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多的是想飛上枝頭的護士。我說什麼都得替老同事們製造些福利,要不然會招妒的。」一招妒,做事就不方便了。
盈盈雖然迷糊,但這種小事她倒是想得很清楚。
如果真想讓袁皓回醫院複診的療程順利,除了財勢之外,她們這些小護士才是最關鍵的主因。
「招妒?」沒她那麼多心思,袁浀只覺得她怠忽職守。
「跟你說你也不會懂,反正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公事,為了袁皓好。」不否認她是有點強詞奪理,但也不能否認盈盈說的,的確是事實。
「這怎麼會是為了阿皓好?你……」才正想教訓她一番,眼前戚沐笙陡然出現的礙眼笑容,讓袁浀吞下了其他的話語。
「戚老怪,你來啦?」回家再跟她算帳。
「你們認識?」戚沐笙微笑的入座,點了杯熱咖啡,好整以暇地望著眼前相交許久的好友。
「嗯,老弟的看護。」雖然不願承認,但袁浀曉得戚沐笙的個性,不承認反而會惹得他更加懷疑,到時一定沒好事。
「是嗎?那看來,你們應該很有緣分。」他瞥了隔壁桌一眼,對老友煩躁的態度頗感有趣。
「連你也這麼說?」袁浀一愣,脫口而出。
「也?」針對關鍵字眼,戚沐笙挑眉地笑著。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事情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哀浀無奈地討饒,卻沒發現他從未去解釋過自己和任何女人的關係。
這就叫愈描愈黑。
戚沐笙笑著,好心的沒多說什麼。「我約你喝茶,我家秘書約你家看護喝茶,所以我說有緣。」
「是嗎?」聞言往隔壁桌一瞧,他果然看見戚老怪那個萬能的田彤秘書,正在和盈盈說笑著。
像是察覺到他的視線,盈盈也轉頭望著他,直衝著袁浀甜笑。
「你家看護好像很喜歡你。」戚沐笙淡笑著,他難得說話不夾槍帶棍。
這讓袁浀有些訝異。「你心情不好?你家茵茵又怎麼了?」這是他身為偵探直覺,雖然萬試萬靈,但似乎就是對盈盈沒什麼作用。
嘖,他怎麼又想起她了?突然對自己生著悶氣,只是他忽明忽黯的神情讓戚沐笙看了直笑。
「本來心情的確是不怎麼好。但見了你之後,實在有趣的讓我輕鬆不少。」他話中有話的笑,笑得袁浀臉色發青。
「別挖苦我。如果你有事想拜託我,就別挖苦找,我會記恨的。」袁浀撂下狠話。
「茵茵又蹺家了。」收起笑意,戚沐笙知道這時刻開不了玩笑。
「然後呢?」袁浀哼了聲。
就知道小氣老朋友請喝茶,一定沒什麼好事。
「當然是想麻煩袁浀大偵探替我找找。」有事相求就得放下身段,這道理戚沐笙還懂。
「就這樣?」據他所知,應該還有一件事,他等著他們的老大哥吩咐。
「我的私事就這樣。其餘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做不做就全憑兄弟道義。」戚沐笙不置可否的啜著咖啡,決定不吭聲。
「姜可風知道你沒勸我幫忙,他會恨你的。」
他笑,知道戚沐笙變相的關心。
姜大醫師這次惹出的麻煩不小。聽說他沒來得及救活一個垂危的老頭,而那老頭正巧身處某重要核心,交代了可風某些遺囑,以致他正遭受眾家追殺中。
「那是他的私事,如果需要,他會自己拜託你,不關我的事。」
戚沐笙一向是他們這群兄弟的老大,有些事情他會幫忙,但從不干涉,除非他們自己來拜託他。
「兄弟一場,他惹的那些麻煩我會盡力看看。至於你的請求,請原諒我幫不上忙了。」袁浀很堅持地笑著。
「為什麼?」
「誰知道你家茵茵這次又逃去哪裡?我已經尋她尋得很累,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毋需對她蹺家的興趣賠上時間和人力。」他們夫妻結婚快兩年,茵茵至少蹺家四次。
袁浀找她找得很累,誰的老婆失蹤,誰就自己去找。
「……」戚沐笙沉默著,不否認袁浀的確說得沒錯。
「你就幫幫他嘛。」兄弟倆的沉默,突然插進一聲熟悉的嗓音。
袁浀按捺下翻白眼的衝動,口氣不善的拒絕。「不要,而且也不關你的事。」別人找老婆,干她啥事?就算要悲天憫人,範圍也不用這麼廣泛吧?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盈盈的口氣理所當然。「他是我好朋友的上司,幫他等於幫了我最好的朋友。」
盈盈握著田彤的手,宣告友情必勝。
更何況,田彤都有了七個月的身孕,如果這次又讓惡魔笙跑了老婆,田彤的下場一定也跟著淒慘。
「就算這樣又如何?我為什麼要買你的帳?」袁浀哼了聲。隨著她的糾纏,他的耐性也跟著一點一滴消失不見。
「因為你……」喜歡我。
盈盈後頭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已經早一步叫袁浀給截斷了話尾。
「讓我考慮一下。我讓步了,讓我考慮一下。」袁浀討饒,不管戚老怪訝異地眼神。
要是讓戚沐笙聽見盈盈那理所當然的口吻,就算不是真的,也都會被渲染成真的。
「太好了。」盈盈淺笑,拉著好友的手小聲道:「田彤,這次我幫了你老闆的大忙,這人情就由你去討。最好多討點產假,別天天頂著大肚子上班,看起來好辛苦。不過……說到底,那男人還是沒回來嗎?」她小心的問,替好友覺得心疼。
「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田彤柔順又堅強地搖了頭,臉上只閃耀著母性光輝。「他要走就讓他走,我沒事的。」
「是嗎?」
雖然田彤說得堅強,但盈盈還是看得很心疼。或許她也得叫袁浀查查那負心男人的下落,替彤彤討個公道。
「倒是你,那傢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田彤望著袁浀,口氣有絲擔心。
「是呀,很帥吧!」盈盈驕傲地淺笑,開心的向好友介紹。「他是大偵探,很有味道呢。」
田彤不知道該做何表示,她只能說盈盈的品味的確獨特的與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