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英俊,又有才氣,是每個女孩心目中的
白馬王子,而他最大的魅力就是那親切的招牌笑容。
「靳先生,我們已經幫您準備好住處,您隨時可以搬進去。」
「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靳先生,您這次提早回國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辦事員好奇地問。
靳雅若欣然一笑,「我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而回國的。」
「您的親人嗎?」
「不是,我是孤兒。」
「哦,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不在意。我是為了心愛的女人回來的。」靳雅若坦誠不諱地說。
辦事員點點頭,笑道:「那你們的婚事是不是近了?」
靳雅若注視著手中的鑰匙,「我不曉得她願不願意嫁給我。」
辦事員露出疑惑的眼神,「她不肯嫁給你?」不會吧?靳雅若可是目前音樂界裡的黃金單身漢,會有女人不願意嫁給他?這實在太令人難以實信了。
「你叫名字?」靳雅若問。
「亞德。」
「亞德,我希望我心愛的女人能嫁給我,能不能請你也幫我祈禱她能早日嫁給我?」他微笑地提出要求。
亞德靦腆一笑,「當然可以,她叫什麼名字?」
「涼秋。」嘴裡喚著心愛女人的名字,靳雅若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怦怦狂跳,好像快進出胸口一般。
「對了,我有沒有車子可以用?」他想盡早飛到她身邊。
亞德面有難色,「不好意思,靳先生,您的車子可能要過兩天才會到。」
「沒關係,那我搭計程車好了。」他一刻也不能等。
「如果您不嫌棄,我的紅色ObrEL可以借您。」看著靳雅若那歸心似箭的眼神,亞德忍不住想幫忙。
「真的?」
「嗯!只要您好好照顧它。」沒辦法,誰教他愛車成癡。
「一定。」靳雅若給予保證。
※※※
回到家族裡的佟涼秋直到二十歲才又離開,大學一畢業,她透過梁少海的關係,進入梁氏企業擔任一個小小的行政人員。
這都是為了實現她的座右銘——平生無大志,只願無憂過一生。
在梁氏企業,她還遇見昔日的工作夥伴——
陳慧安,和她一樣,她也是個小小的行政人員。兩人什麼都不求,只想準時上、下班,月底領薪水。
這天又到了領薪水的日子,佟涼秋樂得眉開眼笑,下班後租了幾支VCD,準備回去大看特看。唉,現在經濟不景氣,她也只得省吃儉用,絕不亂花錢。
提著一袋光碟,和管理伯伯打過招呼後,她便搭電梯直達八樓。因為心情特好,她還一邊哼著小曲兒,
一邊開門進入。
她一直沒搬家,不是找不到更好的房子,而是有特別的理由,因為她在等一個人。
「哇!」一進門,便被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給嚇了一跳,VCD掉了一地。
定睛一看,竟是五年不見的靳雅若!
「嗨!」他輕柔地打招呼。
佟涼秋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相信應該遠在國外的他竟然會出現在她家客廳裡。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記得自己有鎖門啊。
「你以前曾給我一把鑰匙,我還留著。」他笑得很溫柔。
「哦!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乍見許久不見的他,她竟有些害羞,不敢直接面對他,只好背對著他一一撿起地上的VCD。
靳雅若先是一笑,接著又沉下臉色,「我……收到梁少海的信,說是要開同學會,你知道嗎?」
「知道啊!下禮拜六晚上,你是特地趕回來參加的嗎?」
「嗯!因為我……」靳雅若欲言又止,「我好久沒看到大家了,很想念你……們。」
「我聽少海說了關於你在國外的事,他說你很有名,現在正在歐洲巡迴演出。」
「他都有跟你說我的事?」他很驚訝,他寄出的E-mall都石沉大海,他本來還以為梁少海根本沒看。
「是啊!因為我家裡沒電視,而我又不喜歡看報紙,所以你的事都是少海告訴我的,不過,最近他去了日本,所以比較少聽說你的消息。你最近……過得好嗎?」再見靳雅若,為何她會有種說不上的怪異感覺?
「我……還好。倒是你;沒想到你還是住在這裡,你的……男朋友呢?」他遲疑地問。
「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啊!」
「你沒有男朋友?可是,梁少海跟我說你快結婚了。」他的神情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
「我真的沒有,你放心。」她再三保證。
靳雅若呆愕了一會兒才說:「你是該找個男朋友了。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若沒有男人照顧很不安全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她瞪大雙眸,心情有些激動。
靳雅若對上她那雙充滿疑惑的晶瑩眸子,無言以對。
是因為時間的關係,讓他們之間變得如此陌生嗎?
佟涼秋不解他的冷淡從何而來。
她之所以沒搬家,就是為了等他回來啊……
※※※
既然他沒那個意思,五年前為何要留下那封信給她?現在又為何要來找她?
佟涼秋愈來愈不瞭解靳雅若了。他要她交一個男朋友,是打算切斷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如果是,他大可直說,何必這般拐彎抹角?
她的心隱隱作痛,五年前感染的「靳雅若」病毒,到現在尚未根除,她對他仍念念不忘,而他,說不定早就將有關她的一切拋在腦後了。
她真傻啊……心已經受傷過一次,傷口好不容易才癒合,現在又重重地挨了一刀,怕是要好一陣於才會恢復。
明知道愛情對她這種人根本就不適合,她卻偏偏要一頭栽和,能怪誰呢?
震驚於靳雅若所說的話,她連他何時離開都毫無所覺,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
度過了一個最差勁的假日,星期一她依舊準時上班。
一整個早上,她都心不在焉。
快中午時,甫從日本回來的梁少海忽然衝進辦公室,拉了她就走。
他的動作快得讓她來不及反應,直到上了他的跑車,她才有機會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