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程瑜在我眼中還很純真,也結了婚,當然她生了孩子,可是同性戀的激情場面對她而言還是太辛辣了。
"你幹麼一直趕我走?是不是想要做什麼壞事?"
"你老公在想你了。"我拿她沒法子,只好搬出她老公來,想那必然有用,因為每次都屢試不爽,所以我也樂得不必去想其他的伎倆。
"可是~~~~~"羅程瑜仍然猶豫著。
我推了他一把,硬把她推向門口,"別可是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只管擔心自己就夠了,我好得很。"
"那我~~~~~~"
"快點回去,否則我真的生氣了唷!"我裝出很火大的神情,最近不曉得是不是他們都怕刺激到我,竟然怕起我板著臉的樣子,真是好笑得很。
聞言,羅程瑜連忙慌張的退出去,一個勁的說著,"你不要生氣,我不吵你就是了,不過你要是有什麼需要,記得來告訴我喔!"
我?別說笑了!她不需要我就夠阿彌陀佛了,我是絕對不可能需要她的。
偷偷摸摸實在不像個精通法律的人會做的事情,但是無奈的是我現在正做著這件說起來挺丟臉的勾當,而這當然是拜籐井孝所賜。
不過,話說回來,這房間裡的兩人也未免太明目張膽了吧?竟然房門大開的親熱起來?簡直就是無視於我的存在嘛!
我趴著地像個賊似的,可這是我家吧?我想不出來自己幹麼要做這種丟臉的事情?
可是我還是趴在地上,眼睛骨碌的注視著房間內兩人的一舉一動,這種偷窺的確很容易讓人血脈高漲,難怪有些人喜歡偷窺女人洗澡。幹麼呀?我這真像變態耶!
我倏地從地板站起,想放棄再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房裡卻開始有了動靜。
背對著我的籐井孝突然推開凱恩斯,氣憤的說:"你這是幹什麼?"
"你很清楚,我想要你。"他大喇喇的說,一點都不感到害臊,可我已經替他不好意思起來。
籐井孝則冷笑著回應他的熱情說:"你想都別想!我警告你現在立刻離開,否則我不敢擔保自己不會因一時衝動而殺了你。"
"我以為你現在會有點轉變的,從你和那個陰陽人在一起之後,你不是已經能夠接受男人了嗎?那麼我也可以吧?"
"那又怎樣?就算我可以接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就是不會接受你。"籐井孝朝床頭櫃走去,在我猜想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燃起一根煙,對凱恩斯提出的問題似乎不感興趣。
我暗地給他加油著,希望他繼續拒絕凱恩斯的誘惑,就算是同性戀,也該有貞操觀念的,我如是認為。
我仍繼續當個旁觀者時,籐井孝則冷漠的說:"我不想繼續和你糾纏不清。"
"為什麼?為了那個陰陽人?或是你發覺自己最後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的身體?"他咄咄逼人的追問。
真是不要臉,說的那麼好聽,我真想給凱恩斯一拳,虧我還差點相信他的話,什麼我是特別的、要引導籐井孝走向常規?原來他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目的只是為了要我放鬆警惕,真是超級不要臉的傢伙。
可這還不是我出面的時候,就算是主角,也不能搶了配角的光彩,否則很容易會被討厭的,所以我繼續旁觀著,看他準備怎麼演這一場戲。
但我被籐井孝的回答震呆了,因為他竟然說他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女人?
是嗎?我會聽錯吧?他確實是這樣說的嗎?
我呆呆的站起來,手扶著門的身體搖搖擺擺。我發誓,我其實是不想要引起他們的注意的,但是我發覺自己卻站不住腳而跌了出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偷窺?"籐井孝在上,俯瞰著我道。
此刻的我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發覺他竟然成了我的天,愛情幾乎是女人是世界,我還挺不信的,沒想到現在我自己終於品嚐到苦果了,這大概就叫自作自受吧?
但我的腦子始終被他那句"我這輩子不可能喜歡上女人"的話給佔據著,根本忘了我是可以思考的,也無意去想,唉!據說發呆會導致少年癡呆症提早出現,我想我已經有那種病症的初期症狀,因為我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
"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女人?"我重複問著他剛剛說過的話。
籐井孝只是拉了我一把,把我從地上解救起來,但是並未解救我的癡呆症,因為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你又不是女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他很清楚,我也不算個男人,我的男人部分根本只是無用處的存在,而女性的意識早就已經強自抬頭,他可以欺騙自己,我卻做不到呵!"那是你的真心話?"
"你問哪一句?"
"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上女人?"
"是。"籐井孝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死心的追問,"如果我是個女人,你的心意依然不會改變?"
"當然。"
我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雖然不是玻璃,也不是重金屬,但是我確定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響,雖只是無形,但是絕對是血肉模糊的。
我終於品嚐到惡果,或者是因為我常常笑羅程瑜是愛情的奴隸吧?所以老天爺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你到底怎麼了?臉色那麼差?"
他好意關心我,我卻無力接受,因他的關心只針對男性的我,而我自己清楚我已包含著女性的部分,而非只是過去的羅非凡。"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凱恩斯這一招很毒,但是他是勝利了,他若是想要我對籐井孝死心,那麼他是做到了如果心碎稱得上是死心,他真的成功了。"凱,你如願了吧?"
凱恩斯無意解釋,只是苦澀的笑說:"要玩這場遊戲,可要禁得住強震的心,否則一不小心都會受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