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雪兒絕美的小臉倏然蒼白,被撕裂的痛楚令她全身僵直。
司徒野瞇起眼瞥視她驚懼的紫眸,無法理解她的反應,直到親眼目睹她處子的痕跡落在雪白的床單上,疑慮成真,複雜的心緒浮上他冷酷的黑眸。
「是不是……你很久沒有要過我,才會這麼疼?」雪兒「合理」地想。
傻話!但他無法嘲笑她,沒有任何女人會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
他懊悔毫無理智地碰了她,但心底的迷思也因此解除,她不是邢輝買下的殺手,她若要殺他,有的是機會,不必出賣自己。
但這麼一來,遊戲又回到原點,她的身份又成謎了。
「妳真的忘了所有?」司徒野粗嗄地耳語。
「我會好好盡妻子的本分的,你放心。」她的這句話教他眉心糾緊了,看來她不但忘了自己是誰,還當真沈浸在這個遊戲中,但他可無意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複雜化!
他退出她迷人的幽谷,遠離她,逕自著裝,佇立在落地窗邊燃起一根煙。
雪兒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悸地瞥著他挺拔的背影,但一個鮮明的意識隨即朝她脆弱的心靈衝擊而來,她覺得心底好難過,忍著雙腿間的疼,下床走向他,黯然神傷地問:「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怎麼這麼問?」司徒野斜睨了她一眼,她衣衫零亂的模樣撩撥著他的視線,紅著眼的模樣令他心折莫名;也許他在道上真如人們口中的冷血惡魔,但他可從不欺凌弱女子!
雪兒嚥了嚥口水,滿臉通紅地說:「我愛你。」她想自己一定是愛他的,否則怎會嫁給他!
司徒野有幾分錯愕。「是嗎?」
「嗯!我不希望除了我,你還有別的女人。」雪兒說出自己的感受。
司徒野詫異地瞅著她,這下他可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該告訴她真相嗎?還是任她在這個錯誤裡繼續糊塗下去?
「我一直有『別的』女人,人盡皆知。」他試圖讓她清醒,卻只見她的淚愈湧愈多,拚命往下墜,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匆匆跑進浴室,哇哇大哭。
他懊惱地熄了煙,到隔壁房裡取了一隻行李箱,回到房裡,大步走進浴室,見她蜷在門邊哭泣。「其實妳不是我老婆。」
司徒野把行李箱扔到她腳邊,說道:「這堆是妳的東西,我打算再收留妳四十八小時,清醒後,妳可以要求我娶妳,也可以自動滾蛋,妳自己決定。」
雪兒茫然的翻看著那堆零亂的衣物,筆記本、假臉、護照、旅行支票……
但她真的無法確定這些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只能確定護照上的照片是她自己,而筆記本裡寫得亂七八糟的,什麼四方物、暗器和迷魂香……則令她驚愕萬分。「我為什麼要跟蹤你,又為何要潛進屋裡?我的目標『四方物』究竟是什麼?我是吸入迷魂香才失去記憶的嗎?」她低聲問著。
「應該是。」司徒野拋給她一句回答。
「我真的不是你的老婆……」雪兒喃喃自語,霎時她想到了什麼,拋開行李箱,憤而起身朝他胸膛猛捶,指責他。「那你幹麼要玩弄我,還弄假成真!讓我莫名其妙的失身,可惡、可惡!難怪這房裡沒有我的衣服,沒有梳妝檯……」
「沒有人會拒絕自動送上門來的性感尤物。」司徒野揪住她的雙手,不容她造次。
雪兒驚詫地瞅著他眼中無情的冷焰,再糊塗也弄清了,這男人對她根本沒感情,他只是在玩弄她!可是她卻傻傻的動了真感情。
「我要走了!」雪兒惱羞成怒的甩開他的手,拎著行李箱便往門外走去。
「慢著。」司徒野低嗄的命令如惡風般吹拂而來。
「做什麼?」
「妳要去哪裡?」他問。
「你管不著。」她頭一甩,走出浴室。
小貓撒野了,但他怎能任她胡來,她腦子不清楚,萬一落入壞人手中……思及此,他自己也覺得嘲諷,難道他就是好人嗎?
他算不上好人,但「夫妻」一場,他有必要負些道義責任。「不准走,晚餐還沒吃不是嗎?」他扯住她的手臂。
「我才不要和你吃飯。」她甩開他的手。
「由不得妳。」他擄住她的腰,讓她栽進懷裡。
雪兒氣得臉紅脖子粗,狠狠一跺腳,高跟鞋踩在他的腳趾上,他的面容繃得死緊,卻一點也沒喊疼。
雪兒很想笑他活該倒霉被踩,但她卻只感到陣陣椎心的疼痛。「對不起。」她落寞地說,垂下雙肩,輕輕推開他。「我不該再留在這裡,我自己有錢,而且我會照著護照上的地址回家的。」雪兒對他說。
「等妳真的清醒後再走也不遲。」司徒野堅持不放人。
「等我真的清醒,說不定會要求你娶我。」雪兒威嚇他。
「我說過妳可以那麼要求。」他一定是也跟著糊塗了才會說得這麼肯定。
「你並不愛我……」雪兒紫眸滿是困惑。
愛是什麼?司徒野冷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輕淡如風地提醒她。「如果妳想自動棄權,那我也沒轍。」
雪兒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為何要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我是不是再過四十八小時一定會清醒?」她問。
「依照妳的筆記看來是的。」
她手一鬆,行李箱「砰」地一聲落到地上。「我留下。」
「想通了嗎?」司徒野無表情的問。
「就和你賭這一局。」雪兒嘟著唇說。
「哦,拿什麼當賭注?」她再次引發了他的興趣。
「你的婚姻,和我的幸福,誰叫你騙我上床,還看光我的身子。」雪兒咬著唇,瞪他。
司徒野凝視她又氣憤又委屈的俏臉,邪氣的一笑,不發一語地向衣櫃走去,更衣。
◇ ◇ ◇
這一晚司徒野當真帶雪兒出去晚餐,但可不是兩人單獨,而是和他一群慓悍的兄弟一同出門。
司徒野讓雪兒和他共乘豪華的黑色賓士車,那群兄弟則由一名叫傑斯的頭兒率領,另乘廂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