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大牌丫鬟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30 頁

 

  段天樂歎氣這:「我不是說過他們相愛,相愛就是兩情相悅嘛,詠蟬表妹心傲不願接受事實,你呢?」說完,嘟翹起嘴巴,靜待他的反應。

  言表哥對紫袖的癡迷他是看在眼裡,只是感情的事誰也拿不準,該來的時候躲不掉,不該是自己的誰也無法強求。還是學他這樣最好,始終不愁沒有美人在懷。

  杜詠言輕微地扯動臉頰,「不是我不信你,而是紫袖有這麼容易就低頭嗎?」

  這不像他所認識的元紫袖。

  他所認識的元紫袖固執、倔強、不認輸、謹守本分又不服人,向來只有人家低頭認栽,她寧死也不會承認失敗。

  「當然不容易,所以我愛得很辛苦。」因為他用生命去愛。段天愁低沉地說: 「大哥,你來了,還有紫袖。」段天樂暗道,他們來得也太快了,他功力尚未大展呢!

  「你是……大表哥?!」杜家兩兄妹同時望向出現在眼前的男子。

  「我是段天愁。」

  原來他是大表哥,氣宇軒昂、狂傲不羈,風霜刻畫出的英挺風姿,多令人心動,讓她芳心不由得暗許。杜詠蟬的眼中迸出迷戀的光彩,不自覺地擺動柳腰向他靠近。

  她一臉嬌羞地輕語,「大表哥,我是表妹詠蟬,好久沒見了,你好嗎?」

  「多謝詠蟬表妹的關心,我很好。」段天愁刻意閃避她故意靠近的嬌胴。

  她確實長得十分艷麗,可惜艷麗的女子他見多了,無法引動他心底的情弦,只有那個一直故意往後縮,窩在柱子旁看戲的可惡女子,能牽動他的心跳。

  他不悅地想,還縮,待會非好好地愛她一回不成,以示懲戒。

  「表哥離家多年未歸,詠蟬朝夕相盼,終於把表哥盼回來了。」杜詠蟬以眼波橫送情絲。

  段天樂打了個寒顫,不等段天愁回答就出言譏諷,「拜託,你光忙那群愛慕者都來不及,哪有時間朝盼夕思。」他作嘔地想,太假了吧,詠蟬表妹幾時也學會溫柔?

  混蛋段天樂,敢扯她後腿。她氣怨在心不敢表現於外,「樂表哥,你說笑了,詠蟬哪有什麼愛慕者。」

  「喲,天下紅雨了,你居然叫起表哥,我看出門得小心,免得被亂棒打死。」段天樂被她那聲表哥叫得他連雞皮疙瘩都喊救命。

  杜詠蟬佯裝受辱的表情垂著臉,「大表哥,人家才不像樂表哥說得那樣,他最愛欺負我了。」

  「樂弟是愛鬧些,你多擔待點。樂弟,來者是客,不可無禮。」段天愁特別強調來者是客。

  「大表哥,你不用和我客套,我們……不算是客人。」杜詠蟬心想,快要變成一家人了。

  「怎麼不算是客呢?莫非你嫌大表哥招待不周?」段天愁裝糊塗不點明兩家約定。

  「當然不是。」社詠蟬是急在心底口難張。「我們兩家關係如此親密,自然不是外人。」

  段天愁附和但扭曲她的意思,「說得也是,你和喜妹一樣都是我的妹妹,當然不是外人。」

  「我不是你妹妹……呃!我是說,我們的關係不止是兄妹情誼,應該更……更貼近。」杜詠蟬暗示著,她才不做他妹妹。

  「更貼近?!」段天愁看向段天樂,詭異地瞇著眼。「莫非你喜歡樂弟?難怪了,你們愈吵感情愈好。」

  無辜被點到名的段天樂,吐出舌頭扮鬼臉,朝他惡意地瞪視,怪他亂點鴛鴦譜,壞他「識美」的好名聲。

  一直不說話的杜詠言,從元紫袖表情淡漠地跟在段天愁身後進來時,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凝視她日益嬌美的臉龐,心中眷戀不減反增。

  他眼中雖然只有她,但耳朵不忘聽著此起彼落的交談聲,聽著聽著,他聽出段天愁語中的拒絕之意,微微不悅地打斷他的推辭。

  杜詠言說:「大表哥,我想你該記得小弟,畢竟你我相差不過三歲,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

  他是……段天愁想了一下,「你是詠言表弟吧?多年不見,你變了個樣。」他早已不復記憶,先前紫袖才提醒一二。

  「沒有大表哥變得多。」杜詠言言下之意,指他變心之快無人能及。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是自己的情敵,絕不能掉以輕心。

  段天愁不快地抿抿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人是會變的,不可能永遠一成不變地活在童年裡。」

  杜詠言意有所指地說:「雖然有些事可以變,但是父母的遺命、家族的誠信問題,似乎不該改變。」

  段天愁眼一沉,收起虛應的偽笑,「墨守成規、不思改進可不好,有時候愚孝和太看重世俗眼光,只會活得很痛苦。」

  「世俗有禮法,人不尊禮而無禮,不知恥而謂無恥,你當懂個中道理才是。」杜詠言暗諷段天愁無禮又無恥,不是真君子。

  「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奪人所愛,詠言表弟知禮知恥,定當理解。」段天愁反將嘲諷丟塞回他嘴巴裡。

  段天樂和杜詠蟬見他們熱絡地一來一回交談著,完全聽不出他們話中的含意,想插嘴又插不進去,好像被阻擋在外的陌生人,始終打不進看似透明的牆裡。

  窩在柱子後看戲的元紫袖,因為太無聊而猛打哈欠,聰明如她,當然瞭解他們爭奪的對象,已由杜詠蟬轉到自個身上,就像兩隻爭食的狗,互相叫囂。

  「大表哥難道忘卻懷胎十月的親恩,豈可令母親含羞。」杜詠言把已逝之人的顏面抬了出來。

  段天愁眼神陰鷙地直視著他,「母親地下若知,一定欣慰天愁覓得幸福,不至於步她後塵。」

  杜詠言氣不過,肝火大動,「你在污蔑亡者。」

  「她是我娘親。」段天愁一句話蓋過他的不滿,頓時靜了下來。

  在片刻安靜中,杜詠蟬急切地開口詢問:「你們在敘舊嗎?為何說得如此深奧難懂?」

  快睡著的元紫袖差點跌倒,為她無知的問話感到好笑,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凝重低迷,像是在敘舊嗎?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