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鎖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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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嚴宇峻看著雨萍,有點哀憐,「你竟然是『黑瞳」』!」

  他不是沒想過,在雨萍展現出她的不平凡時,他就已經把她的店名加入關聯裡了。只是一直無法確認,赫赫有名的「黑瞳」,竟然不過是如此年紀的……女人!

  「雨萍,他是愛著你的。」在他之前,竟有個影響她如此深的男人……「或許他只是為了自保,才會出賣你;也或許他是因為你將凌駕於他,所以決心殺掉你。畢竟殺手這一行,一億美金算不上什麼。」

  「凌駕?」「他」的那句話……是那個意思嗎?

  「我想是吧……但是到最後,他還是為了救你,而情願犧牲自己的生命。」嚴宇峻搖了搖頭,「他用生命,回報了你對他的信任。」

  雨萍看了嚴宇峻一眼,再低下頭,她不懂,她不能理解嚴宇峻所說的話。

  「有你,就不能有我」,他捨身救她……為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你還是能夠信任人的。」他淡淡的笑了,「你不是告訴我你的身份了?」

  喝!雨萍赫然抬起了頭。對!她怎麼糊里糊塗的就把一切全告訴了嚴宇峻呢?

  他再怎麼跟她熟……算跟她熟啦,再怎麼相像,也不足以讓她鬆了戒心呀!怎麼會這樣?!雨萍的眼,瞄上了桌面上的槍。

  「殺了我,你會後悔的……喔……」嚴宇峻這才感覺到他外套口袋的強烈震動,「有電話呀……」

  嚴宇峻從容的拿出手機,想當然而,電話那頭絕對是氣急敗壞的蕭昕。

  「喂?」

  「喂?!喂?!你這混賬東西,你死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打那麼多通電話你都不接?!你存心要我擔心到心臟病發就對了!啊?!」果然,蕭昕的音量大到不必使用擴音系統。「你今天下午不是在施雨萍那裡嗎?被掃射後到底有沒有事?你和她現在在哪裡?!」

  「……我沒事,一切安好。」嚴宇峻第一次露出輕鬆且無奈的微笑,「我們兩個都沒事……嗯……對……」

  嚴宇峻講著電話,然後感到太陽穴的牴觸。

  他移著頭,見到了拿著槍抵上他的頭的雨萍,她單手拿著槍,正站在他面前脾睨著他,冰冷的槍口毫不留情的直指著他的太陽穴,動也不動。

  他第一次看她拿槍,其姿態……真是美極了。

  「我明天回去,不要再打了。」嚴宇峻很快的切斷與蕭昕的通話,再關了手機。「你想殺我?」

  「我不知道。」雨萍說的是實話。

  「你因為你信任了一個人而想殺人?呵……」不在乎頭上的槍,嚴宇峻逕自搖起頭來,「你似乎比我想像的愚笨了一點。」

  愚笨?!雨萍雙眼瞇出的殺意更濃了些。即使她愚笨,手上有槍的還是她,只要她一扣扳機,他便必死無疑。

  「你果然跟我很像,即使槍在頭,依然不動如山。面不改色。」麗萍微微的只挑起一端的嘴角,像是讚賞似的說。

  「我嚴宇峻要是怕這柄槍,就不會活到現在了。」嚴宇峻自豪的看著雨萍,「想當年,我也是步過槍林彈雨而來的……」

  「我沒見過你這種人。」雨萍微微放鬆了抵在嚴宇峻太陽穴上的力量,「到了這種時候,依然如此的……平靜。」

  「我的平靜是你造就而成的。」嚴宇峻從容的用右手握住了槍口,「有你在的地方,便能使我如此平靜。」

  什……什麼……雨萍呆愣著,嚴宇峻的字字句句剛傳進她的耳裡,為什麼她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熱感?雨萍緩緩放下手槍,不能理解什麼是她所造就的……平靜?

  「從我進入你的花店開始,我的心便得以沉靜;你看透我的心,知道了我的需要,所以才讓我可以到你花店去尋求寧靜。」他直到剛剛才發現這股微妙,「但是我卻發現,讓我沉靜的並不是花店,而是在花店中的你,只要有你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會變得緩慢而安祥,我的心,因而得到了平靜。」

  「對一個殺手說她四周的空氣是安詳,這簡直是諷刺。」雨萍啪的把槍扔口桌上,「我想你還是會錯意了。」

  「你不是殺手,你是一個花店老闆娘不是嗎?」這叫原句奉還,嚴宇峻莞爾的笑。「不要逃避我的話,或是我對你的感覺。你為什麼不試著放鬆一下呢?」

  真是不可思議,他居然會叫別人放鬆一下……嚴宇峻瞥了一眼別過頭的雨萍,冷不防的就伸手將她拉往自己身側,往床拋去。

  「嚴宇峻!」

  被甩上床的雨萍靈敏地跳起,就想要制服嚴宇峻。

  「我說過要交換故事的,你忘了?」嚴宇峻看著她,扯開話題的微笑,「關於那個改變我的人……」

  雨萍不懂……為什麼嚴宇峻依然如此從容?他是冷酷沒有錯,但是她也是呀!明明是味道如此相近的人,為什麼在共處一室後,她開始覺得她居於下風呢?為什麼面對她的嚴宇峻可以如此自得,但是她卻……她卻沒有辦法?!

  他的笑、他說的話、他看著她的眼神……喔,又來了,他總是讓她心浮氣躁,永遠無法止息似的。

  嚴宇峻先沉默地整理著思慮,想著該怎麼出口。

  這真是太奇妙了,他竟然如此輕鬆的在一個女人的房子裡,談他從不會提起的過去……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施雨萍一個人,能夠讓他如此心無旁騖,可以如此泰然吧!

  「我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在我落魄的時候,我被一個人救了起來……其實那時的我是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你為什麼不相信人呢?」

  他跟她又不一樣,無緣無故不信人幹什麼?

  「我比你稍微慘一點,我是被我的親生父親……送到紐約去當人質……然後受到紐約黑幫的剿殺……」憶及此,嚴宇峻又冷笑了一聲,「我決心從此與家裡斷絕關係,要另辟一個新的人生……」

  等等,人質?紐約黑幫的剿殺?她怎麼好像有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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