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的工作已經都差不多了,就只等他掉入陷阱了,所以今天局長要我們大家早點回家來休息。」品悠說著說著,她忽然發現伊奇似乎憔悴了不少。
「你最近還好嗎?怎麼看起來這麼累的樣子?」品悠撫著伊奇的臉龐問道。
伊奇把頭倚在品悠的肩頭說道:「沒什麼,最近接了個案子,所以比較忙。」
「我最近比較忙,所以都沒注意到你,對不起,我真不是個好妻子。」品悠自責的說。
「不,別這麼說,對我來說,你是個好妻子,我很滿意了。」伊奇在心中再補上一句,若是你能對我說那三個字就更好了。
「走吧!媽媽剛才拿來了人參雞湯,我也盛一碗給你補一補。」品悠溫柔的牽著伊奇的手往廚房走去。
兩個人在廚房中一起喝著雞湯,享受寧靜的一刻,他們兩人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子優閒的相處了。
「品悠,既然佈置的事都已經完成了,那麼你可不可以就些抽身,不要親自參加圍捕?那真是太危險了。」伊奇不安的請求著。
「我不能。」品悠斷然拒絕了。
「為什麼?又是為了信中嗎?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是你親手抓到他,那又和其他人逮捕他,結果有什麼不同?品悠,我求求你,好好保重,難道你不愛我們的孩子嗎?」伊奇拉著她的手懇求著。
「伊奇,你不明白的,我一定要親手逮捕他歸案,你別逼我好嗎?不要讓我為難好嗎?」品悠痛苦的說。
看著品悠痛苦神情,伊奇不再說了,但是伊奇苦澀的在心中吶喊著:「我不明白?品悠,我真的不明白嗎?我當然明白,你對方信中的愛是那麼的深,所以我才會如此的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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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奇坐在雪裳家看著電視,但是雪裳覺得他的心早就不知道游到哪兒去了。
「伊奇,伊奇!」雪裳已經叫了他好幾聲了,但是他卻恍若未聞,只是兩眼盯著電視。
於是雪裳用手推了推他,他才如夢大醒的問道:「什麼事?」
「伊奇,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品悠回家了沒有?留她一個人在家,我不太放心。」雪裳催著伊奇回家。
「品悠她今天要留守在警局,不回家了,所以我回家也是一個人。我討厭一個人待在家裡,因為我總會胡思亂想著各種她可能會遭遇到的情況,把自己弄得神經兮兮的,只要一聽到電話鈴響,就會以為是她出了什麼事了。」伊奇苦惱的對著雪裳說著。
雪裳今天叫伊奇到家裡吃飯,主要就是要問問他最近是怎麼了,整個人顯得很瘦而急躁,真是令人擔心,所以一聽到伊奇說這事兒,也就順水推舟的問問他。
「伊奇,你最近有心事是不是,是和品悠的工作有關嗎?」雪裳泡著茶問著伊奇。
「嗯!」
「品悠最近在忙些什麼呀!為什麼你會這麼擔心呢?你早就知道好的工作是警察了,危險性是難免的,你不該在一旁瞎操心,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這樣只會加重品悠的壓力罷了,而且也會令自己神經兮兮的。」雪裳試圖勸著伊奇看開了一點。
雪裳倒了三杯茶,一杯給伊奇,一杯自己喝,一杯放著等斯哲哄孩子睡了以後,下來了再喝。
「我並不是在瞎操心,這次的情況和以往不一樣。」伊奇皺著眉頭說疲乏。
「怎麼個不一樣法?」雪裳好奇的問。
「第一,品悠她現在有著身孕,不比一般時候,而且醫生還特別警告過我們,若是不小心的話,很容易流產;第二,品悠這次追捕的是李志強。」伊奇對雪裳解釋著。
此時斯哲已經哄完孩子了。他一下樓來,就坐到妻子的身旁,雪裳端起茶給他,他替雪裳拂了拂散落的髮絲,兩人的深情一切盡在不言而有信,看到伊奇既嫉妒又羨慕,若是他品悠之間也能如此就好。
「李志強是誰?為什麼品悠會冒著失去孩子的危險去追捕他呢?」雪裳不解的問著。
「我曾經告訴過你們有關品悠的往事,你們還記得嗎?」伊奇問著他們兩人,看他們點頭以後,才繼續說道:「品悠在小龍死後,曾經和一位檢察官司談過戀愛,殺了方信中的人就是李志強!所以品悠堅持一定要親自緝捕李志強到案,以慰方信中在天之靈。
「原來是這樣子呀!」斯哲和雪裳終於瞭解原委了。
「品悠的想法是人之常情,難道你怪她這麼做嗎?」雪裳問著伊奇。
「她這麼做是人之常情沒錯,但是看在我的眼裡是什麼感受呢?我知道她深愛方信中,但是由她或是由別人將李志強繩之以法,又有什麼差別呢?若是此次品悠為了要幫他報仇,而使孩子有三長兩短的話,那你教我怎麼想呢?」伊奇激動低喊著。
「伊奇,品悠她可能是報仇心切,因此一時忘了你的感受,你應該要體諒她。」妹妹嘗試著開導伊奇。
「一時忘了我的感受?或許,她從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吧!畢竟她對我的感情,並不像她對小龍和方信中那麼深。」伊奇氣餒的說道。
「不會的,我相信品悠是深愛著你的,你不要多心。」
「或許她是有些愛我,但是那種程度卻遠遠比不上她對小龍及方信中的愛。你能體會在半夜中,被自己的妻子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而驚醒的感覺嗎?我一夜無眠。你知道,在我勸她以孩子為重,把報仇的事放一邊,而她堅持不肯的感受嗎?那種感覺只讓我覺得灰心。想想看,自己和她的結晶,居然比不上她為方信中報仇的決心。」伊奇低啞而痛苦的說著。
伊奇揉了揉臉,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也許是我太貪心了,我一直以為只要擁有她,我不在乎她們否最愛的人是我,但是卻明白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我才會如此痛苦。因為若是對手是人的話,我還有戰勝他們的信心,可笑的是,我的對手卻是已經死去的人,這種無力感,我想你們大概永遠也無法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