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女大嫁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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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滿臉不屑地回道:「So what?我可不想當個用過即丟的衛生棉!」想跟她鬥嘴,那也要有點真本事才行!她當T大的辯論社社長,可不是當門面的,是憑真本事坐上這位子的!

  「……嗄?」徐家馨不懂,當然也不願問這是什麼意思。眼見吵不過玫瑰,她趕快轉向封琉討救兵。「封琉,你看她啦……」這時語氣倒是嬌柔無助得很,剛才的咄咄逼人已完全不復見。

  封琉聽到「衛生棉」,略怔了一下,便聽懂了玫瑰的意思。他倒不介意這形容詞,還覺得挺有趣的。他還在暗暗悶笑,就看到徐家馨撒嬌地挨了過來,他雙手一攤,閃離地雷區。「對不起,我不加入女人的戰爭。」

  他沒有替女人出頭的習慣,就算是他的女朋友也一樣。想做他的女人,必須有自保能力才行。

  徐家馨不依地扯著他的袖子搖晃,軟軟地喚著。「封琉……」不信自己所向無敵的「嗲功」會行不通。

  封琉還是不為所動,冷冷地回道:「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

  「你……妳……哼!」徐家馨來回看著他們兩人,羞愧難當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跑。

  她原以為封琉會來追人,故意越跑越小步,但磨磨蹭蹭地跑了快一百公尺了,卻還不見他追上來。她滿是疑惑地回過頭來,竟看到他跟玫瑰已經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這一看,她差點氣壞,深深地吸了口氣,使出獅吼神功。「封 琉 」震得路人都以為打雷了,但是男主角呢?看都沒看她一眼。

  「你這樣對她好嗎?不怕被甩?」玫瑰調侃地瞅著他,但心裡已能猜出他並不在乎。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能猜得到他的心思。

  果然……

  「分就分啊,反正女朋友再交就有了。」封琉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玫瑰不禁替徐家馨的下場感到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這種結果也是她自己招來的,怨不得別人。

  「看你這樣玩弄女人的感情,身為女性一份子的我,非常不能認同。」她很不滿他交女友的態度,根本就是將女人當成玩物嘛!

  「我們這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他冷靜地為自己的感情態度辯解。「男女定下來之前,總要多方嘗試,要不然怎能知道適不適合?」其實他也不願意動不動就更換女友,只是一直找不到一個讓他不會生厭的對象。

  「話是不錯,不過你的﹃花名錄﹄也未免多得離譜。」短短兩年半就交過二十三個女友,唐伯虎都沒他風流。

  「說到這個,妳怎麼這麼清楚我交往過多少人?二十三個耶!難不成妳一個一個記錄?」他突然提出一個問題,讓一向辯才無礙的玫瑰突然啞口無言。

  「我……」被他這麼一問,她當場傻眼,倉皇地在腦裡搜尋詞句回答,但是亂成一團的漿糊,哪能正常運作?

  剛開始會去計算這個數字是因為不屑他的行徑,久而久之,竟演變成一種習慣,眼睛和耳朵會不由自主地追逐他的身影和消息,腦中的內存也會自動留一個位子,記住所有與他相關的信息。

  封琉促狹地鬧著她追問。「妳什麼?」她若不說,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換過二十幾任女朋友呢!

  這數字確實是多了一點,但是她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除非……

  她很注意他!

  「呃……是班上女同學算的,我也是聽來的。」總算找到一個合理的答案搪塞過去,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在做記錄,要不然就糗大了。

  「喔……」聽到她的回答,封琉竟有些許失望。他連忙甩頭擺脫奇怪的情緒,調侃道:「原來妳們女生在一起,就只會談論男孩子。」

  「誰教你的緋聞比明星的還有看頭。」玫瑰不客氣地反諷回去。

  「說得也是。」他非但不引以為恥,似乎還頗為沾沾自喜。

  玫瑰突然停下腳步。「好了,我要往這邊走了,掰掰!」擺擺手,她毫不留戀地往住處方向行進,留下封琉佇立在街頭。他那雙迷人的眼,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從未這樣看著任何一個女人的背影。

  通常跟女孩子道別後,他會立刻轉身離開,不曾如此留戀地停在原位,看著她們的背影。可是閎玫瑰卻能讓他呆呆地站在這裡,只為了多看一眼她的身影!

  封琉怎麼也想不到,在玫瑰那倨傲的神態下,竟會是如此有趣的人!

  他從沒跟女人談得這麼融洽過,通常她們只會讓他覺得言語無味罷了。沒想到,學校裡也有像她一樣才貌雙全的奇女子。她不但頭腦清晰,反應快速,而且還非常美麗。只是她身上總滿是扎人的刺,讓人難以親近。

  不過,這也正是她耐人尋味的地方,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紅玫瑰,處處充滿驚奇和樂趣。

  跟她在一起,應該永遠不會覺得無聊吧……

  自從大三那一年正式交鋒後,閎玫瑰和封琉之間的競爭,就再也沒斷過。他們不僅爭奪系內第一名,戰火更蔓延到全校,只要有提供獎學金的地方,都可以看到他們倆爭戰的身影。

  大學畢業後,兩人又同時考上本系的研究所,這場爭奪戰也繼續延燒,或許要等到幾個月畢業後,才能宣告休戰吧……

  這是個寒流過境的夜晚,路人莫不攏起厚重的外套,緊縮著身子快步行走,希望能早點回到溫暖的家。

  但是有一群人卻無家可歸,只能盡量找個能避風擋雨的地方居住,那就是遊民。每次寒流過後,遊民凍死的事件更是時有所聞。

  T大附近的地下道,在入夜後,聚集了三三兩兩的遊民,他們鋪厚紙板當床,以報紙當棉被,縮成一團。但寒冷的北風仍是無情地鑽進他們單薄破舊的衣服裡,讓他們頻打哆嗦。

  平常鮮少走這條地下道的玫瑰,今天因為在研究室幫教授整理資料,留得比較晚,才會抄這條近路回家。撞見這情況,她二話不說掉頭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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