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瞧這皮膚真是不得了,細皮嫩肉、白皙光滑的,真叫人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賽得海的手不規矩地在蔚璽兒身上游移著,兩隻眼睛綻放出淫猥的色氣。
「城主,據說只要能夠得到神裔之女,就能夠壓制其它三城,統治整個沙漠。」高戧督說道。
「這個我倒是也有聽說過,好像擁有神裔之女就可以收服民心,是吧?」
「城主英明,事實確是如此;因為神裔之女不但具有無藥無痛醫治人的能力,而且還身懷一些特殊又神秘的能力,煞是厲害。」
「這麼說來.我們把她抓來是抓對嘍?」
「沒錯。」
「哈哈哈,太好了!我賽得海若能統治整個勞斯赫爾沙漠,豈不大快人心?」
賽得海笑得放肆極了。
「報告。」這時有名小兵自外頭跑了進來。
「什麼事?」高戧督臉色一正轉過身。
「有人自稱為東城遣使,特來觀見城主。」
「東城。」高戧督一愕望向賽得海。「這……」
「喲,他們消息這麼靈通,人才剛被咱們擄來沒多久就查出來了。」賽得海陰陰一笑。「嘿,料他們也不敢和咱們硬碰硬,叫他進來吧!」
「是。」小兵點頭作揖,匆匆忙忙地趕出去傳話。
「城主,您打算怎麼做?」高戧督恭恭敬敬地問。
「當然是藉此收降他們,讓東城歸附我們嘍,反正他們不過是一堆殘兵敗將,不足為懼;即使有所忌憚,但這女人在我們手裡,諒他們也不敢亂來。」他洋洋得意,順手掀一條粉藍色絲被蓋住蔚璽兒的身軀。
「城主說得是,我們若是能收東城為次城,倒也不無小補。」
「當然。」
沒多久,樊天崗神色沉著、冷傲凝然的緩緩步入內殿。
「我是東城遣使樊天崗,見過賽得海城主。」他不卑不亢地作揖說道。
賽得海雙眉一挑。「喲──沒想到東城還會有你這名大將在!怎麼?你這藍巾是打哪賜封的?」
樊天崗始終沒把目光望向他,平淡地答:「是在商旅聚集地舉行四年一度的將統篩選大典中,受西城城主賜封的。」
「是那個老頭子?真虧他有這個閒時間,大老遠的還跑到荒漠地帶去。」他嗤之以鼻。
「你今天來是有何事?」高戧督問他。
「我們城主希望能與貴城達成友好關係,協議簽下互不侵犯條約。」
「哦?」賽得海冷冷一笑,語帶諷刺的:「開玩笑!友好關係?咱們東、北兩城早在一百年前就成了死對頭,憑什麼現在你們復了城,我們還得跟你們簽下互不侵犯條約?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樊天崗氣態神穩、目光凜冽的抬起臉,神情像冰一樣的冷。
「那麼貴城主的本意仍是要加以侵犯是嗎?」
「嘿嘿,這我還得考慮考慮,要對付你們這小不拉嘰的東城,我還用不著動到一兵一將咧。」賽得海高傲自大地說。
「這麼說貴城主是壓根兒不把我們東城放在眼裡。」樊天崗的雙眸條地陰沉了,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廢話!我為什麼要把你們放在眼裡?你們是什麼東西?」他不屑地啐了一聲,唇邊、眼底儘是譏嘲地冷笑。「更何況……我還有致命的武器咧!」
樊天崗皺眉,賽得海在此時掀開絲被露出蔚璽兒的身軀,樊天崗頓時變了臉色。
「哈哈哈,意外嗎?」賽得海得意極了。
樊天崗壓抑住憤怒,不動聲色地正色答:「絲毫不意外。」
「是嗎?你早料到她會在我們這裡。」
「沒錯!這等下流卑鄙之事只有貴城城主做得出來。」他毫不畏懼地。
「你……」賽得海勃然大怒。
「不管你們抓她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們的心機白費了。」他面不改色地道。
「為什麼?」賽得海憤慨地問:「她不是神裔之女的化身嗎?而且還是你們東城的精神寄托?」
「錯了。」
「錯了?」賽得海不相信。「胡說,她明明有紫色朱玄砂,不可能錯的。」
「她是有紫色朱玄砂,只不過,她連一點點神裔之女的能力也沒有。在東城,我們只把她當做平常人看待。」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賽得海激動了起來。
「城主,千萬不要相信他,這女子確實是神裔之女沒錯。」高戧督連忙說著。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奉勸貴城主最好將她還給我們東城,免得落了一個強行擄人、無恥不義的罪名。」
「你好大膽!」賽得海忿而將絲被狠狠甩在地上站起身。
「希望貴城主切勿過於衝動,而且你也別妄想動我,否則你的罪名會更大,甚至失去民心。」樊天崗仍然狂狷無畏的說著。
「可惡!」賽得海一把揪起蔚璽兒的衣襟,他怒然大喝:「你不想要她的命了是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蔚璽兒突然呻吟了一聲,很顯然的,她的知覺逐漸恢復,眼皮也跟著緩緩睜動著。
樊天崗的心微微一震,面色鐵青地說:「你放開她!」
「你憑什麼要我放開她?」
「因為她是我們東城的人,你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碰!」
「哼!我賽得海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這個女人也是一樣,我要定她了。」他挑釁地惡毒道。
蔚璽兒的雙眸慢慢地睜開了,肩上隱隱傳來的痛楚使她覺得痛,因此面容顯得扭曲,尤其這會兒被人粗魯的揪著,她更是苦不堪言。
當她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人、事、物時,她簡直嚇壞了。
一個……一個臉大如盆,又凹鼻掀天、大眼深陷、黃發闊口的男人居然伸著他那只類似狼人的手在抓著她,她頓時慘白了臉色,直覺地開始掙扎。
「你……你是誰?放……放開我……」
「嘿,醒了是不是?」賽得海齜牙咧嘴地笑,放開她之後,更不客氣地抓著她的肩膀。
蔚璽兒豈是省油的燈,她當下立即使出蠻力推開他,然後飛也似的衝下階梯,一眼瞧見那個唯一她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