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多情人狐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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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36 頁

 

  小玉被他的喝法嚇了一跳。「小姐,你別這樣,空腹喝冷酒是很傷胃的,而且也容易醉,不如你先吃點東西,小玉馬上到廚房為你把酒溫熱。」說完,她急急忙忙想將桌上的冷酒全拿走,但玥妍卻捉住她的手,不肯讓她這麼做。

  她朝小玉經輕搖了搖頭,淡淡地說:「別忙了,找知道你已經很累了,回房去休息吧!」

  「可是……」小玉為難地看著桌上的冷菜冷酒。她是困,可是又怕小姐藉酒澆愁,醉倒在庭院裡,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老爺一定會怪她的,到時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看出她的隱憂,玥妍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

  「你放心,我不會喝大多的,絕不會害你被人責備的。」就算喝醉。司馬電欽也不見得會再為她心疼

  「可是……」

  「好了!去休息吧!你明天不是還有一大堆的活要做嗎?不睡覺怎會有精神呢?去睡吧!」小玉已經陪了她一整天,這樣已經足夠了。

  說得也是,不睡覺她明天怎麼會有精神做事呢?小玉想想,覺得很有道理,況且夜愈深,風就愈寒,而她就愈想睡……

  雖然擔心玥妍,但周公的誘惑更大,小玉最後終於妥協了,對玥妍歉然地說了幾句後,便揖身而退。

  黑夜中,只剩孤月殘燈伴著玥妍,秋風掃著滿地的落葉,甚感淒涼落寞。

  望著天上的月兒和池中的月兒,感覺兩月正相互輝映談笑著,令人好不羨煞;玥妍對著水中的自己猛喝著一杯杯的烈酒,一顆顆晶瑩如珍珠的淚珠紛紛而落,激起陣陣璉漪。

  「為什麼你不來?難道你真的已經忘了我?」玥妍一臉痛苦地喃喃道,淒冷的秋風絞得她的心好痛、好痛……這就是地想要的結果嗎?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絕不是!雖遺憾不能與他共賦「白髮吟」,但有些事是可以恆久不變的,就算他已經不再對她存有愛情,也不該把她忘得這麼快啊!難道相處的這段日子裡,竟沒有一絲能讓他回顧的?難道友情無法在他的心房立足,他們連做個朋友都不能嗎?

  一直以為他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也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放得下,不再留戀於他,就算回到雲渡山,她也可以重新開始從前那種清心寡慾的修道生活……但如今她才瞭解自己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堅強灑脫,陷在愛情的漩渦裡太深大久了,根本無法自拔,這心湖再也難以平靜了……

  唉!若知會有今日的憫悵和痛苦,就不該有當初的傍徨和錯誤的選擇,雖然上蒼注定他們有緣無分,不過只要她肯坦然接受他的真情,並且積極爭取這分得來不易的情緣,那他們說不定可以再創奇跡,與夢兒和南霽天一樣,共譜鴛駕曲。

  雖然一切都遲了,失落的情懷亦難再復得,但她仍想將這分情感說給他聽。如果他對她仍存有一絲感情,那她便願意為他留在人間,即使是做他的侍妾地無怨無悔;倘若他心中只有李瑤一人,那她便會遠走他鄉,永遠不會再與他見面。

  當然,她也不可能會回雲渡山,因為她已無心再修道了……

  想著、喝著,玥妍已有幾分醉意,抬頭望著頭頂的一片天,只見月兒分為二,滿天星光點點,好漂亮呀!

  現在是幾更大了?多麼希望他會回來,哪怕只是逗留短短的一分一秒,她還是會恨珍惜這短暫的相會時光……但夜都這麼深了,依然不見他的蹤影,今夜他恐怕是不會回來了。

  「這世間為什麼要有愛情?就為了這兩個字,弄得大家都這麼痛苦……」哀傷、憂愁、絕望交織而成的痛楚深聚在玥妍的心底,帶著沉重的心情,她茫然地瞭望週遭的一切。

  今宵愁難眠,此情有誰知?明月知她心,秋風解她意﹔唯獨君不曉。

  含淚喝著一杯杯濃烈的苦酒,玥妍終於醉伏在石桌上,嘴裡喃喃叫的全是司馬電欽的名字。

   ※   ※ ※

  就在玥妍醉得一塌糊塗時,司馬電欽正在靜園山莊外徘徊不定。其實他早就已經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勇氣踏入這扇門。夜這麼深,不知她是否已經睡了,而他是否該進入見她呢?

  司馬電欽望著大門猶豫不決,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唉!多情應笑他傻,明知無度文付癡情已是一種固執的失敗,無奈自己偏偏就是無法忘記她。想見她的渴望,日日夜夜煎熬著他,離開她後的這段日子,竟是他這輩子精神最頹靡,意志最消沉、最痛苦的時候:這無結果的感情已在他心底長了根,除非有一天她從這個世上消失,否則他將永遠無法掙脫這愛情的伽鎖。

  過了今晚,她將離開山莊,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到時他們恐無再相見的一天。

  愁湧上心頭。他們只剩下今晚而已,若不見她一面,那今夜將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他不想讓自己留下遺憾!

  他抑制不住想見她的慾望,終於不再猶豫地上前拉門環。守門的人一見是司馬電欽,連忙開門讓他進來。

  不久後。王總管便匆匆趕來見他。從王總管的嘴裡,司馬電欽得知玥妍近日過得並不開心,而且今日在芙蓉園等他等了一整天,霎時一顆心全糾在一起。

  為什麼她總是這樣?看似無情卻又有情,給了他一線希望卻又狠心敲碎了它遣退王總管,司馬電欽便連忙匆匆往芙蓉園趕去,當他看見朔妍醉釀釀地趴在石桌上時,內心的不捨與自責是無法言喻的。

  為什麼她這麼傻,明知他可能不會來,為何還要從白天等到深夜?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他心痛的嗎?

  司馬電欽自責地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看見桌上未動的佳餚和一堆喝光的空酒瓶,霎時心更痛了。

  她為何要喝這麼多酒?是因為要回雲渡山而大高興?還是和他一樣,為相思而苦,也為相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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