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我們逮到,這下看你們往哪裡跑?」為首氣喘吁吁地說道。
「我像是要逃跑的樣子嗎?」柳沐蕎一臉嘲諷地反問。
「你這該死的臭娘們!敢殺了我兄弟,我今日不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們就不是『江南五大盜』!」
決定不給他們休息的時間,柳沐蕎上前先攻,陸官浩不甘示弱地跟著。
一陣的攻防之後,三人的其中一人見無法輕易取勝,忽然由袖口抓了一把不知為何物的東西灑向柳沐蕎,柳沐蕎見狀想躲避卻慢了一步,那東西已經發揮效用!擾亂她的眼睛。
「宋姑娘!」陸官浩擔心地大喊。
柳沐蕎藉著他那一聲大喊確定了方位後,搗住眼睛想移動腳步到陸官浩的身邊時,卻讓江南五大盜的老二砍了一刀,酥麻的感覺立即沿著血液傳遍她全身。
陸官浩及時地摟住她,「宋姑娘!」
「刀子有毒……」眼傷加上刀毒,柳沐蕎幾乎站不住腳,她的身體開始發抖。
「這下看你還能不能囂張?敢跟我們作對!原來夜火也不過爾爾,兄弟們,上,讓他們到地獄去訴情!」
江南五大盜再度攻上他們,陸官浩帶著柳沐蕎上了吊橋,兩人的重量使得吊橋相當不穩,隨著幾聲哈哈笑磬!吊橋剎那間忽然沒了支撐力,走在前面的柳沐蕎不顧疼痛地硬是張開眼睛,她模糊地抓住未斷掉的繩子,另一隻手臂因受傷而不停地流血。
崖上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她只想到陸官浩。
「陸官浩!」她大喊,要確定他是否還在。
「我在!你先爬上去。」剛剛的一瞬間幸好他有抓住繩索,否則此時的他想必已跌了個粉身碎骨。
「你先吧,我的左手已經使不出力,恐怕上不去了。」要撐住她的身體,她的右手已經使出全部的力氣,要她再往上爬,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許她會葬身在這谷底。
繩索快撐不住兩人的重量,陸官浩謹慎地往上爬。
柳沐蕎隨著陸官浩一步步往上,而她的力氣漸漸的在流失,手慢慢的鬆開,最後終於抓不住繩索,陸官浩注意到了,早一步騰出右手即時抓住柳沐喬,另一隻手則用力拉扯繩索,使勁地將她甩上去。
幾秒的瞬間,柳沐蕎感覺腳著了地,陸官浩居然救了她。
「陸官浩!」她回頭。
沒有任何回應,柳沐蕎急得手開始往崖邊摸索,「陸官浩!」
「原來你還會擔心我。」他的聲音細微。
「快上來!」崖下傳來的聲音讓柳沐蕎放了心,「伸出手,我拉你上來!」
「好……」
陸官浩的手一抓住柳沐蕎,就聽見啪地一聲,繩索突然斷裂,為了怕連累送柳沐蕎,他的手馬上鬆開,柳沐蕎還來不及反應,陸官浩已跟著斷掉的繩索掉落崖底,連呼喊都來不及。
「官浩——」一聲長喊,是由對邊傳來。
柳沐蕎看不見是誰在喊陸官浩的名字,不過她聽見那聲的呼喊,似乎伴著強烈痛心的感覺。是誰的聲音在哭泣呢?
柳沐蕎昏倒前,心中僅存這個想法。
※※※
得到消息的陸官雍,以他的直覺來到懸風崖附近,遇上了江南五大盜,其中一人手握官浩專屬的劍,他便攔他們下來詢問。
三人見他是陸官浩的兄長,殺意立升,但很快地就證明他們的實力遠不如陸官雍,而一一降服。
「我弟弟呢?」陸官雍冷冷道,隨時有殺人的衝動。
「他——已經葬身谷底了。」
「什麼?」握著軟劍的陸官雍手冒青筋,怒氣漸漸高漲。
「要怪就怪夜火吧!誰教他們該死!」另一個人答道。那人才說完,陸官雍舉起劍將三人一刀斃命,等他趕到崖邊,只見橋已斷,而官浩竟在他面前跌落谷底。
「官浩——」跟著一聲長喊。聲音回漾在空曠的懸風崖上。
陸官雍利用別條路很快地趕到對岸,見黑衣人倒臥在地,殺意立即流竄全身。
陸官雍蹲在夜火身旁,粗魯地翻過他的身體,拆下他的面罩。當他看清夜火長相的那一剎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名鼎鼎的夜火,居然是他的心上人、未過門的妻子:柳沐蕎?
陸官雍的手撫上柳沐蕎的臉,聲音異常輕柔,「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官浩出手?他是我的弟弟啊!」
他的手停在柳沐蕎纖細白皙的頸上,「你知道什麼是不是?你是不是曉得以前的事,所以才想對我們報復?」邊說邊加重手上的力道,似乎有意致柳沐蕎於死地。
「住手!」遠遠傳來宋齡元的聲音,陸官雍充耳不聞,直到宋齡元的纖手抓住他。
「陸官雍!她是沐蕎啊!你想殺了她嗎?」宋齡元大聲地喊叫,要不是她及時趕回來,那麼她的沐蕎肯定過不了這一劫。
陸官雍根本聽不見宋齡元的聲音,他大手一揮,宋齡元便倒臥在地,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官雍那雙充滿憤恨的眼睛。
「陸官雍,她是沐蕎,你最愛的沐蕎啊!」宋齡元急得快哭出眼淚,她的力氣根本不敵陸官雍。
倏地!陸官雍狠狠地抓住宋齡元的手,「她殺了官浩!我殺了她難道不對?」
宋齡元怔了怔,眼見陸官雍又要勒住柳沐蕎的頸子,她急喊:「誰都有資格殺沐蕎,就你沒資格,因為你們陸家欠了她八十幾條人命,如果你要殺她,先賠給她親人的性命。」
宋齡元的話喚回了陸官雍的理智,帶著殺意的眼神逐漸轉回原本的平靜。
他鬆了手,朗聲大笑。這才深切的明白,他的確讓柳沐蕎為他洗了腦,得知實情後他就不該留下柳沐蕎這個禍根,如今也省得此刻的爭論。
「是啊!八十幾條人命……」陸官雍的神情帶些許嘲諷的意味。
對於陸官雍似乎以得知內情的語氣,宋齡元有此一期待,她希望陸官雍能就此放過沐蕎。
「她曉得嗎?」
宋齡元急忙搖頭道:「怎麼可能?沐蕎她什麼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