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愛坦然面對他的質疑。「沒錯,讓你知道也好,我今晚確實做此打算。」她雖不捨離開他,但也不想毫無目的的等下去。
「你……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念我的一片真情?」庫昆銑痛心不已,這女人就這麼辜負他付出的憐情蜜愛、絲毫感受不到他的疼惜寵溺?
「我不想討論這個。」她又不是木頭,怎能不留戀這段感情?
「好,姑且不談這些,你在國也好些時日了,我們的事大抵已傳遍大街小巷,你若是不嫁給我,將來要如何做人?」女人家的名節可比什麼都要來得重要。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我從不認為名節這種無聊的東西可以牽宰我。」他們莊家的女兒早對社會制度的箝制有所不滿,又怎會在意他人的迂腐看法?
「你……」他無言了。
「你應該知道我是心甘情願留在這理的,也從不後悔成為你的人,但是我要的你給不起,想你身為一國之君,要你廢除後宮自是為難,規下你可以專情為我,但誰知道未來呢?」莊愛難得說出這般感性之語。
「你怎會這樣想呢?我對你的情天可為鑒,不廢後宮只因念情,與其要我失去你,那我寧可當個寡情之人,明天我就下召遣散後宮。」既然要他選擇,那這就是他的決定。
「你……」莊愛眼眶濕潤,久久不能言語,她沒料到厙昆銑對她的情如此之深且真,原本她還想此番執拗可能會造成他的不悅,不歡而散的可能性還居多呢!
「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他真想狠狠搖醒這傻丫頭,難道她不知道即便捨去江山只為求美人一笑,他也甘之如怡?
「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好愛。」莊愛憨傻的摟著他,眼淚、鼻涕直朝他身上抹去。
庫昆銑抬起她淚眼婆娑的臉蛋,保情款款的凝眸注視她。「我一定會被說成是重色、愚昧的無道昏君,看看你做了什麼好事。」他緩緩地低頭淺嘗她嬌美豐艷的柔唇。
莊姿也熱情的回應,任憑他予取予求,雙手貪婪地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他動作俐落的除去她那身繁複的衣著,任在裳隨風飄揚的開敞,旋即在她紅嫩肌膚上佈滿他的齒痕。
她渾身著火似地緊貼著他,衣袖垂掛至腕部,一雙藕臂無力地掛在他的肩頭,形成一幅極其誘人的畫面。
「你不是想……在這裡吧!」莊愛吃驚地吞嚥了一下口水。
「有何不可?」隨即他便張開右掌,隔著未褪下的胸衣撫弄起她的左乳來。庫昆銑看著在他懷裡險些融化的莊愛,哂笑著持續他搓揉的動作,感受著手中的蓓蕾變得更挺、更硬。
「皓明……」莊愛顫抖著聲音呼喚,試圖要理智醒來。
「喜歡嗎?」他腿間的硬實緊抵在她下腹間。
「嗯!可是……」在他溫熱的手從褲腰往埋滑去時她實在很難思考。
一尋到緊緊的入口,他便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指來愛撫,輕輕地探索著她腿間的幽壑。「還是這麼樣地敏感。」庫昆銑扯扯嘴堵住她的嚶吟。
莊愛緊夾著那根孟浪的粗指,不知所措的喘息著。「會不會……有人?」她還是拾回理智來。
「放心。」這時候誰會來這個地方?
「快點啦!」不巧還真有不識相的人在。
「啊!」莊愛快速攏緊凌亂的衣衫。
庫昆銑動作更快的將她藏於身後。「誰?」哪個這麼殺風景的傢伙,不知道慾火正熾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嗎?
「少主!沒想到你真的在這兒。」北官權衡和南搖光推推拉拉的先後出現在惱怒的國君面前。
「你們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幹嘛?」察覺到身後有只小手在輕扯他的衣服,庫昆銑不由得放緩聲調。
「少主自己還不是睡不著?」嘻嘻!別以為她沒看到衣衫不整的莊愛,南搖光眼睛犀利的直往厙昆銑身後瞧去。
「你少說幾句。」北官權衡在她耳邊小聲告誡。
「到底有什麼事?」庫昆銑沒好氣的問。
「是關於下毒的事。」南搖光有了新發現。
「下毒?說。」敏銳的庫昆銑察覺此事確有蹊蹺。
「方纔我見陶妃偷偷摸摸地派人出宮去,這人半夜的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所以我便和權衡跟在後頭,你們猜怎麼著?」南搖光頓了一下,「她竟然派人去找酈妃。」
「酈妃?!」這兩個女人又不對盤,會湊在一起不知在搞什麼鬼?庫昆銑隱約明白事情的不尋常。
「也不知道她們嘰哩咕嚕說了些什麼,總之呢,酈妃臉色不是挺好的,陶妃的隨從則不斷提到什麼藥之類的。」北官權衡將今晚所見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少主,你想……」南搖光試捺性地問著臉色不豫的庫昆銑,心裡偷偷暗喜快要有好戲看了。
「我倒要瞧瞧她們在玩什麼花樣。」庫昆銑咬牙切齒的模樣還真是有些嚇人。
「娘娘,娘娘,酈妃娘娘一早回宮了。」陶妃的陪侍宮女一路上大呼小叫的闖進屋內。
「我前兩天就派人去找她了,她倒還真是大牌,幸好趕上這三天的時效。」陶妃已經等得非常不悅了。
這兩天她真不知自己是怎麼過的,這個酈妃拖拖拉拉的分明就是想害死她!陶妃怒氣沖沖的正準備下床,就見酈妃大搖大擺的走進她的寢宮。
「你總算回來了,解藥呢?」陶妃劈口就問。
「解藥?!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敢跟我討解藥?」酈妃大刺刺的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這一路風塵僕僕的真是要了她的命。
「你說這是什麼話?要不是南搖光那個女人瞎搞,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早看南搖光非常不順眼了,這次的事更讓她難以釋懷。
「自己無能就別怪罪別人。」酈妃幸災樂禍的斜睨著躺在床上的陶妃。
「你……別說那麼多了,解藥呢?我要解藥。」陶妃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酈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