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魔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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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蒂法尼嘔得很,轉而向雪兒發飆。「妳這野女人真不要臉,竟戴和野一樣的戒指,給我拿下來。」

  「妳憑什麼要我拿下來?」雪兒一點也沒被她老大的氣焰嚇到。

  「我就要妳拿下來。」她大小姐看了礙眼,當著司徒野的面,蒂法尼走向雪兒扯住她的手,真要取下那枚鑽戒。

  「蒂法尼,妳太放肆了!」司徒野厲聲制止,將雪兒拉到自己身後。

  「我放肆?」她瞧著司徒野那保護者姿態,心酸得可以搾出醋來了。

  「妳走,我並未同意接見妳。」他當場命令。

  蒂法尼大受打擊,再也顧不得顏面地尖叫。「對!你一向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成習慣了,但我也有想你的時候,難道就不能主動嗎?」

  這樣的真情告白挺令人吃驚的,可司徒野非但沒有受感動,面色還愈漸深沈。

  呃,傑斯冷眼旁觀蒂法尼當眾出糗,心想這蠢女人為何還不快快離去?她難道少根筋,看不出大哥對她已沒興趣了嗎?

  為什麼所有「大哥的女人」都要犯同一個錯誤?難道她們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必定是如此嗎?

  蒂法尼發現一室的安靜,抓住機會讓所有人聽清楚。「你手上還戴著我買的戒指!可見你對我無法忘情,這女人只是填補我的空缺。」她大言不慚地說。

  「說夠了嗎?」司徒野冷冷地問。

  「……」蒂法尼想想,好像還有沒說完的,可是司徒野已擁著那女孩離去,並丟下一句話。「傑斯,送客。」

  「請吧!」傑斯盡責地走向蒂法尼。

  蒂法尼愣住了,一回神像被暴跳的母雞附身似地追上司徒野。「你不再要我了嗎?為了這女孩嗎?她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得說清楚!」

  「我未婚妻。」司徒野不想多費唇舌。

  「不!」蒂法尼天崩地裂似的尖叫,受不起這天大的刺激。「我不信除了我,還有人可以套牢你這匹狼。」她揪住雪兒,不甘心地想打她。

  司徒野扣住蒂法尼的手,警告道:「誰敢動她,我會要他的命!」

  他陰鷙的眸光令蒂法尼駭著了,她頹然地放下手,淚灑落地。「沒想到你真這麼無情,明知我愛你,你卻負了我,我不會再來自取其辱的,但我得提醒你,別忘了人們傳說的那個詛咒!」蒂法尼惡意地說,陰鬱地瞪了不知所以然的雪兒一眼,憤然離去;傑斯趕緊尾隨其後出去鎖門。

  周圍的氣氛顯得混亂,像是遭逢焚風席捲,攪亂了原有的清新的空氣。

  雪兒心緒複雜的瞅著司徒野緊繃的俊臉,她對那女人所說的「詛咒」感到錯愕且困惑,卻也同情那女人的「下場」,那也許就是她自己未來的寫照,只是不知那天何時會來?

  但她何必那麼悲觀呢?擁有的時候就該珍惜,若是情盡緣了,那就說聲再會,好聚好散。

  她強振作起精神,挽住司徒野的手臂,溫柔地說:「我們回房去,好累呵!」

  司徒野掠過她真誠、單純的眼波,緩步和她一同走向客廳,上樓。

  「我去放洗澡水,今晚我們都早點休息。」進房後雪兒體貼地說,正要朝浴室走去,卻被他擄往懷中。

  「妳難道沒有問題問我嗎?」司徒野眸光深邃地瞥她。

  「如果我該知道,你一定會告訴我的。」雪兒注視著他,他寥落的神情令她心生不捨。

  「妳該知道。」司徒野道。

  「關於什麼?你對舊愛及新歡的處理方式嗎?」雪兒問。

  司徒野沉重地搖頭。「關於一個詛咒。」

  他放開她,走向窗邊,背對著她佇立了許久,聲音如暗夜般傳來。「我出生在荒野的一座破屋,來到世上的那天,也是我母親自殺的日子……」

  雪兒心不平穩地跳著,心神被他的話揪得死緊!

  「據說我被村人發現時,口中染著母親的鮮血,他們認定我一生下就被詛咒,視我為惡魔,十歲前村人對我不是避而遠之,就是百般凌辱,我沒有任何朋友,也不知自己的父親是誰,直到我離開出生地的那天,我親戚將母親的遺物還給我,我才在母親的遺書中得知父親是賀士凡,她要我長大後代她向負心的父親報復,並希望我一生無情無愛,才不會像她那麼痛苦!」

  雪兒淚流滿面的走向他,溫婉地握住他垂在身側的手。「你相信自己被詛咒嗎?」

  「年幼時相信。」司徒野道。

  雪兒輕輕搖頭,他的痛苦她感同身受。「你媽媽一定是怕你餓著,又沒有奶水,才會讓你飲下她的血。母愛是最偉大的,我不相信一個媽媽會詛咒自己的孩子,而且她的遺書也沒那麼說,不是嗎?」

  「謝謝妳的善解,我也曾那麼想,只是久遠前積壓在深層的記憶偶爾會牽制我,困擾我。」司徒野說出自己壓抑在心底的話。

  「我知道你為什麼作噩夢了。」雖知他的自尊那麼強烈,雪兒仍將憐惜的吻落在他的頰上,但這次他並沒有動怒,只是側過眼瞅著她。

  「你有沒找過生父?」她問。

  「當我有能力找他,才得知他已在幾年前去世了。」

  「那表示一切都成過眼雲煙了,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有熱情,有真愛,當然我是指自己還是『新歡』的時候啦,若是有一天我成了舊愛,你想一腳踢開我,或我對你厭倦時,我們就約定以取下手中的戒指為暗示,不必惡言相向,好嗎?」雪兒愈說,他眼愈瞇成一線。

  「什麼鬼約定?誰允許妳厭倦我?」他手臂一彎,圈住了她。

  「難道沒有那一天嗎?」雪兒愣愣地問。

  「當然沒有。」他熾熱的說。

  「同樣是你的女人為何有『差別待遇』?」

  「差別在哪裡妳不知道嗎?」他問。

  她想了想,不確定地對他搖頭。「你可以告訴我啊!」

  「還得要我親口說嗎?」司徒野乾渴的喉頭發出低吼,懲罰般的吻住她可惡又可愛的小嘴;他從沒有喜愛一個女人像喜愛她一般,她竟說不知道;但他不想告訴她,他要她用心來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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