個撒旦嗎?"

  我怔怔的看著哀痛不已的唐澤鈞,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抽痛,"齊浩啊齊浩!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我捂著狂跳抽痛的胸口,哽咽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一個字來。

  他扭曲著笑容搖頭道:"不、不,我絕不會原諒一個撒旦,更不可能因此放棄我們的婚姻,所以為了語儂、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努力的做一個她心目中理想的丈夫。"

  "當我以為可以挽回一切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語儂懷孕了……但是,那個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一個孽種,找……我……像發了狂一樣,那時候我好希望時光能夠倒流,而我絕不會讓這一切發生,所以……所以無論她怎麼哀求我,我堅決要她把孩子拿掉。"

  我帶著一絲絲的期盼,顫聲的問:"你……確定那孩子不是你的?"

  他目露凶光,"哼!當然不是我的,自從語儂要求離婚之後,就不准我碰她,那孽種怎麼可能是我的!"

  我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當時他是如何殘忍的逼迫霜語儂把那無辜的孩子拿掉,我只能屏息的聆聽他那愛恨交織的偏激愛情。

  他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的問:"嘿、嘿!我很殘忍是不是?"

  我嚇得倒退了兩步,只能無言地繼續的聽他說著。

  "但是,只要能挽回語儂,回到以往的幸福生活,任何代價我都在所不辭,所以,我怎麼可以容忍一個孽種橫在我們之間。

  "可恨的是,語儂竟傻得想逃離我。可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跟她說過她永遠都是屬於我的,包括來生來世…你知道嗎?如果沒有語儂,世界就變得花不香、鳥不語了。"

  多可怕的誓言,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聽到最令人戰慄的愛情宣誓。

  過了好一會兒,他恢復了冷靜的神倩,自滿地說:"你看看這棲月山莊,如此的美輪美奐,就是我為語儂而建的,我把她從美國帶來這裡,從今以後,她永遠只能屬於我,再也沒有人能帶走她。"

  我倒抽了一口氣,"你把她幽禁在這冰天雪地裡與世隔絕,算是……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嗎?"礙於他那絕冷的氣勢,我不得不避重就輕的問。

  他不以為然的看了我一眼,"懲罰?哼!這算是懲罰嗎?如果我真的有心要懲罰她,就不是這種結局了。"

  他的話不禁讓我為齊浩的處境憂心不已,"你利用我把齊浩誘來這裡,是想要他……"

  他又看透我的想法,冰冷的語調充滿了危險,"你在為他擔心嗎?我的確該感謝你,才能把齊浩請來,無論如何我們之間的賬遲早是要算的,至於怎麼算,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我的心像是被重重的捶了一下,痛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 ☆ ☆

   

  這夜,我躺在床上,胸口悶悶的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腦海裡不斷重複著唐澤鈞的話。以唐澤鈞那絕裂的態度,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齊浩的。我走到窗台邊往外看,藉著月色略微可以看到外面的地形,心中漾起了一個聲音--棲月山莊是建在山腰的谷地上,往下走的坡度並不十分陡峭,如果能攀走到山下,找到通訊工具聯絡齊浩,或許情勢可以改觀。

  我不禁有點沾沾自喜,唐澤鈞和程家倫絕對意料不到,我居然敢獨自走下雪山。

  於是,我開始在房裡找尋可以幫助我下山的工具,結果我只找到御寒的雪衣,除此之外什麼也找不到,而我也不敢到其他的地方找,以免驚動了他們。

  好不容易等到人色微亮,我看著牆上的壁鐘,已是四點二十一分,再檢查一下自己的御寒裝備後,以最輕的腳步往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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