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賢妻家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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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引雙一直勾引他,讓他魂牽夢縈的小腳,早就被她虐待得紅得甚至破皮,他突然想起她不會騎馬,而且她也不可能拜託府裡的任何一個人送她來這裡,所以她極有可能是靠自己的雙腳走路到城郊的宅院。

  「你該死,誰要你來找我的!」他氣極又心疼的開始對她可憐的腳動手搓揉,縮起的小腳指頭和她們的主子一樣,讓他又憐又愛。

  「大少爺說是你自動請纓到邊關的。」低著頭望著為她細心柔捏的大掌,思娘低語道。

  她的話成功的阻止聶珥的貼心舉動,他氣憤的放下動作,背過身面對水面兀自生著悶氣。

  「是我娘要你來勸我?」他決定她若敢說是,他一定馬上轟她回府。

  「是……」她想說是,但說不出口,其實是她自己想來的,和其他人無關。「是我自己要來的。」後頭那句話說得極為小聲,若不仔細聽,聶珥絕對會聽不見。

  「那你來於嘛,你既已搬出我的跨院,我的死活便與你毫無干係。」他近乎決裂的話讓思娘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猛力的捶打背對她的結實後背。

  「我來幹嘛?我來幹嘛?」她哭喊著不公平。「對,是我自己要來活受罪的,我自己甘願在寒風中等你到三更天,甘願在寒風中走到四更天就為了見你!」

  「告訴我,你來幹什麼?」他等,等她一句心守的話,這樣他到了邊關才有求生的慾望。

  「我來求你找皇上收回成命,求你別去襄陽……」哽咽的聲音破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受到聶府老爺所托的人,全是私心讓她求他。

  「為了什麼?為我爹娘嗎?」他知道自己殘忍,也明白她來的目的,但他就是要逼出她的真心話。

  「為了我,為了我,」她拋卻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撲上他的後背,濕透的衣裳全黏貼在身上,姣好的玲瓏曲線早就貼上他的背脊。「為了我,求你為了我留下……」

  「來不及了,」倘若她能在他告訴她的那夜就說出這些活,說不定一切都還能挽救。「我後天就得出征。」

  趴在他背上的思娘不敢相信的怔住,淚水再也控制不了的撲簌簌直落。

  「對……我好抱歉……」都是她不好,若她不與他嘔氣,他也不會自動請纓出征,若不是她的自私,他也不用在寒冷的冬天還得到遙遠的邊關駐守。「對……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翻過她的身,她美麗的嬌軀隱約若現,聶珥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去碰她。「等我回來,皇上說了,我只需去半載就可以回來。」

  他安慰著,跟著脫下自己的外袍想替她披上,卻被她推落阻止。

  「你會著涼……」他的聲音哽住,喉嚨縮緊,因為思娘那雙細白小手已經自動卸下己身濕透的衣物,如今僅著牡丹肚兜的她,羞怯的垂首等候他的主動,他送她的蟠龍玉是她除了兜兒外,唯一的飾物。

  她願意將自己當成禮物回饋給他,報答他對她的深情。

  「穿上衣裳。」他要自己當個君子,要自己不可以還未給她永遠承諾前要了她。

  雲瀑長髮一瀉在後,僅有幾絲髮絲垂落在她雪白胸前,他希望自己是正人君子,但他握緊的拳頭卻洩漏他的緊張與慾望。

  「二少爺嫌棄奴家……」她好委屈的扁嘴含淚欲泣。

  「你……」拳頭握緊又編起,他不能在此時此刻要了她啊。「等我回來,我一定用八人大轎迎你入門。」

  他承諾一定會娶她,但她似乎不領情。

  「二少爺賺棄奴家已經被九王爺碰過,所以……」她很聰明的知道用話激他,果然聶珥很快的失去理智,上了當。

  「誰在乎你被誰碰過小手,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思娘輕喟的摟住他的頭,就這麼放縱自己一夜。

  過了今夜,他們只剩下明夜,最後即使他光榮凱歸,那榮耀也不會屬於她。

  寒夜依舊有冷風吹襲,明月依然皎潔的高掛黑幕,而月波水榭裡卻熱意逼人,害得風兒忘了吹拂寒風,月兒也躲進雲端裡不敢偷覷。

  水榭裡暖意高漲,直到兩人皆疲憊的沉睡,兩雙手依舊交纏緊握住彼此,不願鬆手。***

  ·

  「昨夜佳人在懷,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聶愷盡情的揶揄聶珥,絲毫不放棄取笑他的大好機會。

  聶愷當然知曉親弟的好事,他可是一路跟蹤保護思娘直到她隱沒在城郊小屋為止,而當聶珥趁著府裡僕傭尚未清醒之際將沉睡的思娘抱回府,他也親眼撞見,當然啦,他絕對不會故意忽略思娘那雪白藕臂上,點點的人為紅腫。

  「大哥的嘴一向都很緊,想必我能放心吧。」聶珥整個心還掛在思娘身上,他不知她睡得可安好?更不知兩人廝磨一夜,今日她陪伴娘親是否會被識破?身子是否還會疲憊不堪,能承受今日會有的操勞?聶愷的回答是爽朗的一笑,瞧見弟弟那副自得意滿的模樣,講真格兒的,還頗讓他吃味哩。

  「不讓娘親先讓你們拜堂,畢竟你都吞了小姑娘?」聶愷好心的建議。

  「思娘不會同意的,」他很清楚那顆比誰都還固執的腦袋。「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就不怕廝磨一夜後,會害人無法見人?」聶悄故意調侃的詢問。他的話讓聶珥一愣,他是沒想那麼多。

  「事情不會那麼碰巧的,不過一回啊。」他繼續毫無禁忌的取笑親弟。聶珥怎麼也笑不出來,他怎能將閨房的恩愛拿出來與兄長一道說笑,怎麼能告訴他,他們昨夜不僅一回,而是很多很多回?

  想到這兒,他的頭突然好痛。***

  兩夜幾乎無睡,前一夜是在小屋與聶珥廝磨耳際,在聶珥即將出征的前一夜,他到處應酬,就算回府了還是不斷有貴客上門,兩個人雖僅隔幾座小跨院,卻猶如隔了無數的街坊,無法相守最後一夜。

  思娘利用聶珥無法陪伴她的同時,拼了命的將蒼鷹刺上斗篷,那只威武蒼鷹在她幾乎沒有睡眠的夜晚裡逐漸的完成,到現在僅剩一小部份,她知道自己一定得趕上他在五更天上教場揮軍出征前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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