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就起來了。」不敢讓易桀知道她又整晚沒睡,阿諾胡亂的搪塞個借口。
「少來,你一定又是在寫那莫名其妙的稿子,搞得自己整晚沒睡,對不對?」看見阿諾臉上淡淡的黑眼圈,易桀就知道了。
「對不起。」眼看謊言已經被拆穿,阿諾只好乖乖的認錯,誰叫是自己理虧。
「唉……你到底在寫什麼呀,看你忙了兩個多月,你究竟寫完了沒?」易桀無奈的歎了口氣。
「寫完了,今天寫完了。」阿諾趕緊向他報告這個好消息。 「太好了,我兒子終於不必再跟你一起熬夜了。」易桀沒有高興,只是鬆了口氣。
「你滿腦子就只有小孩,一點都不關心我。」阿諾嘟起嘴微慍的別過頭。
「笨老婆,幹麼跟自己的孩子吃醋?我要是不愛你,也不會有他了。」易桀意有所指的笑了。
阿諾肚子裡的小生命可是他每晚拚命的戰利品呢。
「你最討厭了。」阿諾紅,著臉害羞的瞪了他一眼,「你都不關心我寫些什麼。」她賴在他身上撒嬌。
「我沒有關心嗎?我每次問你,你都神秘兮兮的不肯告訴我,現在又怪我不問你,你真難伺侯呀。」易桀無事的喊冤。 「可是你今天又沒問,說不定今天我想告訴你了。」雖然知道是自己理虧,阿諾還是強詞奪理的找了好多借口。
「是、是,敢問老婆大人,你究竟是在寫些什麼呢?」反正他不管怎麼講都講不嬴她,阿諾無理取鬧的功夫堪稱一絕,他才不會無聊的找自己麻煩。
「嗯……秘密。」阿諾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抱歉的給了他一樣的答案。
其實她自己也是憋得很難過,天知道她多想把她嘔心瀝血的大作拿出來和他一起分享。
可是她不行。
誰叫易桀怎麼都想不起來失去的那段記憶,所以只好累得她自己一個人苦守住這個秘密,害得她的大作苦無見天日的機會。
她辛苦的每天爬格子寫下他們奇妙的經歷和曲折的愛情故事,為的就是希望能將這份手稿傳給子孫,讓大家感動他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只是,這麼偉大的工程非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且竟然連當事人,也還是混混沌沌,一點回想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一切真的是叫阿諾心底無限唏噓呀。
或許她真該去燒柱香給小馬哥,要他上來打醒這個渾小子。
################
「對了,老婆,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對阿諾的反反覆覆他早就習以為常了,易桀現在心裡掛記的是剛才那好真實的夢境。
「什麼夢?」兀自在心理為自己感到委屈,阿諾心不在焉的回答他。
「我夢見我們去了陰曹地府,碰見牛頭馬面,還被誤認成吳天財和林金鳳……」易桀斷斷續續的回想著剛才的夢。
「你說什麼?」阿諾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你說你夢到了牛頭馬面?廣阿諾似乎聽見自己的心裡燃起了鞭炮聲。
太好了,她的大作終於可以拿出來見人了。
「對呀,而且還夢見我們變成了鬼四處飄來飄去。」易桀越看阿諾的模樣越覺得不對勁。 「老婆,你在開心什麼?」他不懂阿諾幹麼莫名其妙冒出一個好燦爛的笑容,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沒有,我哪有開心。」阿諾頂著一個大大的笑臉睜眼說瞎話。
一想起她寫了兩個多月的大作終於能拿出來和易桀一起分享,想起終於有人能誇獎她的一番苦心,阿諾怎麼都合不上嘴。
「你又騙我了。說,是不是你知道關於那個夢的事?」不開心阿諾有事瞞著他,易桀壞心的捉住想逃跑的阿諾,雙手已經準確的朝她的腋下搔去。
這是對付她的唯一絕招,而且屢試不爽。
「我招了,我招了。」果然,阿諾還是舉白旗投降了。
「快告訴我、那究竟是夢還是真的?」那個畫面真的好清晰、好真實,易桀急著想知道答案。
「別急,慢慢聽我說。」阿諾好整以瑕的在易桀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好了嗎?」阿諾一臉柔情的抬頭望向他。
「準備好了。」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那是一個影響他一生的故事。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阿諾帶著易桀一同陷人了回憶。
一個充滿幸福和甜蜜的故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