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冰冰魂都快嚇飛了,瞪大眼,手軟、腳軟,想破口大罵卻是連聲音都抖得不成句。
「我?我知道,不能對你的朋友亂放電是嗎?放心,我已經牢牢記住了,不過……」
鈞天雙手牢牢圈住她纖細腰枝,眼角眉梢淨是促狹笑意。
「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你的嫉妒心那麼強啊,連看著你朋友說幾句話都能讓你氣成這樣,你對我的佔有慾還真是強呀!」
「少惡了!」冰冰又羞、又氣。「什麼嫉妒心?什麼佔有慾?我才沒有咧!」
「沒有?那你人坐在我腿上,兩隻手還緊緊抓著我的肩幹嘛?你現在不就『霸住』我不放嗎?芷涵,你說是不是啊?」
突然被他拋過來這麼棘手的問題,芷涵只是乾笑,根本不曉得該怎麼回答。她總算見識到冰冰所說的被他吃得死死的是怎麼一回事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光是剛剛那招過頭摔就夠讓她自認「匹配」不起,她這身骨頭可沒冰冰那麼粗又硬,心臟也不夠強,這麼「玩」她早晚嚇到暴斃!
「呃……我有約會,正趕時問。」她指指手錶,咧嘴假笑。「你們兩個慢慢溝通,我先走了。」
她兩邊都不想得罪,立刻腳底抹油先溜再說了,反正這兩人聽說是從小「玩」到大,應該是不會出人命啦。
「芷——」
屋外鐵門「砰」地關上,冰冰想攔人是來不及了,只能接受好友「落跑」的事實。
「你還要抱多久啊?」
她沒好氣地問,鈞天那雙手臂像鐵鉗一樣,她坐在他大腿上的「浪女」姿勢想變也變不了。
他掀唇一笑。「你喜歡的話,要抱多久都可以,誰教我就是這麼疼你呢。」
她打了個哆嗦!「疼你個鬼啦!你想害我噁心死是不是?快放手啦!」
他聳聳肩,鬆開手,冰冰立刻跳下他大腿,飛快扯下差點春光外洩的洋裝裙擺。
「氣死我了,不跟你去了啦!」
她跺跺腳,轉身就朝房裡走。
「真的不去?」他跟在她後頭。
「真的不——啊!」
她話才講到一半,就被鈞天由後抱住,直接倒上她天藍色的床單。
她心快蹦出來了,他想做什麼?!
「不去就陪我睡。」他對著她綻露迷人笑靨。
「什麼?!」
她沒被迷惑,倒是被他的猖狂要求給嚇傻眼。
「陪我睡呀!」他攏住她雙手,下巴直往她頭頂蹭,慵慵懶懶地說:「善盡你做『抱枕』的義務,不要亂動,別趁機吃我豆腐喔!」
「誰要做你的抱枕呀!」
氣死人了!
她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好歹也是個發育健全的少女,他對她沒有生理衝動,拿她當男人看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她降級當抱枕?!
「死韓鈞天,我是女的耶!」她乾脆自己提醒他。「現在是你在吃我豆腐吧?你把我壓倒在床上已經算是性騷擾了喔!」
他當作沒聽見,還乾脆右腳跨到她身上,把她「塞」進他懷中,完全是抱抱枕的姿勢。
「唔……唔……」
她在他懷中發出抗議的怪聲,像條毛蟲蠕動個不停,渾身的熱度也直線上升。
「又怎麼了?」他臉上滿是忍俊不住的笑意。
「你想悶死我啊?」她大口吸了一口氣,不情不願地說:「好啦、好啦,我跟你去同學會就是了,快點放我起來啦!」
他笑露一口白牙:「不想去沒關係呀,我不會逼你的。」
這叫不會逼?
這小子根本就是在睜眼說瞎話嘛!
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想去,行嗎?」
「你『想』,那我當然奉陪嘍!」他坐起身。「走吧。」
還好他還沒壞到會拐賣人口,不然冰冰真懷疑自己會是他頭一個目標,而且還肯定成功。
,有這麼精明厲害的青梅竹馬,她真的好可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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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鈞天是哪根筋不對勁,突然想參加國中同學會,還逼著一直對這種聚會敬謝不敏的冰冰一同出席,硬是把她架來這歐式海鮮餐廳。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喔!」都到餐廳門口了,冰冰還想力挽狂瀾。「別忘了我們國中三年都被當成班對,跳到黃河都洗不清,這會兒我們再一起赴約,肯定又要被追問到死,一定會煩死人的!」
「無所謂呀!」他仍是一副怡然自得。「我不會因為被人說成和你是一對,就想不開去跳河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誰擔心你呀!」她瞪視他,指著自己鼻尖:「想不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吧?」
「冰冰,」他盯著她看,還握起她的手。「別想不開,我說不在意跟你配成一對是真的,你實在用不著覺得對不起我。」
看著他眼中的頑皮光采,冰冰還真想當街海扁他一頓,教他清醒些。
「懶得理你!」
結果,她只是撇撇唇,訕訕地說了一句,連鬥嘴都懶得再跟他鬥一句。
一進入同學會會場,他們兩人還沒開口,五年沒見的國中同學們卻一眼就能叫出他們兩人的名字,倒是冰冰的記憶力沒鈞天好,大半的人她都只剩模糊印象,全虧鈞天偷偷在她耳旁「唱名」才沒出錯。
「那個女孩子也是我們班的嗎?」
冰冰不著痕跡地暗指著一個獨自坐在角落一桌的微胖女孩,那女孩臉上佈滿了暗瘡與膿包,十分落寞地坐在那,完全沒人跟她打招呼。
「不是說這一區全被我們包下了嗎?那她應該是我們班的吧?可是我們班有這一號人物嗎?」
「她是王欣媚。」
「什麼?!」
鈞天的回答讓冰冰詫異大叫,畢竟他所說的可是當年的班花耶!
可是細細一看,那眉眼、那輪廓,還真是有幾分相似……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決定相信鈞天認人的天份。「是不是生病了?」
「國中的時候你不是很討厭她嗎?」鈞天笑瞅著她。「怎麼你臉上非但沒有幸災樂禍的表情,而且還好像滿可憐她的?」
她斜睨他一眼。「我是那麼缺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