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沒人攔,路就在正前方。」維絲娜才不相信蓮安走得掉。
這也是她失算之處。
為了怕她們再度逃婚,五位……六位新郎官可十足花了本錢,不僅蓋了一間沒窗沒戶沒排氣孔的化妝間,四周還加派三、四百名「兄弟」。
化妝師是新郎官親手找齊的,在化妝前一律不許他們和新娘子會面,而且手提化妝箱一定要先經過檢查,以免擅長易容的珍妮將新娘子掉包。
最最可惡的是他們居然在她們腳踝上繫上一隻追蹤器,儀器之精密,只有伊恩解得開,而他絕不做損人不利己之事,因為他是新郎之一。
「好了啦!你們不要吵了,橫豎是逃不過這場劫難,不如看開些。」珍妮攏攏雲絲,頗為認命的說道。
「唉--」
於是新娘室裡響起一陣哀歎聲。
反觀新娘子的不甘,在這一頭的新郎官可個個笑得嘴都闔不攏,非常神氣地接受賓客的祝賀。
「哈維,真有你的,想出這一套。」祈上寒笑著在他背上大掌一拍。
「豈敢、豈敢,是伊恩的技術好,綁住她們愛逃跑的腳。」整人者,人恆整之。
相處多年的默契,隱狼和伊恩都深知維絲娜惟一的弱點,那就是老人和小孩。
所有他們才請求周恩傑供出兩尊女菩薩,她才不敢擅自溜跑,只要逮住了狐狸頭,其他女人就造不了反,乖乖地當新娘子。
尤其是隱狼,他差點被維絲娜玩死,不趁此機會「公報私仇」,以後可就逮不到狡猾成性的她。
「你們是否高興得太早,慧兒秋後算賬的功力……」不是周恩傑在危言聳聽,而是提醒「同夥」居安思危的道理。
他這麼一說,另外五個男人一致圍了上來,用著似笑非笑的狠歷眼光瞪著他,「看好你老婆。」
周恩傑苦笑著說:「我盡力。但你們應該瞭解,她是不受控制的狐狸。」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在新郎聚集的地方,有幾個細微的輕歎聲。
「在這裡,我們為六對新人致上最深切的祝福,希望他們能恩恩愛愛到白頭,一輩子為聯合國……呃!為對方……」
主婚人是一位「肯德基」爺爺,他已經在台上發表了三十分鐘的「致詞」,而且有欲罷不能的跡象。
他就是一向不公開露面的昂.史洛,聯合國日內瓦總部的主席大人。
今天是他的愛將悲慘……幸福的婚禮,他當然得含淚出席,自告奮勇奮起主婚人。
「他們都是最優秀的孩子,我以他們為榮,雖然他們即將由我遠去,我在心裡永遠會記著他們不朽……」
台下有細碎聲--「天啊,他還想說多久。」
「該死的老頭,他當我們死了不成。」
「哇!我腳麻了。」
「嗚!……我好餓。」
長長的致詞在一個小時後結束,未了昂.史洛神秘地笑著說:「為了感念你們的功績,我將送上一個禮物來祝賀。」
三日後「去他的死老頭,我要砍他全家。」祈上寒代表所有新婚男士說出這句令人氣憤填膺的咒罵詞。
「一定是那個討厭的臭蟑螂平野正次出的主意。」維絲娜咬著牙,說出已婚女士的心聲。
於是,在新婚第三日,一支新的反恐怖組織在台灣成立,並在當日接奉命令前往中東搭救人質--而他們正在度蜜月。
尾聲
「火鷹,你真是我的好幫手。」昂·史洛笑瞇瞇地捻捻鬍子。
原本以為那五個人結婚後,聯合國就要失去五位主力人員,沒想到他的一番話讓人大徹大悟。
山不轉,路轉。
在他們尚未正式遞上辭呈前,先一步將他們一軍,留住好人才。
平野正次謙遜道:「主席大人,這是你的領導有方。」
兩人相視一笑,耳邊似乎傳來遠處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