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硯不語了,他知道自己在衝動行事下,對公司所造成的傷害頗大。
當人家父親的何義,早已摸清兒子在心裡想些啥東西,只是他今天是奉了家裡的太后老佛爺前來查探事情的真偽到底是如何,要不兒子怎麼會嘴裡嚷著要結婚,可是卻未見兒子帶著未來的妻子前來拜碼頭。
雖說東方婷這丫頭他們兩老本來就很中意,可禮數不能沒有,更何況陳薈子還特意準備了許多的見面禮要送她,所以當何安硯的行為舉止愈來愈不像即將結婚的人時,差點沒把他們給嚇壞,每個人都在猜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爸,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會負責。」他早就知道父親不會坐視他的胡鬧而不管的,至於退路他也老早就想好了。「很抱歉我丟掉了羅利安的案子,但我會想辦法挽回歐陸市場的,請相信我的能力。」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你在這件事上處理的態度,我很不喜歡,男人做事不可以因為兒女私情而耽誤到,公是公,私是私,要分清楚。」何義講這話時臉不紅氣不喘的,訓起人來仍有當年的威風,但唯一不可以讓兒子知道的是,當年他也曾為了陳薈子的事,而放棄了比兒子丟掉的案子更大宗的生意。
何安硯正要回答父親的訓示時,覃桂用內線告訴他有位東方小姐想見他,所以她請示他是否要接見。
何安硯一聽到「東方小姐」時,他的臀部便已經脫離椅子,魂更是飛到外頭去了。
「覃桂,叫東方小姐進來。」何義睨了兒子一眼,決定幫他已經失魂落魄的二兒子一個忙。
「老爸?」他搞不懂才剛剛念過他的父親,怎麼會同意他在辦公時間接見私人的朋友。
何義瞭解的拍拍他的肩,「好好的跟小婷解釋,千萬不要以為你不說人家也會懂。」
門咿呀的打開,只見東方婷那張被淚水狠狠侵襲過的臉探頭進來,怯生生的,一點都不像以往意氣風發的她。
「小婷!」霎時何安硯的眼裡已經裝不下自家父親,只剩下她明顯消瘦的身影讓他心疼不已。
「嗨……」東方婷發現自己真的很愛哭,想他的時候哭,在出租車上也哭,甚至到了合陽大樓後,她直到搭上電梯時也哭,到現在原本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卻在見到他的剎那間又落下了。
基本上何安硯不是那種會問她「妳怎麼來了」的那種男人,所以此刻的他做的就是很直接的走到她身邊,然後用力的抱住她:「天啊,好想妳。」他把臉埋入她的秀髮,用力的吸取她發上的芳香,就像他們在那幾個共眠的夜裡所作的一般。
先發制人的東方婷,語調哀戚的抱怨著,「你都不來找我。」語畢,她回抱他,然後很享受的在他懷裡,感受給她的安全感。
他們倆就這樣很大方的就在何安硯的辦公室摟著,一點都不在乎會被合陽的員工給瞧見。
他們之所以會安心得很,因為能上頂樓的人除了何家的人之外,其餘的最近並沒有膽子會擅闖進來,怕會因此遭到雷擊。不過當何義離開前還是很好心的幫他們把門關上,以免當真有什麼激情的動作發生時,他這做總裁的面子會掛不住。
何安硯感激的望了父親一眼,微微的點頭,然後他便用力的把東方婷給抱到辦公椅上,讓她可以靠著他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
「她們……湘雪姊跟我說,你放棄與羅利安合作的機會?」她憂心的問道。
「我還有其它管路可以打入歐陸市場,不見得一定要靠羅利安的幫忙才做得到。」他不想給她太多的負擔,所以他在她臉上留下許多點水似的吻來喚走她的注意力。
東方婷討厭他老是不與她分擔問題的做法,於是扳正他的臉,讓兩人的視線得以對上。「看著我!」她命令道,「我真的真的很不喜歡你老是喜歡瞞著我的個性,我是你的女友,可是我卻一丁點都沒感覺到身為女友的真實感,我只曉得要害怕,怕有比我更好,更漂亮的女孩會搶走你。」她很老實的說出自己心底話來。
「傻丫頭,那我豈不是要更擔心會有條件更好的男人搶走妳?」何安硯笑著點點她的鼻頭說道:「不告訴妳,是因為怕妳會有負擔,況且我一個人處理就夠了,沒必要把妳給牽扯進去。」
她不滿的噘嘴,「你知道你和東方合作的案子是我修改的吧?」她覺得低估她的能力會是他的失策。
「我曉得,妳家的康軾德早就跟我說過了。」
「這就對啦,多了我,你會發覺很多事情都可以比較得心應手,畢竟我的能力又不差。」
此時已經合好的兩個人又開始習慣的替對方預設好立場,且還不忘吹噓自己的能力。
「我知道妳的MBA不是白拿的,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妳單方面便可以瞭解透徹的。」他的立場很沙豬,很大男人,他希望東方婷可以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甚至她願意的話,她可以一輩子都待在拈花塢,他也無所謂。
「可是我真的想幫你耶!」她開始覺得他很難溝通,認為他怎麼不想想她為啥不好好的在拈花塢當個快樂的工讀生,偏偏要投入詭譎的商場中。
「我曉得妳的好意,可是……」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沒誠意,」東方婷見硬的不行便來軟的,「如果你真的是為我好的話,那就要讓我一起和你爭取其它的合作計畫。」
「我的姑奶奶,我是真的為妳好呀!」何安硯也覺得自己很無辜,覺得自己是為了她好,竟被說成不尊重她,她還真是會胡亂推測。
「那……一次就好?」東方婷的眼睛偷偷的垂下,骨碌的一轉而柔聲的要求道。她還不忘利用情勢輕壓他敏感的部位。
登時何安硯的鬢角上滑落了一顆斗大的汗珠。
呵,魚兒上鉤了。她滿意的進行下一波的攻擊。「如何?」她又問了一次,然後又無辜的抬起臀部狀似要站起後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