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暮鑫深吸一口氣,然後深深進人她的深幽律動著。
他領著她到達她從未到過的天堂,徐蘋只聽到某個陌生的女聲不斷的嬌吟著,她覺得那聲音像是自己的,而後她攀住他的手臂輕聲的尖叫。
「不要控制自己。」季暮鑫沙啞的告訴她。
此時的他一心只在他身下的女孩上。直到最後,他聽見徐蘋忘情的呻吟時,才開始把持不住,慾望終於潰不成軍的洩在她裹面。他心滿意足的癱在她身上,只小心的用一隻手撐著床鋪以免壓壞她。
過了許久,他終於翻下身,慢慢的出來後,他才想到一件該做卻未做的事——保險套。他親親汗濕的徐蘋問道:「你有沒有避孕?」他小心翼翼的間,因為怕一個不小心又刺傷她脆弱的心。
「嗯哼!」徐蘋累得只想癱在那裹動也不想動。算算她的經期才過了一個多禮拜,應該是『安全期』才對,「現在是安全期!」她輕描淡寫的告訴他。
看到徐蘋眼下一圈藍黑色,季暮鑫也知道最近她一直在趕報告,而且她又初解人事,雖然他想再次的愛她,但卻捨不得她太累。他拉上被子蓋住她逐漸降溫的身體,然後輕聲的說:「睡吧。」
徐蘋心滿意足的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在睡神慢慢捉住她的意識前,她問道:「你會留下來陪我嗎?」她希望明天醒來時可以看到他。
季暮鑫無法回答她,因為這是他無法承諾的。他說:「你先睡,有事明天再說。」他哄誘著輕拍她。
徐蘋雖然想等到他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的闔上愛困的雙眼,剛剛真的是累壞她了。
季暮鑫看她慢慢的沉睡後才重新起來,他讓枕頭替代他的位置。
自己對她的獨佔心也因為今夜發生的事一發不可收拾,說他不曾後悔是假的,至少道德上的自我批判已開始譴責自己。
她是年輕的,配上他這個已經步人中年的男人來講,不啻是老牛吃嫩草。長久以來,他認為自己不該跟徐蘋有任何肉體上的牽扯,但如今他也放不掉她了,如果真的有人必須下地獄,那就讓他一個人下吧!
季暮鑫拾起被遺忘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屋內的暖氣早就將濕透的衣服給烘乾。
他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徐蘋一個翻身嘴帶笑意的囈語著:「季,不要走……」
季暮鑫知道現在不走的話,那他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他們的關係還是十分的脆弱,他必須小心翼翼的維持表面關係。讓任何人看出他們之間的親暱,都會危及雙方相關的人事物,那也是他們承受不起的負荷。為了她好,季暮鑫還是放棄回到床上的想法,他輕輕的關上門離去,讓徐蘋好好的休息。
徐蘋在門板上的那一刻眼睛立刻睜開。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事,只是空洞的房子裹還存有他們激情後的氣息。
徐蘋不想更不敢叫住他,不敢再次要他留下,她也明白這會是他們以後相處的模式—上床後他離去,而她呢?睡覺吧!
第七章
日子對徐蘋而言是一成不變,她把一個禮拜七天的晚上分作四份。
一、三、五的晚上因為季揚必須補習,所以季暮鑫可以陪她到十一點多才回去。而二、四是徐蘋回去內湖陪爺爺奶奶的日子,這也是爺爺要求的,他們兩個老人家不怎麼喜歡她搬到外頭去住,在他們心中,她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娃娃。所以每次從內湖離開時,她的手上總是提滿老人家的愛心補品,只不過大部分的愛心都落人季暮鑫的肚皮裹。
她把星期六留給『可能』會需要她的徐諍或是董婉寧,因為他們各自有自己的家庭或男友了,除非有必要,他們誰都不會要徐蘋陪他們的。
至於星期天則是她的打掃日,她都在這天將堆了一個禮拜的衣服洗好、燙好,然後又是刷地又是洗浴室的,反正她就是要讓自己多忙碌些,這樣才不會太想季暮鑫。
像今天是星期天,季暮鑫陪著季揚到台中參加比賽,原本季揚要她陪他們一道下去,還說等回程的時候,他們可以到劍湖山世界玩那座亞洲最大的摩天輪。
但是她拒絕了,因為她覺得自己愈來愈離不開季暮鑫,她怕自己的眼神藏不住對他的熱情,所以她只好告訴季揚她有書還沒念完。
季揚是帶著失望的表情離開她的租處,而相對於他父親季暮鑫卻是鬆了一口氣,徐蘋是怕自己藏不住對他的熱情,而季暮鑫卻是怕自己會嫉妒兒子和她太過親密。因為每次看到徐蘋輿年紀相仿的男孩子站在一起時,他總是會拿自己和別人比較,結果都是他猛烈的帶她上床。他總認為十八歲的她是如此的年輕,而四十歲的自己卻快要力不從心。
徐蘋彎下腰檢視冰箱裹所剩無幾的食物,她決定要到超市補補貨。明天又是禮拜一了,她想親自下廚煮些季暮鑫愛吃的東西,他們最近沒開伙,都是開車到鄰近的社區找新鮮的店家解決民生問題,她覺得偶爾在家享受兩人世界也不錯。
她穿著簡單的套裝,臉上素淨未施胭脂,拿了小錢包就出門了,只是沒想到會在超市遇到陳忠黨還有陳愛。
「哥,那不是徐蘋嗎?」陳愛像發現新大陸般的扯扯陳忠黨的手小聲的說,並指向徐蘋那頭。.
陳忠黨順著妹妹的手勢往超市通道的另一頭望去,果然看到徐蘋獨自一人推著手推車在挑選水果。 .
他們遠遠的看到徐蘋的推車裹已經放了許多生鮮的食物,陳愛狐疑的對哥哥說:「奇怪了,小蘋怎麼會在這裹的超市買東西?」她的疑惑是正常人都會有的,因為學校裹沒人知道徐蘋搬出來租房子的事。
陳忠黨表情複雜的睨著徐蘋。他在猜想,徐蘋是不是真的搬出來和季暮鑫同居。
「哥,我們要不要去和她打聲招呼?」陳愛問道。雖然她和徐蘋之間的友誼因為陳忠黨的關係變得有些尷尬,但怎麼說也是同學,碰到了卻不打招呼對她而言是件痛苦的事,但她還是得以哥哥的感受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