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得海不再說話了,他已經「碰」地一聲,倒地而亡,汨汨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地板。
蔚璽兒害怕得忙僕在樊天崗的胸前不敢看,而樊天崗抱著她突然就退了一步,他瞪大眼看著高戧督和眼前這個人,失聲道:「你……你是誰?」
「我是南城城主索克朗。」索克朗面不改色地道。
樊天崗絲毫不考慮他會是來救自己的人,因為他的眼神太可怕、大陰沉了。
「你救我們做什麼?」儘管如此,樊天崗卻仍挺直胸膛的正視他,強忍著背後傷口的痛楚。
「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只要你們乖乖照我的話做。」
「是啊!是啊!索城主跟這個賽得海可不一樣,他是絕不濫殺無辜的。」高戧督一味討好的接腔,趨炎附勢,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個小人。
「你到底想做什麼?」樊天崗臉色剛硬地再問一次。
「很簡單,我只要她幫我醫治好一個人。」索克朗的表情變得比較緩和了。
「你說誰?」樊天崗不明白。
「就是這位神裔之女。」索克朗的語氣鄭重。
「啊?」蔚璽兒聞言轉回頭,一張臉扭曲得厲害,趕忙搖頭。「不不不,你搞錯了,我不是神裔之女。」
「索城主,她從頭到尾始終不承認,一定是怕別人對她不利。」高戧督插嘴。
「喂!你這個長得像老鼠的人,我跟你有仇嗎?」她沒好氣地衝著他罵。
「無論你承不承認,反正你都得幫我醫治一個人。」索克朗沉下臉。
「拜託,我又不是醫生、護士……哎呀!反正我沒有醫治人的能力,真的啦!」她快煩死了,成天被人誤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
「我不管,如果你救不活那個人的話,你們都別想活了。」他神色俱厲的。
「這……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蔚璽兒大感惱火。
「不管是不是強人所難,反正你們都要跟我走,否則,休怪我對你們東城不客氣,尤其現在的我控有兩城之力。」
蔚璽兒聽到這裡,禁不住的就打個冷顫。天吶,這個人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樊天崗只恨自己沒有能力脫逃,他太虛弱了,連日的失血已使他精力透支,尤其又沒有上藥使傷口癒合;但是,他必須想辦法回東城。
「等等,我有話要說。」樊天崗臉色一正,「什麼話?」索克朗斜睨著他。
「你要我們救人可以,但是……必須先讓我們回東城一趟。」
「我本來就要讓你們先回東城,走吧!」由於索克朗相信莫水凝上次說過的話,所以他認為蔚璽兒必須先回東城與人結合才能產生能力。
樊天崗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乾脆,有些呆愣了。
「我明白她要有醫治人的能力就必須先與人結合。」索克朗點破他的疑惑。
「什麼?」樊天崗猛地一震。他……他怎麼知道蔚璽兒必須與阿瓦赦結合才能產生能力的?
「喂,你走是不走啊?」高戧督推著他們兩個。
樊天崗心事重重地看了蔚璽兒一眼,心情反覆糾結著。
蔚璽兒不是傻瓜,她也聽出了其中端倪,當下,立刻斬釘截鐵地脫口而出:「我不會和他結合的。」
「什麼?」索克朗不解。
「我不會和阿瓦赦結合的,你休想逼我!」蔚璽兒和樊天崗一樣,全都聽錯他的意思,遂又把事實吐露出來。
「阿瓦赦?」索克朗皺眉。
「對不起,我也很想救人,但是,我不能和阿瓦赦結合,因為我不喜歡他,不能夠因為和他結合才能產生能力就與他結合的。」
蔚璽兒又急又慌的亂說一遍,但卻讓索克朗聽懂了,他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唯有你與阿瓦赦結合才能產生醫治人的能力?」
蔚璽兒愣住了。「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冷冷她笑了。「沒想到他們略有隱瞞,幸好你們告訴我,要不然我還被蒙騙了呢!」
「啊!」蔚璽兒驀地摀住口,扭過頭去看樊天崗,只見樊天崗的臉色更沉重、更難看了。
「好了,快點走吧!我可沒那麼大的耐心再與你們乾耗下去。」索克朗脾氣不好的催促他們。
蔚璽兒只好哭喪著一張臉回到樊天崗身邊,禁不住地就趴在他胸前哭了。
「怎麼辦?我搞砸事情了。」
樊天崗能說些什麼?或許這是命,誰也逃不過的命。他無言了。
東城內殿。
「阿瓦赦、莫水凝、武靳揚、費洛荻!」唐君珊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似乎每次她的出現,總是會驚動許多人。
不湊巧的,這個時候只有莫水凝在主殿之中。
「怎麼了?」
「樊天崗和蔚璽兒他們……他們回來了。」她又是喘息吁吁。
「真的?」水凝喜出望外。
「但是,他們是索克朗送回來,而且……而且還是一大隊軍馬。」
「一大隊軍馬?」水凝頓時又呆住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聽說北城已經淪為索克朗的附屬城,賽得海也死在高戧督的手下。」
「什麼?」水凝更加吃驚了,怎麼這一切的變局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呢?
「怎麼回事?」這時,阿瓦赦出來了。
唐君珊照剛剛的話再對他解釋一次,他也震驚得無以復加。
「那他們現在人呢?」
「還在外邊。」
「水凝,你去把武靳揚和費洛荻找回來;唐君珊,你快讓天崗他們進來。」阿瓦赦立刻說道。
「好的,我馬上去。」
兩個女人紛紛離開,不久,負傷的樊天崗和狼狽的蔚璽兒進來了,背後跟的則是索克朗和高戧督。
阿瓦赦一見到負傷極重的樊天崗,便蹙眉上前扶住他。
「天崗,又讓你吃苦頭了。」他的語氣裡有著極重的自責。
「我……不要緊。」樊天崗吃力地搖頭。
「阿瓦赦,快找人來替他敷藥,快呀!」蔚璽兒著急地說。
這時,武靳揚等人紛紛來到主殿,見到他們兩人安然歸來,自是喜上眉梢。
「哥!」武靳揚激動得衝上前去,看到他身上的傷,更是難過地想哭。「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