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幸福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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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先是一愕,隨即呵呵一笑,但然造:「你們武人就是這樣,總是無視於禮教,罷了,畢竟你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小女子姓旦,名薄雲,在此向恩人拜謝,多謝恩人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舍弟一命,你的恩情,旦家無以回報。」

  「不敢當,救人自當不求回報。令弟還好吧?」他微紅了臉,在這陌生女子面前,他競顯得有些不自在。

  「他啊,好得不得了,一遇上人便直稱讚恩人的神武,說你是如何如何救他的。」提起弟弟,旦薄雲那雙眼笑意盈盈,平添幾分悄麗。

  「沒事就好,我想我沒他那麼說的那麼神勇,否則自個兒也不會受傷了。」他自嘲地笑著,有些尷尬。

  看見他臉紅的模樣,旦薄雲一下子竟回不過神,她沒想過男人也能臉紅得…這麼好看。

  「恩人客氣了,在那樣的陡坡上一你還能保住兩人的性命,若非武功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很難辦到的。這是我為你熬的粥,請趁熱喝了吧。」旦薄雲為他盛了碗熱騰騰的粥。

  看著自己纏上白布的雙手,他有點不知所措。

  旦薄雲這才想起,他雙手都受了傷。「對了,我差點忘了,你的手傷還沒好呢。這樣吧,若你不介意的話,就讓小女子伺候你好不?」自小便沒了娘親,也沒人教她男女有別,自然也不會害羞。

  他臉上的赧紅又加深一分,「這……怎麼好意思呢。」

  「跟我客氣什麼,要或不要?」她直接問,絲毫沒有姑娘家的扭捏。

  「這……有勞姑娘了。」

  「對嘛!要就說要,一個大男人的,何必怕羞。來,張開嘴,藹—」旦雲徹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一個女人正在喂男人喝粥。瞧見恩人面紅耳赤的模樣,旦雲徹不忍恩人被捉弄,於是上前制止。

  「我說好姐兒,好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別整他,沒瞧見他耳根已經紅到可以燒肉了嗎?」他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個小小缺點愛捉弄老實人。

  旦薄雲臉上帶著笑意,故意朝他又靠近了些,「對啊!真的可以燒肉了。雲徹,去拿幾片肉來,我們今兒個可以省下不少柴火。」

  聽旦薄雲這麼一說,他更是尷尬不已,一雙眼簡直不知該看哪裡。

  旦雲徹真是服了她,「我的好姐兒啊!」

  「好啦,恩人,剛剛是小女子一時貪玩,拿你當玩笑,還情恩人匆放在心上,否則……小女於惟有以死謝罪!」旦薄雲佯裝慚愧貌,拿起一支竹筷作勢要插向自己的心窩。

  又來了,才說不整人家,現在又來這一招,旦雲徹拿她沒轍地搖頭離開了。姐姐興致一來,沒玩個一時半刻是不會罷休的,所以他還是早早離去,以免成為下一個遭殃的可憐獵物。

  乍見旦薄雲的舉動,坐在床上的他心一慌,全然忘了自己的傷勢,伸手就握住她嫩自的柔荑。

  「姑娘,萬萬不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啊,在下沒有怪罪之意,請勿自責。」

  他焦急的表情落人旦薄雲的眼底,教她心中一震。好一個真性情的男子!

  不知不覺中,她……為他傾心了。

  「公子既然原諒薄雲的玩笑,那薄雲就不謝罪了,但,還請公子放開薄雲哪!」說到最後,她又忍不住捉弄他。

  見狀,他趕緊放開那纖細的小手,滿臉通紅地道:「姑娘……在下認為,自殘這種事還請姑娘不要常掛在嘴邊,挺犯忌諱的。」

  「多謝公子建言,小女子定不敢忘。對了,尚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府上哪裡?好讓我們捎個信通知公子的家人。」

  「我……」聲音到了嘴邊,卻遲遲出不來。

  「公子是有苦難言嗎?」難不成他是江洋大盜?旦薄雲如是猜測著。

  「不,我好像……忘記了。」他懊惱地表示。

  「忘記了?忘記什麼?」旦薄雲看他的模樣似乎不像是在說笑,愣了一會兒,才吶吶的道:「公子該不會忘記自己是誰了吧?」

  果然,只見他元奈地點頭。

  「天啊!你……失憶了?」旦薄雲驚呼。

  「好像是這樣。」他苦笑。

  「這該如何是好?你竟然失去記憶?」旦薄雲開始著急起來。

  他不想增添他人的麻煩,趕緊道:「沒關係,你們可以帶我回我掉落的地方。說不定我能想起些什麼。」

  旦薄雲對上他的眼,一下子便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公子不必怕麻煩我們,你是為了舍弟才會喪失記憶,我們理應照顧你,請公子先安心在這裡住下,把傷養好再談其他也不遲。只是,不知該如何稱呼公子?總不能老是公子,公子的喊吧!」

  「那倒也是。」可是,現在他連自己的名字也記不起來了啊!

  旦薄雲忽然擊掌,自懷裡拿出一隻玉珮,「這是由公子的腰上解下的,現在物歸原主。上面刻有『雲敞』兩個字,因為有點破損,所以第三個字有些不清楚,如果公子不反對的話,就暫時喊你『雲敞』好了。」

  「雲敞……很好,我很喜歡,謝謝你,姑娘。」得到了新名字,他高興地道謝。

  「快別這麼說。你也別喊我姑娘了,喊我薄雲就好。」

  「謝謝你……薄雲。」臉望著她柔美的面容,他忍不住吟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凍結了,屋內的兩人癡癡相望,週遭聚攏了一股曖昧的氛圍,久久不去。

  * * *

  靜養了數天後,雲敞已能下床走動,他走出屋外,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雲敞,你醒了,覺得如何?」旦薄雲剛由鎮上回來,一手提著菜籃。

  見到她溫柔的笑靨,雲敞覺得相當愉快。

  「嗯,好多了,你上哪兒去了?」他想幫她提菜籃,可她卻制止他。

  「不行的!你傷才剛好,別逞強。我去了鎮上,本想幫阿爹看店,可想到你一個人待在家裡,就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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