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富一番話說得吳英明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尷尬,心中的芥蒂也更深了。
當初兩人合資,雖然說羅大富出的資金比較多,但是卻是靠他的能力才能打造出今天的局面,算起來他才是『發大財』的大功臣—可是卻永遠只能屈居羅大富的底下當副手,這教他如何能平衡?!他不甘心吶!
如果他當初多拿出一些錢投資,如今的總裁位置就是他了,哪輪得到羅大富來耀武揚威,閎玫瑰也就不敢處處跟他唱反調了!
可恨哪!
「好了,各位,繼續你們的報告……」羅大富掌控全局,不讓吳英明再繼續胡作非為,擾亂視聽。
今天算是順利過關的玫瑰,偏過頭不屑地瞪視狐假虎威的建人和包裘蒂。「賤人一也就算了,她跟包裘蒂又沒瓜葛,幹麼淨找她麻煩呢?
她才坐正,視線不小心又與對面的封琉對上,她立即不由自主地轉開眼神,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怦怦狂跳……
他的眼光好嚇人,像是要燒人似的!莫非……
她驀地搖頭。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啦!他不可能用那種熾熱的眼光看她,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他並不喜歡她,他喜歡的人是美琪。
那他幹麼做出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舉動?在眾目睽睽之下聲援她,讓她更難忘情於他。
這不是存心要她無法死心嗎?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隔天收盤的檢討會結束後,美琪掩不住興奮地跑到玫瑰座位旁嚷道:「玫瑰姊,我都聽說了喲!」
玫瑰納悶地反問道:「聽說什麼?」沒頭沒尾的,誰聽得懂啊。
「封琉昨天在會議中,仗義執言替你說話啊!」美琪語調興奮得像在唱歌,輕快得很。
「嗯……不過他也不算……」怕美琪多作聯想,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玫瑰急忙想解釋,可是美琪已逕自做出結論。
「真好,封琉真的是一個好男人ㄝ!不但人長得帥,工作能力強,又有正義感……」美琪的雙眼已呈現兩個心形圖案。「真好!」
「他也沒有那麼好……」玫瑰習慣性地開始批評起封琉。「他呀,不但花心,又很臭屁,還……」
「玫瑰姐,你怎麼可以不知感恩圖報?」一向敬佩玫瑰的美琪難得板起瞼,說了重話。
玫瑰莫名其妙地微蹙眉頭。「我……」她說的都是實話啊!
「但她才說出一個字,便被美琪激動地打斷,她的神情很是不滿,深深為封琉抱屈。「封琉不畏強權替你說話,你竟然還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太過分了吧!」雖然玫瑰姊是她的偶像,但是她對封琉的崇拜也不會比較少。
「……」美琪的強力反彈,讓玫瑰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其實她對封琉的批評並沒有惡意,反倒像是朋友之間的互損。只是她忘了,眾人眼中的他們倆並不屬於好朋友,所以才會讓她的話聽起來像是誹謗之詞。
「……美琪,拜託,你不要一提到封琉就那麼激動,好不好?」雅卉忍不住調侃她。「既然那麼喜歡他的話,就主動出擊啊!暗戀是不會有結果的。」美琪剛到公司時,一看到封琉,立刻戍了他的忠實擁護者,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
玫瑰錯愕地低聲問道:「你喜歡他?!」她怎麼不知道?
「對呀,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聖文立即補上,表示他也是知道的人之一,事實上,除了玫瑰以外,其他組員都知道。
「小聲一點啦……」美琪尷尬地揮揮手。「被別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你還會不好意思啊!」跟她最要好的國升不落人後地糗她。「你每天不念幾遍他的名字,不是會睡不著覺嗎?」
「臭國升,你那麼大聲幹麼啦!」美琪繞著會議桌,笑鬧地追打著國升。
玫瑰呆坐在椅子上,正在消化這遲來的消息……
難怪美琪的反應會這麼激動!原來她也是封琉的愛慕者之一,這就難怪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以封琉的人品,要喜歡上他是非常容易的事,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抗拒他的魅力呢!
咦?!她突然想到封琉也說過他很欣賞美琪這件事!這麼說起來,他們不就是郎有情、妹有意嗎?!
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好像有一角正在崩落……
「玫瑰,你怎麼啦?」雅卉發覺她異常的沉默,關心地坐到她身旁。
「沒事……」她此時的心事怎麼說得出口!
「款,對了!」聖文突然對著還在追鬧的美琪嚷道:「美琪,你幹麼不請玫瑰幫你介紹認識封琉?」
這個聖文,幹麼這麼多嘴!玫瑰忍不住在心裡哀歎,這不是存心讓她為難嗎?
「可是……」美琪懷疑地看著玫瑰,納悶地問道:「玫瑰姊不是跟封琉處得不好嗎?」
「怎麼可能!你別聽外面的人胡說八道。」雅卉將傳聞斥為無稽之談。「要不然他幹麼替玫瑰說話?這對他又沒好處。」
「對呀,他這麼做,等於替自己樹立一個敵人呢!」聖文不禁為封琉的處境擔憂。「再說,吳副總的為人大家都很清楚,多了這麼一個陰險的敵人,他以後也不好過。」
「真的?!那怎麼辦?」美琪比當事人還心急。「他可能會被吳副總欺負ㄝ!」
嘉緯不以為然地反駁。「緊張什麼?封琉又不是普通人,吳副總動不了他的。」以封琉的資歷和傲人的成績,誰敢動他?!
玫瑰不發一語地坐著,神情凝重……
剛才聖文的話點醒了她,讓她意識到封琉公然反對吳英明後,等於也會被列入黑名單,成為吳英明急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以他的個性,根本不可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啊!
打從昨天開始,她的心就開始浮動不已;不斷地臆測他的動機,又不敢當面問他,怕是自己大驚小怪,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