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嗎?江雨森一面擦去身上的水珠,一面在心裡自問。
自從她答應留在雷家之後,雷展德就表現得像是位溫柔體貼的好丈夫,每天對她噓寒問暖。此外,雖然劉寶珍已經離職了,但是因為海寧和小烈都搬回來了,家裡反而比以前還要熱鬧。
而現在,雷展德帶著他們來到朋友在台東山區開設的牧場,他嘴裡說是為了配合這次獅子座流星雨的觀星盛況,實際上卻是為了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江雨森凝視著鏡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她是很想一直躲在浴室裡,只不過就算她肯,雷展德也不會答應。
她無可奈何地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雷展德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她走進一看,卻發現他正半瞇著眼睛偷覷自己,不禁羞紅了臉。「別裝睡了!該你洗澡了。」
雷展德一把將她扯到懷裡,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睡的?」
「你的眼睛根本沒有合上,你——」雷展德的手佔有地橫壓在她的胸部上,她羞赧地叫道:「你快放開我!」
「你還在怕我嗎?」灼熱的唇印上她頸部柔嫩的肌膚,他蠱惑似的誘哄著,「不要怕我好嗎?」
江於森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已經很努力了,你……放開我好嗎?」
雷展德低頭凝視著她,「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我雖然答應過不再逼迫你,但是我想要的就決不會放手!」
江雨森羞紅了臉。她當然清楚雷展德想要的是什麼,只是她現在還無法給予任何承諾,她心裡還有太多的謎團尚未解開,而且她也不全然相信雷展德。
「我……我知道了!快點讓我起來好嗎?」她只想盡快脫身。
雷展德勾起一抹帶有些許邪氣的笑容。「吻我一下就讓你起來。」他的大手已經不規矩地搓揉著她的酥胸。
「好!你——快住手!」她漲紅了臉,用力拉開在她胸前游移的毛手。
雷展德促狹地看著她,江雨森遮住他的眼睛,飛快地印上一吻,但是她突然伸手托住她的後腦勺,阻止她離開。
雷展德貼著她的唇瓣,捉弄似的說道:「告訴你,這不算吻。」
他輕輕的放倒她,噬嚙她柔軟的下唇,霸道的侵入她嘴裡私密的空間,硬是挑起她內心的火熱。江雨森不斷的掙扎,極力抗拒著他所給予的熱情,也抗拒著自己被挑起的情慾……
「該死的!你到底要拒絕我到什麼時候?」雷展德終於沉不住氣的吼叫起來。他扯開她的衣襟,吻上她紊亂的心跳,「你並不是對我毫無反應,為什麼要抗拒?為什麼不對你自己誠實一點?」
江雨森氣息不穩的反駁:「這是你定下的遊戲規則,我只是遵守而已。」
「是嗎?」他笑得有些惡意,「我倒想看看你能有多堅持?」
他不再壓抑這些日子在體內竄流的情慾,一手鉗制住她抗拒的雙手,一手解開她襯衫的紐扣,扯掉她的胸衣,接著又企圖脫掉她的牛仔褲。
「住手!你太過分了!」江雨森忍不住大叫起來,驚恐的發覺牛仔褲已經被扯離下身。
「你不是想玩嗎?我倒想看看你的極限是在哪裡?」他氣息狂亂地說著,放任自己探索她柔軟的身軀,吮咬她的乳房,在她的身上烙下吻痕。
「不要!」她狂亂的搖頭,再她還沒有理清內心的混亂之前,她不想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更複雜,她明白只要接受雷展德的誘惑,她將無法阻止內心的沉淪。
「為什麼還要拒絕?為什麼不把你自己給我?」他揉捏著她的乳房,用力吸吮她的乳頭,看著那朵紅色的蓓蕾在他的眼前綻放。
「不!我不能!」她半哭泣地說道。
「你能。」她輕聲地勸誘著。
江雨森萬分難受的弓起身子,如狂潮般湧上來的情慾幾乎令她瘋狂,她努力抗拒雷展德所帶給她的快感,緊咬著下唇,阻止自己呻吟出放蕩的聲音,然而她的身體卻誠實的呈現出她內心的激情,體內逐漸升高的慾火幾乎將她焚燬。
趁著她全身虛軟無力,雷展德進一步扯脫她的內褲,她猛然一驚又要掙扎,他卻已伸手探入她兩腿間,穿過她敏感處的花瓣撩撥她的慾望,滿意地看著她渾身劇烈地打顫。
「快說,你知道你要什麼。」雷展德聲聲誘哄著。
她含著眼淚,勉強擠出個「不」字,卻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迎向他的手。
「還嘴硬?」他低頭一笑。「叫我的名字。」手指慢慢地在她體內滑動。
「不……嗯……展……展德……」幾番掙扎之後,她終於馴服的呼喚他的名字,腰肢也不自覺的跟隨著他的韻律擺動。
「告訴我,你要什麼?」他蠱惑似的要求。
「我……我……」她目光迷離地看著他,就像是落入網中的蝴蝶,再也無力掙脫。
此時房門突然被人連敲數下,驚醒了沉陷在情慾中的兩人。
「展德!開飯了!」方爾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我們一會兒就出去。」雷展德陰鬱地看著江雨森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跑進浴室,不禁暗罵好友竟然選在這個時候來攪局。
過了許久江雨森才走出浴室,清麗的臉上已經恢復平靜,雷展德見狀,突然向前將她壓在牆上。
「下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夠打擾我們。」他保證般地說道,低頭又吻住了她。
江雨森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緒瞬間又亂了,她渾身虛軟地靠在牆上,若不是雷展德支撐著她的身體,只怕她已經滑落地面了。
「走吧,大家都在等我們呢。」雷展德滿意地看著她雙頰泛紅,知道她的冷靜全都是假裝的。
江雨森默默穿上雷展德遞給她的外套,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到庭院裡。那裡已經擺上幾張餐桌,旁邊還升起營火,上頭架著幾串肉和幾隻雞等著烤熟。
幸好寒冷的空氣很快就冷卻了她燒燙的臉頰,不然的話,她恐怕一整個晚上都不敢抬起頭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