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改天我回台中再去看他們好了。\"夏珞凡笑。\"楊大嫂真會挑時間,選在案子結束後才懷孕,要不楊大哥恐怕會忙得沒空陪伴她了。\"
\"可不是嗎?我們前一陣子簡直忙昏頭了。\"秋雅屏嘴裡說忙昏頭,表情卻是樂極了。她這次總業績名列前茅,可拿了不少獎金呢!當然樂的要命。
\"珞凡,下個月五號你一定要回台中一趟,有人領獎金請吃飯哦!\"徐婉伶指指秋雅屏。
\"對嘛!對嘛!我先算上你一份了。\"秋雅屏可慷慨了。\"這回可是個個都有獎金,雖然還是我最厲害的啦!哈……\"
\"真是難得,想不到你們也能締造業績奇跡。\"夏珞凡調侃的說。
\"事前廣告做的好,再加上促銷計劃一波打的比一波強,很能吸引買主。最重要的還是不想讓高擇回到台北沒面子嘛……\"秋雅屏猛地閉嘴。糟了,怎麼忽然就說出高擇這名字呢?
夏珞凡臉上卻無特別的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那很好啊!聽說這次賣了七成,總公司也該對你們另眼相待了。\"
秋雅屏看了徐婉伶一眼,努努嘴,像在暗示什麼。徐婉伶顯得為難,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珞凡,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們四人今天來我夏珞凡絕不為單純的吃吃喝喝,而是有目的的。
\"高擇在沒結案以前就回台北了……\"
\"升起來了!升起來了!\"吳翔中和趟宇豪的歡聲
雷動打斷了徐婉伶說話。\"可以開始烤東西了,快過來。\"
\"我肚子餓扁啦!\"夏珞凡興奮的跳起來,第一個跑過去。
她沒聽見徐婉伶說的嗎?有吧!徐婉伶和秋雅屏都知道她聽見了,雖然她故作若無其事。
空氣中瀰漫著陣陣烤肉香,夏珞凡吃的最多也笑的最大聲,她像是五人中興致最高昂的一個,卻也因為她誇張的行為而愈顯不自然。她不自覺,但徐婉伶和秋雅屏再笨也看得出來。偏偏這兩個只曉得吃的男人,塞滿食物的嘴巴可動的起勁了,就是沒一句營養的話,似乎忘了自己所為何來。
\"等一下誰說?\"秋雅屏壓低聲,從背後推了推徐婉伶。
\"不是說好由你來發言?\"徐婉伶垂下頭小聲回答。
\"我?不行啦!我不知道該怎麼起頭。\"
\"我剛剛已經說高擇回台北的事,那還不叫起頭?\"
\"可是珞凡沒反應呀!\"
\"你要她怎樣?觸感傷情外加痛哭流涕嗎?依珞凡的個性不會這樣嘛!\"
\"那也不能叫我……\"
\"你們兩個在幹嘛。有東西不吃,賊兮兮的猛咬耳朵\"
吳翔中就會吃,實在很欠扁,她們沒把手中的烤肉砸他頭上就算便宜他了。
\"奇怪,你這麼都撐不死呀!\"徐婉伶沒好氣的奚落他。
坦白說,夏珞凡和高澤最後出了什麼事,他們並不清楚。感情肯定是有的,但為何會分手,就很教人匪夷所思了。半年前,夏珞凡不聲不響的退了台中租屋回老家,高擇也絕口不提夏珞凡,他們已看出事情的不尋常。但夏珞凡既對此事三緘其口,而高擇在公司明顯是強打起精神的落寞神情,又令他們不忍追根究底。
吳翔中一口烤肉一口啤酒,眼看整瓶啤酒都快見底了。\"啤酒喝多了好像也會醉吧!\"
\"知道就好,也不想想自己超爛的酒量還猛灌。\"秋雅屏朝他扮個鬼臉。
\"酒量好就不會醉嗎?看情形吧!人家都說藉酒消愁愁更愁,若有心事,幾杯黃湯下肚就醉翻了。\"吳翔中忽然看問夏珞凡說:\"你相信嗎?一瓶啤酒居然就讓高擇醉倒了,想當初在\'大富豪\'那次,我和宇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灌醉的。\"
徐婉伶、秋雅屏、趙宇豪滿是訝異;沒想到吳翔中這麼輕易就說出高擇了。
夏珞凡還是不露聲色,只在唇際掛著冷淡的微笑。吳翔中繼續說:\"高擇回台北前一晚,我們找他去PUB喝酒,算是替他餞行吧!我們好意外,因為誰也沒料到高擇一下就醉了。他愈醉喝愈多,也說了一些平日他根本不可能會說的話——大姐頭,想不想知道他說什麼?\"
\"他的事我沒興趣。\"她揚一下長髮,還是笑。
吳翔中像是不容她不聽,逕自往下說:\"高擇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們大姐頭怎會是這麼狠心的女人?不只他不明白啦!和你認識好幾年的我們也不明白。\"說到這裡,也沒什麼好顧忌了。秋雅屏忍不住叫著出聲了:\"珞凡,你為什麼要撒謊?在你的心目中,高擇真的只是另一個人的替代品嗎?\"
\"你到現在還愛著韓?還忘不了他?你想騙誰呀!\"徐婉伶也憋不下去了。
夏珞凡和韓的事他們都知道,他們更知道夏珞凡對韓已徹底死心,怎麼會在多年後她才說忘不了韓?忘不了的或許是傷害,絕不是感情。
\"你們真煩人,都過去了還提這些幹嘛?\"夏珞凡笑著拍了下手。\"我剛剛不是說要吃烤玉米嗎?我的玉米呢?沒人幫我烤呀!\"
她拿起一根生玉米。\"我自己來烤——\"立刻有人從她手中搶下玉米。
\"珞凡,你不要這樣,\"秋雅屏實在看不過去了。
\"你到底當不當我們是朋友?為什麼還要在我們面前裝瘋賣傻?\"
\"我哪有?\"
\"珞凡,你躲回鄉下就能得到平靜嗎?\"徐婉伶替她感到難過。
\"我們真的很想幫你。\"趙宇豪定定地望著她。
\"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四個總是嘻笑怒罵的好朋友,現在為了她這個愚不可及的女人嚴肅了起來,她頓時覺得手足無措。\"唉,說這些做什麼?反正我和高擇已經不可能了。\"她只好低頭,消極的迴避所有關切目光。\"說不可能現在還言之過早。\"趙宇豪走近她跟前。\"我們好不容易才從總公司問出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