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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不僅愛蝶成癡,更愛由蝶身幻化成人的她,誰也不許傷害她。

  藍清軒滿臉惱怒的一喝,「你被妖魅迷了心智,不斬她,你永遠回不了魂。」桃木劍反握,他唸唸有詞準備動手。

  韓青森見狀欲伸手攔阻,但紫蝶輕柔的笑聲和覆在他臂上的小手阻止了他的躁進,她不希望他把場面鬧得太僵,讓大家難做人。

  「沒關係,讓他試試吧!我不會有事的。」

  第八章

  事實卻證明她低估了對方,以為不過是小道士加持過的符令,殺傷力和螞蟻咬一口差不多,不致造成太大的傷害。

  結果一個大意她讓符令給傷了內腑,需行三周天的氣才能復元,還差點在眾人面前現出原形。

  所幸她的道行夠,尚且能應付突發的狀況,在重要時刻壓住翻騰的氣血,面帶淺笑地把玩足以致死的催命符。

  活了千年竟然也會犯了不該犯的疏忽,明知大劫在即應該加強防範,她卻因對方只是個人類而輕敵。

  看來她出谷實屬不智之舉,無形中豎立一個強敵,若她過不了這關,恐怕時日真的不多了。

  盤腿而坐的紫蝶閉目療傷,週身散發著微量的金光,她緩慢的運氣,試圖將凝窒在胸口的阻塞物化開。

  胡翩翩在沙發上不依的嚷嚷,「偏心、偏心,蝶姨實在太偏心了,人家千求萬求就是不肯出谷陪我,那個白癡兼智障的傢伙扮可愛、裝無辜就說動十年不曾入世的她,我不平衡,我不……唔……唔……」

  一顆蘋果飛過半個客廳塞住她的嘴,胡翩翩氣炸地把蘋果拿開,不平地瞪著掀起和服下擺扇風的風騷女子。

  胡翩翩真的不能釋懷,感覺很受傷地臭著一張臉,搬出宿舍強佔「別人」的房子,硬是要把人家的變成自己的,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像是人家欠她的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吆喝人家丟垃圾,把韓青森當奴隸使喚,她不但一點也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反而理所當然的當起管家,管起一切開銷。

  但一山還有一山高,雪子更過份,吃住全靠韓青森支付不算,還花了人家不少錢財,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完全不在乎房子是否容納得下,金山銀礦也不夠她挖。

  所幸韓青森非常會賺錢,只要代言個電玩進帳千萬,隨便拍個廣告也有七位數的酬勞,才能讓她們毫無顧忌的揮霍。

  在她們的世界根本用不到鈔票,只有人類社會才會那麼重視金錢,凡事以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

  入境隨俗嘛!反正有人自願提供鈔票供她們揮霍,擺著不用也挺可惜的,不如拿來散散財做善事,均富社會。

  「雪子阿姨想謀殺可愛的小翩翩呀!人家發發牢騷也不成。」害她差點斷氣。

  慵懶的伸伸懶腰,雪子用眼角懶懶瞥她一眼。「吵。」

  「厚!說我吵,你把電視音量開得超大聲就不吵?」她都塞棉花了,怕耳膜震破。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蛇的聽覺不太好,總要體諒我這老人家嘛!」真是不貼心的孩子。

  雪子拿起電視遙控器開始按,無聊的轉頻道。

  「你哪裡老了,和蝶姨比起來還是妙齡小姑娘,隨便拋個媚眼就能引來一群瘋狗。」雪子阿姨看上眼的男人沒一個逃得掉。

  「呵……這句話真中聽,聽得我心頭好酥,多說個幾句來讓我更開心。」手心一翻,出現一面圓鏡,她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嗯,這牌子的化妝品真不錯,臉上幾顆小雀斑全不見了,使她更加明艷動人。

  想得美喔!「雪子阿姨,你幾時要回去?」

  「趕我?」這丫頭被寵過頭了,枉費自己疼她多年。

  胡翩翩趕緊假笑地往她腳旁一窩。「谷裡沒人坐鎮怎麼成,那些壞生意人還在覬覦那塊土地呢!」

  不是趕是關心,她好怕當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有黃蜂和蟾蜍精在,他們想進林子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想被盯得滿頭包,或嘗嘗蟾蜍的毒液。

  一談到黃蜂兩個字,正在收拾櫃子的翠羽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一張白金唱片弄掉在地上。

  不過沒人在意她的異樣,她一向安靜得不引起注目,宛如一件會移動的傢俱,在別人需要她的時候出現,然後靜靜退開。

  「黃蜂叔叔和蟾蜍叔叔再厲害也沒你一半本事,你隨便掃個兩下尾巴,就可以把那群討厭的傢伙掃到天涯海角。」最好永遠找不到路回來。

  雪子似笑非笑的瞅著她瞧,瞧得她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翩翩呀!別跟姨耍心機,你還嫩得很。」

  「哪……哪有,我是真的認為你最棒,天底下沒有『人』比得上你。」重點在「人」。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點小邪惡,但不能怪她使壞心眼,誰叫有個人老愛糾纏她,對她管東管西。

  真是給他煩透了,若有人出面教訓他,叫他學乖別太霸道,那她也不用像賊一樣到處躲,時時提防他從背後出現。

  「這個『人』很難擺弄吧!老是心懷不軌地在你身旁徘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想把你一口吃掉。」終究是孩子,歷練少、經驗淺,得對她好生調教一番才行。

  「對對對,專制又跋扈,霸氣裝斯文,還強扣我的學生證,每次一回頭他都在……」啊!笨蛋,她怎麼全說出來了。「呃,雪子阿姨,我是說家有惡鄰實在令人頭疼……你也不想紫蝶幽谷變成觀光大飯店吧,這樣你就少一個地方遛達了,讓我們聯合敵御外侮。」

  她說得慷慨激越,一副準備上陣殺敵的兇惡樣,雪子卻只是涼涼地瞄一眼,吹吹指甲上未乾的指甲油。

  「那個人是誰?」

  「嗄?!」怔了一下,胡翩翩回答不上來。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口中的討厭鬼叫什麼名字。」如果連這也不知道,她就愛莫能助了。

  「這……」她是不知道嘛!他又沒有自我介紹。

  不過他有給她一張名片,只是不知被她扔到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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