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他小心翼翼地問。
「所以我不知道何時該結束,我不想對你死纏爛打,讓你感到厭煩。」
雨茉咬著嘴唇,雙眸潮濕地望著他,眼底的絕望讓翟至傑感到呼吸困難。
「那麼你呢?你對我們的關係感到厭煩了嗎?」
「我?當然沒有。」
他覺得胸口的壓力稍微輕了一些。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對我們的關係感到厭煩?我說錯了什麼或做錯了什麼嗎?」
她搖搖頭,濡濕的睫毛讓她的眼睛看起來大又亮。「可是,你說過你不擅長維持長久的關係。」
翟至傑根本不記得自己何時說過這種話,也許他是在無意間表露了這樣的信息,畢竟長久以來他的確不曾想和誰安定下來。
但他很清楚,雨茉不一樣。可是她顯然並不知道。他大概知道她的煩惱所在了。一抹微笑在心中擴大,但他仍維持平靜的表情,甚至眉頭輕蹙。
「沒錯,我的確不擅長維繫長久的關係!」雨茉的臉垮了,淚水在眼眶積聚,「我不知道怎麼和另一個人朝夕相處,我已經習慣一個人過活太久了,而無法容納別人。」
雨茉垂下目光,告訴自己別去看他,提醒自己是她先挑起這個問題的,她就必須勇敢面對她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實。
「我曾說過我對你深深著迷,第一次我對未來失去掌握,我不知道我們之間會變成如何。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只是這份迷戀會持續多久?她想問,卻發現自己喉嚨哽咽得無法出聲。她點點頭。
「我想我找到答案了。」
雨茉似乎沒有發覺她正屏息以待,一顆心幾乎停止了跳動。她怔怔地望著他,等待著。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低沉地說。
雨茉的雙眼睜大,勉強吞嚥了一下。「你說什麼?」
他的嘴角拉開一個特大號的笑容。「我說——嫁給我。」
「為什麼?」她困惑道。
他的眼睛閃過一抹淘氣的光彩。「我怕我若是不娶你,我大概得天天用蛋糕洗臉了。」
雨茉用力捶了他一下,臉紅地想起身離開。他快她一步地拉住她,將她擁入懷中。帶著熱情、溫柔以及不容懷疑的愛意吻她。他用他的唇、舌無言地告訴她,他心中滿溢的情意。
雨茉覺得頭重腳輕,她模糊地感覺自己被裹在一層層溫熱的糖蜜之中。當她睜開眼時發現翟至傑的眼中閃爍著醉人的濃情蜜意。
「我愛你。」他溫柔地說。
雨茉覺得自己的眼眶再度濕熱。她閉著眼將前額抵住他的額頭。「你確定?」
「我需要拿什麼當抵押作保證嗎?」
「哦!至傑,我知道你井不想要被羈絆,我不希望到最後你覺得我們之間只是一場錯誤。」
「噓!」他吻去她的淚,再次輕啄她的嘴唇,沮喪道:「看來我從前的壞習慣成了我的污點。我該怎麼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你了,而且不可自拔。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她緊盯著他的眼,捕捉每一道感情。
「當我第一眼看見你時,我就愛上你了。你想我為何這麼神經兮兮地怕你被柯霆鈞傷害?又為何處心積慮地對你放電?我知道我從前的記錄差得可以,但那並不代表我不能和你維繫一段長久的關係。」
雨茉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白癡地傻笑,但她忍不住浮上嘴角的微笑。她的心像安在氣球上,越飄越高。
「該死!你難道沒有話要說嗎?」她的沉默讓他原本確定的心情開始緊繃起來。
「說什麼?」
翟至傑的眼迅速蒙上一層灰暗。「齊雨茉!不許你和我裝傻,我——」
雨茉笑著吻住他的唇,堵住他的抗議。當她終於抽身向上凝視他時,雙眼明亮、晶燦得一如星辰。
翟至傑則愉悅地咕噥著:「別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去。」
「我愛你。」她說。
他的臉上再度露出笑容。「還有呢?」
「還有什麼?」她無辜地問。
「你會嫁給我嗎?」他的眼睛又罩上那層灰,語調則像是極欲殺人般晦澀。
雨茉凝望著他好久、好久,直到程至傑以為他就快停止心跳時,她才嚴肅而莊重地說:「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他緊緊地摟著她,再度吻她。
「我們得停止這種互相折磨,再多來幾次,我就要心臟無力了。」他氣喘吁吁地下著註解。
「我同意。」她也氣息不穩地贊成,「只要你忘了蛋糕的事。」
翟至傑的眼間過一絲淘氣。「為什麼?我覺得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你就這麼喜歡用蛋糕洗臉?」。
「只要能再看見你吃醋的表情就值得。」
雨茉氣得轉身不理他,但被他幾個大步就追到了,他像原始人般將她扛上床。熱情之火迅速而狂野地延燒起來,他們臣服在彼此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