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女人一定要結婚的?!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對象,單身也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否則嫁到一個爛老公,豈不是更加欲哭無淚?
但是,這場相親宴她可沒膽落跑,因為下場絕對會很淒慘!
若她敢偷溜的話,老媽一定會每天照三餐打電話來「問候」,搞不好還會直接殺上台北,非念到她發瘋為止。
跟老媽那只正牌的母老虎比起來,她只能算是只初露爪牙的小老虎而已。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是為了讓耳根子清靜,她還是只能乖乖回家相親。
唉……煩哪!
玫瑰和母親坐在一家燈光美、氣氛佳的咖啡店裡,她們的對面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他,正是玫瑰今天的相親對象。
「玫瑰,這位是龐大成先生,他是留美博士喔!現在在K大教書,還不到四十歲呢,真是青年才俊……呵……」只見閎母眉開眼笑地介紹男方資料,但是玫瑰卻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手指瞧。
不可否認,這位龐博士不但人模人樣,氣質也不俗,可惜的是——他不是封琉,所以引不起她的興趣。
「龐先生,我們家玫瑰平常沒事就愛在家裡勾毛衣,織了好幾件哩!你看這件……」閎母指著自己身上某名牌的大紅色短毛衣,大言不慚地「膨風」。「就是她織的喲!」
閎母雖然已經是五十好幾的中年婦女,但是皮膚白皙光滑,幾乎看不出斑點和皺紋,保養得相當好。她年輕時也是地方上眾男子搶破頭的大美女,這點可由玫瑰的美貌窺知二一,雖然已經下年輕了,但是因為天生麗質、再加上後天保養得宜,看起來就像是玫瑰的姊姊,一點都看不出老態。
「噗!」母親的信口開河,讓玫瑰差點哈哈大笑。她趕緊用手掩住唇,掩飾嘴角嚴重變形的醜態。
勾毛衣引這也太扯了吧,她連棒針該怎麼拿都不知道哩!為了要將她「推銷」出去,老媽已經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
龐大成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笑容。「織得真好。」還促狹地眨一下限,讓玫瑰非常不好意思。
「太好了,你們彼此看對眼呢!」閎母極為滿意地笑瞇了眼。
「嗄?!」老媽的這句話,差點又讓玫瑰的下巴掉下來!看對眼?有嗎?她本人怎麼不知道?
「我先走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吧!」完成介紹人的工作,閎母站起來打算功成身退,沒想到玫瑰卻早她一步起身。
「媽,我送你回去。」雖然這個人的條件很優,看起來也挺幽默的,但是——她無心,所以再好的對象都是枉然。
「不用,你給我乖乖坐下!我坐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閎母把玫瑰壓回座位,制止她的蠢蠢欲動,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跟龐先生『好好』聊聊。」接著俯身在她耳邊提出警告。「你要是敢給我偷溜,回去就有你好看!」
玫瑰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再度落座,「萬分不捨」地目送老媽離開。
少了閎母的聒噪聲,氣氛一度變得非常窒悶,所幸龐大成很會製造話題,很快便將場面重新炒熱,讓玫瑰也卸下心防,自然地融入談話。
「玫瑰?!你怎麼在這裡?」沒有預警地,一個熟悉的男聲插入,不僅打斷原本融洽的氣氛,還讓玫瑰的頭猛地往後轉,差點扭到脖子。
她不自覺地站起身來,瞠目結舌地手指向來者。「你……你……」封琉?!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你在這裡做什麼?!」這個冤家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最重要的是他幹麼在「這個時候」在「這裡」出現?
「喝咖啡。」來咖啡店不就是來喝咖啡的嗎,要不然還能幹什麼?
她沒好氣地又問道:「我是問你為什麼到『這裡』來喝咖啡?」這裡是中壢ㄝ!他幹麼遠從台北跑來中壢喝咖啡,又不是頭殼壞去!
難不成他知道今天是她相親的日子?!不會吧……
「我來中壢朋友家拜訪啊!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想到她前些天的「善舉」,讓他的語氣好不起來。
聽到封琉的口氣,她也覺得委屈得很。「我又沒這麼說,你幹麼說話這麼衝!」自從那天將美琪介紹給他後,他們就沒再見過面,真是見色忘友的傢伙!
「這位是?」封琉的眼睛不斷好奇地掃視龐大成,猜測兩人的關係。
「我朋友。」玫瑰含糊帶過,先行將話題岔開。「你有開車來嗎?」
「沒有。」封琉搖搖頭。「我搭朋友的便車來的。」
玫瑰過分熱絡地提出建議。「我剛好要回台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雖然對龐大成不好意思,但是她實在是無心,不願浪費彼此的時間。
封琉沒有立即回答,狐疑地打量她,不解她為何突然變好心?自從明白她的「心意」後,他的心就悶悶的,一直避免跟她接觸,連平常的「攀談」都少了。
「玫瑰,這位是?」龐大成也在打量封琉,並清楚地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濃濃的「殺氣」,可見得這兩人的關係不尋常。
「呃……他是我同事。」玫瑰頓了一下才回答。「龐先生,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她禮貌地跟他道別,並馬上拿起手提包,強拉著封琉往外疾衝。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壓抑後的奔放,心情非常興奮。
她很清楚這份欣喜不全然是因為逃掉相親宴,更因為身旁多了個他——世上唯一一個可以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
雖然他的心在別人身上,但起碼,他的人在這裡。
被遺留在原位的可憐男子,在看到玫瑰原本黯然的神色突然—亮的雀躍神情後,聰明的他立刻知道自己已經出局了,因為,她的Mr·Right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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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駕駛座旁,封琉受寵若驚地看著她美麗的側臉。「你今天怎麼會突然良心發現,對我這麼友善?難道是……」他頓了一下,遲疑地問道:「有什麼陰謀?」通常她的「善舉」都沒安什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