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打一開始,你就不曾避諱的昭告所有人,我這個假未婚妻的身份,一點都不怕羅馨蕊反感!」她若有所悟地喃道。
「當然,我要的人是你,何必在意別的女於的感受?」君墨澈一雙俊目透出濃濃的窒息。
「啊——」水飄零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很是實兀的大喊了一聲。
「怎麼了?」君墨澈緊張的抱緊她。
「我——」水飄零惶惶然的抬頭覷了他一眼,隨即赧紅了一張臉。
因為她突然想起,若是照方纔她所得知的事實,那……那次在後山賽馬後,她的那一番告白……他……不就……不就都……
「怎麼了!零兒?」君墨澈納悶的抬起她滿紅暈的粉臉,有點擔心的問道。
「我……你……」她尷尬的支吾。
「嗯?」
「我……那……那次在後山……」
「後山?」
「我們賽馬……」
「你是指我們前一陣子在後山賽馬?」他臆測她想表達的意思。
「嗯。」水飄零點點頭,「那時……你……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嗯,對!」他的確是這麼問過她。
「我……呃……我……對你……說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她吞吞吐吐的不敢看他。
「莫名其妙的話?」君墨澈顯然極不認同的挑眉望向她,他終於明白她想說的,是那次對他的告白一事!但她居然形容那些話是……
「你覺得對我的告白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低沉的嗓音隱含不悅的危險氣息。
「你……你……記得?」這下她真的丟臉丟大了!水飄零不由得在心底唉歎。
「當然記得,你忘了那可是你堅持要我不能忘記的!」君墨澈見她一副尷尬的侷促,沒來由的就是很想小小戲弄她一下,「雖然說當初那番話,你並沒指名道姓,可明察秋毫如我,又豈有不知之理?你說是不是呀?我的小零兒?」
他……他這不就擺明了,當時他早已知曉她心中的人是誰?噢……水飄零不禁開始懊惱起自己那時的多話。
「其實那也很公平的。」君墨澈看到了她臉上浮現懊悔的神色,而他並不樂見,「因為當時我也對你做了告白哦!」
「啊?」告白?他對她?哪有?
君墨澈只消一眼.便知她的一臉疑惑從何而來,他不覺莞爾,「當時我不就說了嗎?有一個又善良、又特別的女孩,讓我喜歡了好久好久,雖然她總是拒絕我,可我這一輩子卻只願娶她一人為妻,就不知……你……可願答應我?零兒?」他笑語中帶著無比真誠的凝視著她。
他……他在向她求親嗎?他這麼卓爾不凡的英偉男子,竟在向她求親?!面對君墨澈直言不諱的深情表露,水飄零無法克制的留下感動的淚水……
他愛她呵!夠了……這樣就夠了!她明白自己不被允許愛他,所以這項認知已讓她余願足矣……
在她離開無涯堡、離開二少主之前,能夠親耳聽到他說愛她,她是該知足了!
「別哭!我說這些不是想惹你哭的。」君墨澈輕柔無比的為她拭去淚痕,他知道她感動,卻不願見她落淚。
「別哭了,嗯?我會心疼的。」君墨澈摟著她輕聲安撫,希望能平息她激動的心情。
然而倚靠在他胸前的水飄零,眼淚卻一發不可收拾。
君墨澈傾身柔柔的吻上了她,吻去了她的淚痕、她的哽咽,也吻出了深藏兩人心中的深濃情愫……
難以自己的,他頎長的身軀摟著她纖弱的身子,緩緩往床榻傾倒,大手隨之一揮,順勢拉下了床慢,掩去了一室屬於情人間的璀璨旖旎……
lyt lyt lyt
天!她居然真的和二少主親密相融了!
後山坡上,水飄零兀自呆坐著發愣。對於前些日子她和君墨澈意外的肌膚之親,她仍是十分難以置信!不過,深深的內疚、自責,卻已先在心底生根發芽!
這……她怎麼這麼糊塗呢!居然讓這種事發生了!這要是讓堡主知道了可不得了! 她鐵定會被趕出堡會的!
可是……她的心裡卻又不自主的因這件事感到一些些喜悅……
天啊!請原諒她的背信與不爭氣!
水飄零猛地搖了搖頭,想暫時忘卻腦子裡的漫天一煩憂,於是她深吸口氣站起身,決定當下來偷偷練習幾招基本功夫。
緩緩的,她默背出小時曾學過的內功口訣,悄悄地練了起來……
好一會兒,原本一切看似進行的十分順利,她才正要放下心,猛地卻感到體內一陣強大的血氣翻湧而上,令她驀地慘白了一張嬌顏,一道怵目驚心的鮮紅血柱當下從她口中噴出——
「啊……」摔不及防的,她虛軟的跌趴在地上。
不——她居然連這麼簡單的內功心法都無法演練?!
她知道自己體虛,但是私心底下,她還是對練功抱有一絲絲期望的。
可是,現下的狀況卻擺明了告訴她,她根本是在癡心妄想!
不……她的奢望在一瞬間被硬生生腰斬了!她苦笑的淚水和著嘴角的血絲滑下……
同一個時刻,在後山的另一側——
羅馨蕊躡手躡腳的偷偷牽出君墨澈那匹高大的黑色座騎,不時還露出得逞的笑容。
嘿嘿……誰叫墨撤哥哥不讓她騎!
不論她怎麼哀求,他都不肯答應,說什麼她不適合這麼高大烈性的馬匹!這下可好不容易讓她逮著了這個大家都不在的機會,她非要好好試一試不可。
「我就不信我真的不能騎!」她好強的睨視眼前的黑馬不服輸地道。
可是……它好像真的太高了點……
她斜側著頭打量眼前的情形,一抹懊惱的神色爬一臉龐。
唉……她又不像墨澈哥哥那樣會輕功,可以輕而易舉的就躍上馬匹,這下可要如何才好呢?
正當她苦苦思索著如何上馬時,靈動的雙眸朝四周瞟了瞟——
有了!
馬廄旁的一副木製階梯,突地落入她眼中——啊哈!這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