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到深處隨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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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咦?怎麼涼涼、軟軟的,像條繩子……齊劍飛雙腳發軟,僵在原地。

  「別動--」雲霓腳一踢,一粒碎石擊向齊劍飛背後。

  「幹麼?你真是小魔女,想殺我了--」齊劍飛揚聲怪叫。

  「叫你別動--」由於齊劍飛的晃動,碎石沒有打中目標。

  「繩子有什麼好怕的--」齊劍飛強自鎮定,伸手往後一抓。「哎喲……」他慘叫一聲,他不但沒抓住,反而……被咬了一口。天哪!真是蛇--

  而且不只一條,齊劍飛發現不知何時腰上已纏了好幾條扭動的蛇。

  「救命啊--」齊劍飛嚇得魂不附體。

  雲霓快步向前,伸手迅速封住了齊劍飛腕上的穴道。

  「這蛇有沒有毒?」齊劍飛哭喪著臉。

  雲霓隨身抽出一把碧玉刀來,揮刀砍向蛇身。

  情況緊急,得先把毒血吸出來再說。

  雲霓見狀,即刻用手擠壓著齊劍飛的手。可是無濟於事,毒液似已滲透進手臂裡。

  「痛啊!如果小麥在就好了!」

  齊劍飛老是在危急時想到小麥。雲霓聽罷,即刻俯下身於,用口把齊劍一飛手腕上的「毒液」吸了出來--

  「你--」齊劍飛呆愣住了。

  「我答應小麥,要保護你的--」雲霓毫不在意地吐掉了毒血。

  這……這怎麼擔當得起呢?人家可是千金之軀的公主呢!齊劍飛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腳底下又跑出了好幾條蟒蛇來。

  「我的媽啊--」他大叫一聲。

  雲霓迅捷地托住他的身子,運氣想施展輕功逃離大石頭。可這幾條蛇的背後似乎有一股「吸力」,和雲霓不相上下地拉鋸著。

  唯今之計只有砸碎大石頭才行,可是她發掌的話……

  「阿飛!抓牢我,我要震碎大石頭。」雲霓說得十分緊急。

  齊劍飛這一回很聽話,緊抓著雲霓另一隻手。雲霓運功用力一劈,大石頭登時片片碎開,可是蛇身動作更快,不一會兒即纏上了兩人的腳。兩人並未乘勢躍起,反而被蛇身緊緊纏住。原來大石頭擋住了山壁的一個地洞口。

  兩人一前一後地被蛇身纏繞著,腳也被拖進了洞內--

  兩人身子直往下墜,最後重重摔在地上。齊劍飛在下,雲霓在上,兩人又再一次地「親密接觸」了。

  雲霓柔軟的身子壓在他身上,香香的,齊劍飛不排斥這味道。

  「阿飛,快起來!我們著了『道』。」雲霓胸口起伏不定。

  她目光掃向四周,是誰有這種「功力」呢?洞口有好幾丈高度,雲霓的輕功也望塵莫及。她躍不出去,齊劍飛就更不用說了!兩人好似被關入了陰冷濕暗的「地牢」中。

  「雲霓--是誰在暗算我們?」齊劍飛終於開口對雲霓打起商量了。

  所謂「患難見真情」,如今齊劍飛也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更何況他想出洞,憑他一己之力恐怕不成的。

  兩人梭巡了四周,可是都沒看到人影。

  這時地上的蛇又蠕動了起來,悉悉地朝一處集中而去--想必「那人」就在那兒了。

  雲霓立刻取出了身上的一顆玉珠,晶瑩剔透,圓潤而光滑,看來價值不菲。這可不是普通的珠寶,而是「夜明珠」,在黑暗之中可以發光的!於是兩人靠著「夜明珠」之光,緩步向蛇聚集之處移動……

  墓地,一個陰沉得令人發麻的女聲響起。「唉!多久了?有一、二十年了吧!總算……有人來看我了……」

  那是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看不清容貌和歲數,她細瘦而乾癟的雙腳全被上了鐵鏈。

  即使沒了鐵鏈,她也站不起來,因為她腳骨、筋脈已斷。

  她是誰?為何被關在這個陰暗的地洞中?

  「你……是誰?」齊劍飛顫抖著聲音問。他只知是個女聲,她臉上全被亂髮遮蓋住了。

  「你又是誰?」女人陰森森地反問道。

  「我啊!我姓齊--」齊劍飛又口不擇言,犯了天真的老毛病。

  「別說,阿飛!」雲霓想制止卻已太慢了。

  第四章

  逢人只說三分話,這是行走江湖的行話。連這自幼生長在大內宮中的雲霓公主都曉得,只有天真如齊劍飛這般卻不懂。

  他老是學不會做人要「圓滑」一點。

  「姓齊?」

  這個女人在「夜明珠」的照映之下,益發顯得恐怖駭人,而且她身上還散發出一股惡臭。她的「下盤」骨全給震碎了,又被鐵鏈拴住……可以想見「吃、喝、拉、撒、睡」全在這個陰暗的角落,外加數十條長而細滑的蛇在她坐下盤繞蠕動,令人不寒而慄。

  「該死!姓齊的人都該死--」

  女人用粗嘎的嗓音吼道,手上的蛇好似「鞭子」般揮了過來。

  天哪!這個陰陽怪氣的女人是不是瘋子?天底下姓齊的招惹到她了嗎?這個瘋女人被關在地洞中已經精神不正常了……齊劍飛死到臨頭還有心想這些……

  但見蛇頭朝他猛咬了過來!齊劍飛被嚇得愣住了,手足無措……雲霓迅速把齊劍飛拉到自己身後。但冷不防的,「啊--」雲霓尖叫一聲,她的手指頭讓蛇咬了一下。蛇身在半空繞了圈又回到瘋女人的腳底下--

  「你受傷了……我來救你。」齊劍飛十分驚慌,他心地仁慈,俠骨熱腸的要回報雲霓。

  「不……礙事的。」雲霞蹩著眉,但額際已冒出冷汗,看得出她在忍耐。

  齊劍飛見情況危急,便二話不說把雲霓的手指頭含在口中,彷彿小孩子吃糖葫蘆般,表情卻是著急又認真。

  他哪懂得運氣吸出泰血,只是有樣學樣,居然把人家手指頭咬疼了。

  雲霓只是怔怔地望看齊劍飛,表情是複雜的。她沒喊疼,反而歎了一口氣。「好傻氣的男人。」

  披頭散髮的蛇女突然道:「那蛇是無毒的,瞧你們緊張個什麼勁--」

  齊劍飛這才鬆了口氣。但見雲霓的小指頭已是又紅又腫,這全拜齊劍飛「尊口」所賜。可是雲霓卻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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