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森斷然說道:「我們黑眼星系的戰士決不會向敵人求饒!」
安泰雅沉下了臉。「好!有骨氣!」她突地飛出一腳,狠狠地踢中江雨森的右上腹,劇烈的疼痛幾乎使她當場昏死過去。「你就好好地看看我是怎麼殺掉這兩個地球人!」
她撇下江雨森,一步步地走向雷展德。「希望你的命夠硬,不要一下子就被我打死了。」
雷展德傲然迎視著她。「放心!我沒有那麼容易死!」
「很好!」一朵殘酷的微笑浮現在她的唇邊。「這樣就更好玩了!」
安泰雅瞇起眼睛打量著雷展德,似乎在思忖著要從何下手,才能得到更多的樂趣,背後卻傳來江雨森的聲音。
「別想!你沒機會傷害他!」
安泰雅輕蔑地哼了一聲。「怎麼,你還有力氣跟我打?」
她毫不在意地轉過身,準備再給予痛擊,豈料才一動,前胸頓時被一股寒氣穿過。
「你……你這是……」她無法置信地瞪著江雨森手上的銀白色光柱。
她冷冷的看著安泰雅,「身為一個戰士,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應該背對著你的敵人。」
「光劍!這是光劍!」安泰雅不相信地低喃,「不!不可能,難道黑眼星系的人就是——」
「沒錯!」江雨森定定地看著她。「這確實是光劍!」
「想要使出光劍必須耗費相當大的超能力,沒想到這個時候你還能夠使出光劍。」安泰雅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嘴角又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既然使出了光劍,還有能力去救人嗎?」
「什麼意思?」江雨森倏然一驚,指導她的問話絕不單純。
「我在那個小鬼身上下了毒!」她虛弱但得意地笑了笑。「算算時間,應該開始發作了!」
江雨森沉聲喝問:「解毒劑呢?」
「我沒有解毒劑,即使有我也不會給你的。」安泰雅露出狡猾的神情,「老實告訴你吧!我給他下的是烏克倫星剛開發出來的毒藥,會在短時間內吃掉生物的腦細胞,這是第一次使用在地球人的身上,不知道效果如何就是了。」
江雨森怒斥了一聲:「卑鄙!」她倏地拔出光劍,安泰雅失去了這道支撐的力量,頓時仰天倒下。
江雨森勉強替小烈解了毒之後,已虛脫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雨森——」雷展德激動地迎向前去,卻愕然發現她的面容因驚恐而扭曲。
「小心……」她出聲示警,卻驚覺自己虛弱得連聲音都顯得軟弱無比。
一隻白皙的玉手無聲無息地從後方搭上了雷展德的肩膀,他渾身一震,立刻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也明白江雨森為何突然露出如此驚恐的神情。
他回身揮出右拳,安泰雅輕輕一格就化解了他的攻擊,同時順手一扯,他的右臂頓時脫臼了。
安泰雅一手將他的左臂扭到背後,一手緊緊地扣住他的喉嚨,雷展德登時感到呼吸困難。
「我知道你現在就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了。」安泰雅邪惡地笑了起來。「你也不必太驚訝,你那一擊確實讓我收到了致命的重傷,不過雖然我快死了,憑我剩餘的力氣,殺掉你們還是綽綽有餘。」
將雨森面容哀戚地看著雷展德。「對不起,展德,我還是救不了你們。」
雷展德深深地望著她,平靜地說道:「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再說我能夠得到你的真情,早已經不枉此生了。」他的心裡已經有迎接死亡的準備。
「真是感人!」安泰雅冷哼了一聲。「你現在可以張大眼睛,好好地看著你的情人是如何死在我的手裡!」
喀啦一聲,安泰雅又扯脫了雷展德的左臂。
雷展德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他知道他的呼痛聲只會令安泰雅更加興奮,並且加深雨森的痛苦。
他抬起頭來,看到江雨森的雙頰掛著一串有如珍珠般的淚水,知道她心裡痛楚必定遠比他肉體上的疼痛還深。
「別看,雨森。」雷展德心疼地看著她。「你承受不住的!」
「不!我要看!」江雨森堅決地說道,「看到你受折磨,我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刺戳一樣,但是陪著你受罪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我只能這樣了。」
安泰雅冷冷的說道:「你們倒真是情深意重啊!」
她冷不防地伸腿一腳踹倒了雷展德。
雷展德一時立足不穩,重重摔在地上,原本已經受傷的肩膀受到如此劇烈的撞擊,疼得他冒出了一身冷汗。
安泰雅狂笑著說道:「亞莉西亞!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的欣賞吧!」
她眼露瘋狂之色,正要對雷展德施以最後的一擊,卻突然發出十分可怕的尖叫,身體往後彈飛了出去。
雷展德抬頭看到一名清麗妍媚的女孩佇立在前方,在她身後的陰暗處隱約可看到兩個男人的身影,她驚駭萬分得瞪視著安泰雅,像是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擊中這個人,然後兩眼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站在她身後的一名男子立刻衝向前抱住她,略帶嫌惡地問著另一個人:「休斯!我非得跟這樣的小女孩搭檔嗎?」
休斯緩緩地走出陰暗處,不慍不火地說道:「是的,我非常確定。」
那個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原來……原來你們才……才是……」安泰雅躺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著。
休斯冷冷的截斷她的話:「你不需要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取出腰部的佩槍,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安泰雅整個人頓時被氣化了。
「你——」那男子瞠目結舌地瞪著休斯。「你殺了她?思想者不是不攻擊人的嗎?」
「錯!」休斯咧嘴一笑。「我們思想者只是因為沒有天生的攻擊能力才不攻擊敵人,但並不表示我們不能拿武器殺人。」
那男子瞪大眼睛看著休斯,活像在看一隻狡猾至極的千年老狐狸。
休斯輕鬆地笑了笑。「好了,現在一切都沒事了。」他扶起雷展德,為他接上脫臼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