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喝著熱茶,現在回到宋子旭的身邊、見到了他的人,她的一顆心才終於放鬆了下來,所以她緩慢的把昨天的事一點一滴的告訴宋子旭。
宋子旭聽了差點沒有翻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還有為什麼傭人們沒有告訴他呢?難怪昨晚他問他們春泥到哪裡去了,他們都是一副支吾其詞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昨晚他太擔心了,他早就看出了他們的不對勁了。
他們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就算他們不知道春泥被綁的事,但是他們也應該會告訴他,有人要找春泥的事啊。但是他們卻連提都沒有提,由此看來一定是有人要他們不許說的。
在宋家能夠主使傭人們這麼做的,就只有他跟他母親了。真沒想到他母親居然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要不是春泥聰明的懂得用大筆的金錢買回了自己的安全,那他真是不敢想像現在的春泥會怎麼樣。
宋子旭緊緊的抱住春泥。「我跟你保證,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你已經知道誰是主使者了?」她可以感覺到宋子旭的怒火與忿怒。宋子旭沒有回答。
春泥歎了一口氣。「我不會逼問你的,這件事我會把它忘記的。」她想起了克蕾依所說的,有一些事讓宋子旭自己去處理就好了,她最好不要知道,因為她知道了也沒有任何好處,只會增加煩惱而已。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放下布袋,何等自在。
春泥的貼心讓宋子旭感到貼心極了,他是何其幸運可以擁有春泥,舂泥的外婆說得對,順著自己的心走。如果他還是靠著理智決定娶區吟吟的話,那麼他以後一定會後悔不已的,好在他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步。
***
宋夫人沒想到宋子旭居然會跑來找她,自從十多年前跟丈夫分居後,兒子就不曾來找過她一次。而她對這一點也沒有任何的不滿,畢竟她也不大希望兒子來打擾她的生活。
可宋夫人也不笨,多少也猜得到從不來找她的兒子,會突然來訪的原因,不過,只要她堅決否認到底,就算是她兒子也拿她沒有辦法的。
宋子旭看著母親,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母子之情,但是她總是他的母親。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點起了一根煙,宋夫人一臉不在意的說:「我做了什麼嗎?」
「我來這之前克蕾依打了通電話給我,她告訴我說今天中午有一個女人跟四個男人被帶離台灣,而這輩子他們是不可能再踏進台灣一步了。」
對克蕾依來說,她不會容許任何一個人挑釁她的權威,而那五人的家人之所以會沒事,是因為春泥沒有把她的名字搬出來,所以他們的家人才可以逃過一劫。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雖然宋夫人嘴裡這麼說,但是她心裡卻想著,這樣也好,她就不需要再花錢讓人去找那個賤貨了。
「真的跟你無關嗎,母親?」宋子旭歎了一口氣。「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去碰春泥了。」
「我怎麼知道你養的那個女人出了什麼事。」宋夫人是一臉的不屑,這個計劃失敗了,雖然有些讓她傷腦筋,但是她多得是其他的方法。
宋子旭閉上了眼睛。「難道你養的那些人沒有告訴你,動了克蕾依想要保護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這下宋夫人終於感到不對勁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母親,我是來跟你道別的。」他已經警告過母親了,是她自己不聽的。
宋夫人開始慌了起來。「子旭,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母親,你想想看,那幾個人動了春泥的下場是什麼,他們如果沒死,後半生也注定在某些永遠不見天日的礦坑內過一生了。而你這個主使者,你認為你逃得掉嗎?」難道母親混了那麼多年的社交界,她還不知道世人對克蕾依的評語是什麼。
「子旭。」這下宋夫人知道事情嚴重了。
宋子旭看了母親一眼,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宋夫人拉住了兒子。
「子旭,我是你母親,你不可以不理我。」
就算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再淡薄,她還是他的母親啊。
「你認為我有那個能力跟克蕾依對抗嗎?」他有自知之明,在克蕾依的眼裡,他只怕比一隻小螞蟻還不如。
「你沒有能力,但是春泥有啊,春泥一定認識克蕾依,不然克蕾依怎麼肯花那個精神來保護她。」既然春泥想當宋家的媳婦,那春泥去求求克蕾依也是應該的。
「就算春泥願意,也要她知道克蕾依人在哪。我在來之前已經打過電話了,唯一可能知道克蕾依下落的雲家姐妹,現在也不知道她人在哪裡。」
他相信克蕾依絕對不會殺害母親的,不過,如果克蕾依要給他母親一點苦頭吃的話,他一點也不會反對。
宋夫人聽兒子這麼說後,她整個人就愣住了,克蕾依會怎麼對她呢?她是連想也不敢想啊。
就在宋夫人在為她會發生什麼事而煩惱時,宋子旭已經離開了。
***
當宋子旭回到家時,春泥仍在熟睡中,他微笑的看著春泥好一會,才抱起了她往屋後走去。
而春泥則是因為短暫的搖晃而醒了過來。「子旭,你要帶我去哪裡?」
宋子旭笑著對春泥說:「睡吧,等你醒來後就知道了。」
春泥點點頭,再度閉上眼睛,讓自己進入睡眠之中。
宋子旭吻了一下春泥的額頭。「睡吧,等你再度醒來後,你就會知道我們要去哪裡了。」
***
當春泥再度醒來時,發現她身在一個十分熟悉的房間裡,而這個房間正是上次宋子旭綁架她時她住過的房間。
雖然不知道宋子旭為什麼又把她帶到這裡來,但是她想過一會宋子旭應該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了吧。
果然,過不到兩分鐘,宋子旭就打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早安,親愛的。」
春泥站了起來,走到宋子旭的面前。「我可以問一下,我們為什麼又到這裡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