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你怎麼一個人愣在這兒傻笑?少主還等著你問話呢!」北官權衡正奉命要去催人,一踏出屋外就見到南搖光杵在原地,早不知來了多久。
「喔!就來了嘛!」南搖光乖乖的跟著北官權衡進入屋內。
「少主。」她恭謹的低下頭,眼中卻閃過一絲戲謔。
「搖光,我問你,陶妃稍早喝下的湯是不是你派人送來的?」厙昆銑皺著眉頭看向死命貼靠在他身上的陶妃。
「沒錯。」南搖光點了點頭。
「王,你看她都承認了。」陶妃逮住南搖光的話尾先發制人。
「別吵!」厙昆銑不耐的斥責陶妃,心裡急著要趕緊問明真相好去追佳人。」搖光,你說清楚,為什麼假借我的名義送湯給陶妃?」
「少主難道忘了早上臨出門前才吩咐過的事?那雞湯是你要御膳房燉的。」南搖光並不急著解釋。
「我是要璇璣送去坤寧宮給小愛又不是——」厙昆銑用責難的眼神看著南搖光。
「王,你好偏心啊!」陶妃妒恨的撒潑。
「少主一早出門探視田作後,王妃就拉著我和璇璣陪她出宮去,這湯她自然是一口都沒動過。」南搖光接著又說:「也幸好如此,王妃娘娘這才能逃過此劫。」她得意的邀功。
「難道陶妃所喝的雞湯就是……」厙昆銑暫時將她們私自出宮之事撇下不談,眼前要緊的是弄清下毒事件的原委。
「就是啊!我想反正湯好不容易才熬好的就沒敢暴殄天物,連忙要人趁熱送來給陶妃娘娘,怎麼知道就……」南搖光還有點幸災樂禍的看著陶妃。
「你……原來是你多事破壞了我的計劃。」陶妃口不擇言的怒吼。
「計劃?」南搖光疑惑的問。
「什麼計劃?」厙昆既也聽出了蹊蹺。
「沒……沒……沒什麼。」陶妃支支吾吾的否認。
「我不信,你最好給我老實招來。」厙昆銑是何等聰明的人物,豈會被她三言兩語搪塞過去。
「王,你別誤會,我是說南護衛的多事害我想替你懷龍子的計劃泡湯了。」陶妃轉得可真牽強。「王,我不能生孩子了,嗚……嗚…」我不要啊!」她連忙呼天搶地的演起戲來。
「別哭了,太醫說還有救的。」厙昆銑只得暫時拋去心頭的懷疑安慰懷中哭泣的女人。
「少主,你安心待在這裡吧!王妃娘娘交代要你好生照顧陶妃人用理她了,因為她感念陶妃娘娘是代她受過的,請你別虧待了人家。」南瑤光奸笑的遣退下人,臨走前還不忘轉述莊愛的話,「他還詛要你最好待在這裡都別回去呢!」說著就將門給合上。
陶妃一聽不由得心花怒放了起來,想不到她因禍得福,反倒得到王的關愛。
而厙昆銑則是心頭一震,這妮子,他都還沒質問她那一身打扮的由來和溜出宮的事呢!她竟然先跟他耍起脾氣來了。
「這幾天你好好靜養一下。」他迫不及待的起身替陶妃蓋好被子。
「王,你要上哪兒去?」陶妃哀怨的問。
「回宮去。」說完便飛也似的離開。
「王——」不是說好要留宿陪她的?這……真是太欺侮人了,陶妃險些氣炸的瞪視那道門。
「哼!」莊愛一見到厙昆銑就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生氣啦?」他軟言軟語的湊近莊愛身邊,討好的摟著她的肩。
莊愛不語的掙開他的大掌。這個臭男人居然還嘻皮笑臉的用那雙剛摟過其他女人的爛手摸她,真是氣人。
「你同陶妃吃個什麼味兒?我心上根本就容不下他人。」厙昆銑將她一雙柔美置於胸口。
「騙人!」莊愛嚷道。
「我瞧你才是個小騙子。」他寵溺地輕捏她的鼻頭。「不是說不嫁給我的?怎麼這會兒又吃起飛醋來著?」
「臭美,誰吃你的醋了?」莊愛打死都不承認她心頭這種五味雜陳的滋味和莫名其妙的行為謂之吃醋。
「那你幹嘛一見到我抱別的女人就不理我?」厙昆銑索性將莊愛抱到他腿上戲謔的問。
「我才沒有,你高興抱誰就去抱誰,喜歡同多少個女人牽扯不清也不關我的事。」莊愛死鴨子嘴硬的說。
「真的嗎?」他頗為懷疑的口氣。
「對,你滾回陶妃那兒去吧!」莊愛故作無所謂的推著他,殊不
知她這種不成熟的舉動壓根兒就不具說服力。
庫昆銑強忍住放聲大笑的慾望。「那怎麼成?我要是上陶妃
那兒,你不躲進棉被裡哭才怪。」
「我才不會,你儘管去。」被人說得像個小可憐似的,莊愛不快
極了,她像是這麼沒風度的人嗎?
厙昆銑低笑著。「真要我去?」
「你想去就去,別一直問我。」莊愛悶悶的說。
「我當然要徵求一下你的意思囉!要不被妒婦一刀砍死豈不冤枉?」厙昆銑不怕死的嘲弄她。
「我才不是妒婦,你……該死……你拐著彎罵我。」莊愛羞恨得漲紅了臉,一隻粉拳不忘朝他身上招呼。
「娘子饒命啊!」厙昆銑作戲似的討饒。
「誰是你娘子。」莊愛沒好氣的用力捶了他一下。
「你想謀殺親夫啊!」厙昆銑制止她繼續使大的捶打。
她別開臉沒搭話。
「還沒打夠呀?」他勾過她的俏臉問道。
「誰教你佔我便宜。」莊愛嘟著嘴,絲毫不知自己這近似撒嬌的行為多麼誘人。
厙昆銑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低下頭就狂猛地攫取了她的唇,不由分說的攻城掠地。
「你剛才也是這樣對陶妃的呢?」她心頭猶如打翻醋罈子,酸溜溜的。
「拜託,女人,你別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厙昆銑真服了他這天才王妃,跟他親熱之時還有空胡思亂想,看來他的男性魅力稍嫌不足。
「誰教你不安於室。」她哀怨地用力戳他強健的胸膛。
「不安於室是用來形容女子的。」他真是感到有點無力,莊愛的國學造詣的確不高。
「我不管,你就是不安於室,你不安於室、不安於堂。」莊愛還故意一再重複的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