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又是噗哧一笑,誰不知道娘娘其實內心很高興,只是對五殿下的氣還沒消,說說氣話罷了。
「娘娘,這一切全是人家五殿下為你打點的,瞧,這不是你喜歡的『梅開戲雪』嗎?」紫嫣喜滋滋的將捧在雙手的極品佳餚遞了過去。
向黎兒指著那道萊,忙問:「你們怎麼會做這道萊?」
「我們哪做得來如此精巧的甜點,這可是有心人做的,會甜進心坎裡頭的喔!」
這道甜點是綠茶凍加上梅花做出來的,由於在綠茶凍上鋪了層碎冰,再點綴幾朵綻放的梅花,所以就取個「梅開戲雪」的好名。
她在蕪籬小舍吃過一回,以後再去總會撒嬌耍賴的討著要吃。
「少賣關子了,快帶我去見做這道甜點的人。」如果是皇娘回京,那才是最大的驚喜,得再多掛上幾盞喜燈。
「是啊!人家早等得怒火四處燒,再不趕緊帶娘娘去救火,怕他不把咱們安寧宮燒個精光才怪。」
紫嫣說完,馬上領著宮女往寢宮走去。
皇娘性情嫻靜,怎麼——「喂!膳房在後頭,你不是要帶我去見做『梅開戲雪』的人嗎?怎麼往寢宮走去?」
「做梅開戲雪的人早在寢宮了。」
那太好了!得留皇娘多住上些時候。
紫嫣與宮女們魚貫進入寢宮,向黎兒腳步輕快的追了上去。
她才激動的跨進門檻,沒料到迎面就撞上一堵銅牆鐵壁,陡地,她腳步踉蹌的栽了下去,卻立即被那堵銅牆鐵壁給圈抱住。
那是她熟悉的體魄!
她可以感受到一股溫柔從那溫熱的體魄散發出來,呵護她的無措。
「你總是那麼容易跌倒。」李臣翊低沉的嗓音,充滿誘惑。
本娘娘就喜歡跌倒怎麼樣!?雖然很捨不得,但向黎兒還是很爭氣的離開那差點讓她醉死的體魄。
「黎兒給殿下請安!」儘管這個安請的心不甘情不願的,但至少表現了她的尊重。
李臣翊展現男性寬宏大量的氣度,伸手要攙扶黎兒,可他刁蠻的愛妃,偏就不給面子,霍地逕自起身,詢問紫嫣——
「人呢?做梅開戲雪的人呢?」
紫嫣沒開口,只是將視線飄到李臣翊身上。
呃——向黎兒錯愕的盯住李臣翊。
不會吧?向黎兒不敢相信的搖頭,「這梅開戲雪是殿下做的?」
李臣翊挑了挑眉,一副不容懷疑的得意。
就在向黎兒呆若木雞的盯著李臣翊的同時,紫嫣將宮女們全遣出了寢宮,自己也抿笑離去。
向黎兒那因過度驚訝而瞠目結舌的模樣,逗得李臣翊不禁笑了出來。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嗔怒,甚至連眼前這傻呼呼的嬌憨,都充滿著神奇的魔力,令他莫名的著迷。
這一再挑戰他的權威、征服他的冷情,逼他一再做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退讓與容忍的女子,是老天派下來馴服他的剋星嗎?
「皇娘說梅開戲雪或許能替我找到你的心。」淡淡的話語,帶著毫不掩飾的在乎。
原來一顆冷絕無情的心是可以融化的,只要有愛。但,他愛她嗎?
他從身後環抱住她,碩壯的胸膛緊緊貼住她的美背,頭埋進她光滑的粉頸,柔情的呢喃:「不只是梅開戲雪,裡裡外外你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是為你而做的。」
「為什麼?」
「我要一個正式的圓房,你不是也這麼希望嗎?」
原來這—切,全是為了再給她一次正式的洞房花燭夜而妝點的。
這是一種彌補嗎?還是只是為了宣示他對她的所有權?
他離開她怔然的身體,斟了兩杯酒,將一杯送進她的手心他自己則端起杯子繞過她的手。
「這杯交杯酒一定讓你等了很久,喝了它你就是我李臣翊的愛妃。」
難道以前不是嗎?遲疑了半晌,她才喝下自己的酒。
李臣翊體貼的舀了一碗梅開戲雪,並溫柔的送了一匙到她的嘴邊。
「五殿下——」向黎兒深情凝視他的杏眸,有著感動的淚水。
「臣翊,我容許你叫我臣翊。」李臣翊霸道的說。
「臣——翊!」她輕輕叫喚。「為什麼你要待我這麼好?」
他輕輕的在他顫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我也在找答案。」
他拿過握在她手心微顫的空酒杯,同時也把自己的放回桌上,兩隻空出來的手,一手滑下曲線窈窕的腰身,一手爬上誘人的酥胸。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在安寧宮要她。
莫名的感動,為兩人的激情加溫,更因在蕪籬別苑有過一次經驗,讓再次跌人恍惚的向黎兒,很快的迎合他的索求。
當他的嘴貼近她的唇時,她主動的迎向他,並張開唇瓣,讓他的舌順利滑進,恣意擷取她甜美的蜜津。
李臣翊鬆開她繫在腰上的束帶,褪下她的衣服,當那嬌嫩的肌膚呈現眼前,他再也壓抑不住地將頭埋進她胸前,吸吮她誘人的柔嫩甜美。
「嗯!」向黎兒不自覺的發出呻吟。
老天!那種想抗拒又無法抗拒的奇妙感覺,再度折磨著她,讓她痛苦難耐。
「我的小東西,你會慢慢習慣,慢慢愛上這種美妙的快感。」
李臣翊的雙手捧著她的雙峰,揉弄的力道忽重忽輕,之後再以靈活的舌,催促著雙峰上的蓓蕾綻放。
「五殿下——」
向黎兒緊緊抱住他的頭,她感到自己燙熱的身體,就快燃燒了。「臣翊,求你——」
「求我什麼?」他凝睇她一眼,然後抱起她柔軟的嬌軀上了喜床。
「我的小東西,這雖然是遲來的洞房花燭夜,但我會讓你永生難忘。」
他深情的凝視她。
「求你溫柔——」
第一次的痛苦,讓她還心有餘悸。
「不會的,有過那一次經驗後,你就可以享受飛上雲端般的快感。」
她怕,怕那種撕扯般的痛,更怕激情過後,再也找不到眼前這個柔情的男子——
「告訴我,你會永遠的愛我嗎?你會永遠這樣溫柔的待我嗎?」
她恍惚的眼神裡透著迷惘,「就算我無意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