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寶貝妹妹又睨又恨似的盯著他久不吭氣,穆軍豪愛逗她的壞個性又復萌,「你不會是有戀兄情結吧?」他使壞地笑問。
「戀兄情結?」惠淳怪叫了聲,她惡狠狠又凶巴巴的瞪著他,「你美咧!我對你有戀兄情結?那除非是我的腦袋壞了,否則我寧可撞壁還痛快些。」
「老姐,女孩子家說話不能溫柔斯文些嗎?瞧你比手劃腳的粗魯動作又是大嗓門,難怪男朋友會甩了你。」
穆家豪這說到惠淳的痛楚上來了,「你說什麼鬼話?是我不答應跟他上床他才要分手的,你居然胳臂向外彎,找死是不是?」本來她心中的火只微微冒著煙,但這一刻開始,她心中那把無名人可燒得旺盛又熾烈,她快殺人了。
穆家老五見狀馬上乖乖地閉上嘴,他心底很明白自己這回真說錯了話,但想掌嘴自罰恐怕也嫌晚了些。
不過被這一鬧,惠淳和男友的分手內幕全揭了開,穆家女主人--穆李鳳英慌慌張張地趨到惠淳身旁,抓著她劈頭就問:「那小子真要你和他做那種事?」
「老媽,您別問了好不好,吹都吹了!還提他幹嘛!」惠淳心煩地嚷。她實在很不想再提到那個王八羔子,他們幹嘛還存心惹她不開心,煩都快煩死了!
「他到底有沒有佔你便宜?」穆李鳳英擔心地追問。
「到底有沒有?」穆家人齊聲重複著。
對他們任何一人而言,惠淳都是個寶貝,她是千金難買、萬金不換的,所以平時全家人對她寶得要命,哪容得外人欺她一根寒毛。
老是被當小女娃看,惠淳洩氣地嚷:「沒有啦!你們別離題,我現在說得是去日本的事,別扯上不相干的事。」她轉向穆家豪,瞟了他一記白眼道:「都是你的多嘴啦!」
「我哪知道……」穆家豪一臉無辜,但他情緒馬上又變得十分動怒,「如果早知道那小子那麼混蛋,我一定好好修理他一頓。」
穆家老大穆順豪板著臉孔規斥道:「老五,你脾氣再不改改,當心你上司抓你來開刀。」
「那借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穆家豪不服氣地反問。
「哈!哈!若是換成是老大,他一定會老氣橫秋地說:『漢源,你做的事是不對的,你怎麼枉顧道德,小淳可是我們穆家的掌上明珠,我不許你傷害她。』對不對?」穆軍豪邊學邊笑。
穆順豪寒著一張臉,雙眸冷如冰刃地瞪著穆軍豪,「你以為你很幽默嗎?」他正在氣頭上,只差沒動手而已。
「二哥,你慘了!你這回惹毛了大哥,日子不好過了喲!」穆家豪有點幸災樂禍的。
「閉上你的鳥嘴。」穆軍豪馬上賞穆家豪一記冷眼吃。
看他們你一言他一語,惠淳知道他們分明是存心想引開她方纔的話題,而她也深知他們這一鬧是沒完沒了,所以她馬上換上一張平常見不著的嚴肅表情。
「各位--」惠淳提著高八度的音喚。
看到所有人皆將目光投向她,向她行注目禮,惠淳才滿意地點了個頭並開口宣佈:「我決定去日本。」她的意之所指就是她非去不可,而且反對無效。
穆家人個個聞言皆瞠目結舌,一臉的呆滯相,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們皆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的寶貝要遠離他們渡海飄洋到彼國?雖然現在空中交通便利,但日本對他們來說,仍是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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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江口宅邸
古式建築的江口宅邸佔地寬廣,私人的大庭院以及排列成四方形的日式傳統房子在日本幾乎成了古跡,是故古樸、寬廣的江口宅邸,自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由庭院而進入正廳,江口家二老住在東房而江口靜信則住在西廂。
而此刻江口靜信發現了件事很不對勁,那就是他母親突然在西廂,也就是他隔壁的房間忙進忙出的。在他記憶中可是很少看到他母親親自張羅家裡內務雜事的,她向來是把工作全權交給管家發落。
可是今兒個可大大不同,她不僅自己張羅,且還親自動手整理及著手房內擺設,這可真令他猜解不透。
「媽,你今天怎麼自己在整理房子?心血來潮嗎?」藏不住好奇心,江口靜信還是忍不住問了。
江口夫人聽到兒子的詢問,這才發覺他的存在,她抬眼將視線調至江口靜信臉上,很神秘、很神秘地笑著。
「有貴客要來嘍!」江口夫人沒有說明一切的打算。
但這當然引發江口靜信更重的好奇心,他忍不住又問:「是什麼貴客?讓你這般慎重。」
「來了就知道。」江口夫人極其神秘地一答。
愈是得不到答案,江口靜信就愈是好奇,也就愈加想揭開這個謎底,「到底是什麼人?需要如此神秘?」他不死心地追問。
江口夫人直搖著頭,「都告訴你不能說,你還問個什麼勁?反正到時你自然會明白的。」
「能讓媽媽你大肆張羅,看來那人可非等閒哦!」一個念頭突地閃過腦際,江口靜信忙問:「是不是靜介和秋紅打消了定居巴黎的主意?」
一想到有此可能,江口靜信的心就雀躍不已,本來他就非常反對他弟弟移居巴黎,還把公司的事全丟給了他,害他想度個假都不成,他們實在有夠狠心的。
江口夫人沒瞧出兒子高興的原因,但聽到他胡扯亂猜一通,她也打心底直笑,「你別瞎猜,去找你爸下棋去,別在這煩我了。」她硬是將江口靜信推出和式房。
可是說什麼江口靜信還是不放棄,他杵在門口追問:「到底是什麼貴客?怎麼不讓他住客房?」
「你真的很煩耶!」江口夫人不耐地回他一句。
「我煩?」江口靜信指著自己,他根本不敢相信,向來他母親將他和他弟弟靜介看成是無價至寶,而現在她竟嫌他煩?有沒有搞錯?
這下他不禁憂心如焚,「媽,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如果有請你告訴我好嗎?」他母親的反常著實令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