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揚!」她一驚,「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你是沒有這樣想過,因為你是直接以身體力行來強烈告知我。」
「阿揚……」她真的好壞、好壞,因為她沒想到一時的衝動傷害了他,「相信我!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從沒有想過要踢開你,更沒有想過要與你就此分手,我只是想……我只是明白……明白你愛我,所以一直深信著,你會支持我、贊同我的行為……」
「你相信我?」眼底寒光乍起,問題的癥結點呼之欲出。
「是的!」她拉起他的手,緊緊的握住,雙眸間流轉著深刻的縷縷真情,「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對我的愛,我相信你默默地支持我所做的一切--」
「那麼,你可知道,我所氣憤的就是你這份毫無意義的信任?」他抽出手,臉色頃刻愀變。
「阿揚……」她愕然,不解他的指控是何意思。
「朧朧,你知道這份信任讓我好氣、好氣你的獨斷獨行,你知不知道我一點都不高興你如此信任我對你的愛、對你的支持!」這口郁氣他可是足足憋了五年,今
天他非要好好與她說個明白,順道逼她許下承諾。
「我信任你……你一點也不高興?」
「我寧願你懷疑我的愛、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懷疑我的一切一切,也不願意讓你如此這般的信任我,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要的是你的懷疑!」
「為……」她張口結舌,腦子有些個混亂,「為什麼?」
「因為--你過度的信任我,反讓我不禁懷疑起,你的心中是否真有我的存在?是否真的在乎我的感受、是否有過一絲擔心我會變心?然而……你毫不懷疑,全然的信任我,也就因為這股信任,你狠心拋下我遠走他鄉,一走就是五年--」
望著他受傷的眼神,她想……她有點懂了。
「朧朧,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離開:如果你的心中真有我,你不會選擇離開;如果你對我仍有一絲掛念,你不會一去就是五年;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絕對不會五年來都杳無音訊……」
他一句一句的控訴強烈地震懾住她,撼動了她一顆無措的芳心。
「阿揚……我傷害了你--」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錯,你狠狠地傷害了我,可是……」眼中的寒光急遽湧退,一波波無法抑止住的澎湃愛潮取而代之,「我卻無法停止想你、念你,甚至是愛你--」
「阿……阿揚……」她結結巴巴,萬萬沒想到緊接著劈頭而來的不是責罵、不是憤怒火氣,而是令她感動不已的真心情意。
「我瘋狂的想念你,同時卻又矛盾的責怪你的無情……當時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掙扎情緒,明知道我不應該牽掛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女人,我卻無力阻止自己去關心你,所以……我聘請了一個私家偵探,由他掌握你的一切舉動,然後再藉由他的口告訴我……你很好、你很快樂、你安然無恙--」
她的眼眶迅速泛紅,感動的波潮讓她無可自抑地堆積起晶瑩珠淚,「阿揚……你好傻,你好傻--」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真的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她,當她為那些被獵人屠殺的動物感到心傷的同時,他也在另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台灣默默地感受著她的傷、她的
痛,然而她卻……
她何其殘忍、何其自負、何其驕傲、何其自以為是,又何其無德無能,可以擁有他的關心、愛意及情感--
「傻的人是你,只有像你這樣的傻瓜才會呆呆的相信我的心沒變、情未改,依舊守著你、惦著你,你才是無可救藥的死心眼。」
再次見面,她毫不遲疑地投進他的懷抱,以吳儂軟語訴說著她想念他的時候,他的心被這一句真心告自給緊緊攫住,從那時候他就知道……
他自始至終都是在自欺欺人,她只消一個微笑、一句問候、一個親吻便可以輕易地撫平他的怨氣,讓他只想好好的再次擁有她,就像從前一樣……
「你不也一樣……」他們都是死心眼的人,所以儘管分離了五年,他們的心還是緊緊相繫在一起--
「朧朧……」他飽受情愛之苦、深情的輕喚,指尖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答應我好嗎?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諾、一句言語、一句保證……」
「阿揚,你知道的,不管你要什麼樣的承諾、言語跟保證,我都會答應的。」
「真的?」
「對。」
雖然他的雙眼微微發亮,那副奸商本色又俏悄地露出,可是她還是愛他,不管他是個律師還是奸商,她都會繼續地愛他--
「那麼……」注視她的眸光沁出了萬千柔情,「答應我,不要再離開,那兒都不要去好嗎?我害怕……自你回來之後我一直都再害怕,害怕我將會再一次的失去你,我還要再一次飽嘗到失去你的痛悲淒苦--」
「阿揚,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像是怕言語無法令他信服,她抬起臉龐,主動親吻他的唇辦,隨著每一次輕啄,她都繼續承諾一句,「你放心,你不會再失去我,我答應你,我不會再離開,不會再一次不告而別,我會永永遠遠待在這兒、待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不會了……」
「朧朧……」
不知不覺中,他反被動為主動,接掌了一切安慰、一切親吻、一切的續下動作。
唇不知在何時膠合成一體,左悠揚輕柔的啄吻她柔嫩的唇片,大掌托住她的臉龐,以求更為深入的汲取她的甜美。
舌尖巧妙地滑入她的口中,任由她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嬉戲逗弄,直到兩人渾身都泛起了一圈圈的顫動,他再也無法隱忍住己身的慾望及衝動。
倏地,他抽離她的唇,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帶領著一臉迷幻茫然的她緩步踏入他的臥室。
「朧朧……」他的唇再度吻上她微微發顫的芳唇,大掌輕巧地將她推向後邊的大床,強健的身軀也緊接著欺壓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