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隆乳?瞧她別叫的真像有這回事,因為經她這一叫,籐井老大以及籐井孝的視線都往我的胸部投注過來。
這種感受就像我光著身子在供人欣賞,我很不能夠忍受,連忙雙手環胸,遮住自己的上半身說:"你們別聽羅程瑜胡說八道,我哪有可能去活受這種罪?人家我是天生麗質,我身上沒有一丁點肉是假的。"
"可是你有胸部就很奇怪。"
"羅程瑜還不知道我是女生嗎?"我忍不住問他們兩兄弟。
兩人皆回答我一個肯定的搖頭,他們紛紛的說:"怕會刺激到她。"
刺激?別說笑了!這羅程瑜哪知道什麼叫刺激?她腦袋永遠都少了一根筋,從來沒有搞清楚狀況過。
果然,她又走向我,並且拉開我的手,將她的手往我的胸部覆了上來,然後說:"非,你真的是女生?"然後她又自我否定的說:"絕對不可能的,我的非是個男人,小時候我們還一起洗澡,我看過你的身體,你別想騙我了。"
"我騙你幹麼?難不成還要我脫褲子給你驗明正身?"我懶得跟她這"爬帶女"胡攪瞎搞下去,提起步伐準備往階梯而去。
但羅程瑜卻拉住我,"你一定不是非,你是假的,籐井大哥,孝,你們可不要被他給騙了,非根本不可能是女人,一定是他把我的非給藏起來,你們快點叫他把非給交出來。"
我快要發狂了,人家外人都認得我這個如假包換的羅非凡,沒想到可以說和我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姐姐竟然不認得我這個變性的妹妹,真是太沒天理了!
"虧我把你帶到這麼大?你連我都認不出來,還敢在那裡鬼吼鬼叫,我看不拿個東西來敲你,你是醒不了的。"
就在我要付諸行動,拿出了挺流行的大鎯頭時,籐井老大自然不肯讓我荼毒他的愛妻,雖然打不痛,還是搶先奪走了我手上的大鎯頭,"羅非凡,你想找死是不是?"
瞧!真是差別待遇,明明是女人,他根本沒把我當女人看待,根本吝嗇將愛心分一點點給旁人的,可我愛的人呢?
我瞪向籐井孝,想他怎麼也不會向籐井老大學學呢?於是我問他,"你確定你愛我?"
他大喇喇的,很不要臉的說:"是你愛我。"
好傢伙!這就是他的愛,非常有限度的,我火了,決定要把他甩掉!"別人欺負我,你都不吭一聲,還想要我愛你?"我把手上的行李如數的甩向他,並且對他宣告著,"我要和你分手。"
我的氣還沒有消,可是籐井家的男人本來就很"大面神",尤其是籐井孝,他根本無視於我的怒氣,我進房間,他也跟著;我洗澡,他也跟著;我要睡覺,他也沒有打算出去。
"你沒有聽懂嗎?我要和你分手!"我氣憤的對他說。
籐井孝爽快的笑著說:"好啊!"
啥?我沒聽錯吧?他說好?他竟然這麼瀟灑的說好?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那就出去!"我忿忿的說。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又裝著說:"你生氣的模樣很可愛。"
這男人莫非也被羅程瑜感染了?真搞不清楚狀況!我還在生氣耶!而且是在生他的氣。
"如果你認為讚美我一下,我就會很高興,那你也未免把我看的太幼稚了吧?"
"我沒說你幼稚,但是你自己要承認我沒意見。"
我瞪著他氣憤的吼道:"籐井孝,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嗎?"
"千萬不要冤枉我!"他欺身過來,不顧我的反對硬是摟住我的腰,哄騙著,"不要氣了,聽我把話說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耐心。
"你不是要分手?"
他還敢說?我不悅的說:"要分手就分手,你還摟住我幹麼?"
"我們的戀愛是該告一段落了~~~~~~"他有下文的,"結婚,你覺得如何?"
結婚?結婚?他是在向我求婚嗎?我呆呆的望著他問:"我都說要分手了,你卻說要結婚?"
結婚豈是這樣的?這和我想像~~~~原則上我從來沒有想像過要結婚,更別說是以女人的身份出嫁。
"你不要隨便瞎說,我又沒有想過要嫁給你,更何況我這樣的身體~~~~~"我頓了頓,想到最現實的問題,我問他,"你有沒有想過,我說不定不能生孩子,這樣你還要和我結婚嗎?"
"這個問題不用你替我擔心。"
好這姑且不論,但是他說過這輩子不會喜歡女人的,這句話可還深深的刻印在我腦中不曾抹去。
"你說過你不會喜歡上女人的。"
"你真的當真了?"他又趨近過來,但在離我幾尺外停下腳步,他望著我,第一回深情款款的對我說:"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他愛我?或許吧!但是能夠持續多久呢?我很擔心,"你愛的是男人的我吧?"
籐井孝搖頭說:"我愛你因為你是個女人。"
"你正常了?"
這回他大笑的說:"我從來不曾不正常過。"
"可是你和凱不是一對戀人嗎?"
"錯,我從來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曖昧關係。"
"可是凱說你們親吻過。"
他忿忿的說:"說到這個,我還恨不得親手宰了他呢!"
"為什麼?"他那麼激動必然是因為在乎吧?我想著問道:"你說過你很在乎他,現在也一樣吧?"
"我當然在乎,沒有正常男人會喜歡男人的親吻的。"
我尖叫,"你果然和他~~~~~"
他摀住我的嘴巴說:"我還沒說完,我是和他親吻過,可是不是我自願的。他是我大學的室友,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喜歡我,有一回他竟然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偷對我下手,從那以後我就討厭他,討厭到恨不得殺了他的地步。"
"別騙我,你總是不停注視他~~~~~"
"你覺得那是注視戀人的眼神?"
我回不出話來,因為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在想,他什麼都沒有說過,所以我只能眼睜睜的等著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