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妮在我面前坐下來,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台灣的?"
"兩年前。"我簡短的說,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胸部,想起自己扁平的曲線,忍不住自尊心大受打擊。
大家都是女人,我卻只有人家的一半大,真的是有夠郁卒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既然執意當一個男人,幹麼要在意這個大小問題呢?真的是夠病態的。
她似乎是察覺出我的眼睛注意的地方,紅著臉嬌笑道:"你這樣看著人家很沒有禮貌耶!"
我紅著臉除了不住的道歉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也難怪你會那樣看我實在是我自己的變化太大,所以我並不是在怪你。"
"謝謝!"我感激不盡,可還不及涕零之地步。
雖她美麗有餘,可為什麼會出入在這麼複雜的地方?她不怕被奇怪的男人搭訕嗎?還是美麗的新女性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我不懂男生,連女生都不懂,真不曉得自己到底屬於哪一區?
"你和朋友一起來的吧?丟開他們好嗎?"
"不是。"張曼妮笑著解釋,"這是我家開的,我媽媽是這家酒店的老闆娘,我有時候會在這裡充當酒保,我指的是在不夠人手的時候。"
"你?"美麗的酒保,無怪乎酒店的生意會這樣好,比起那些坐台小姐,她的美恐怕要更奪目幾分,瞧一瞧,有多少男人巴望著可以得到她的青睞,那些色迷迷的色鬼一定恨不得能夠與我換個位子,然後拿刀拿叉準備來分解她這個美麗的尤物,我想自己再笨也知道好事不落人後,連忙對她說:"我可以邀請你吃晚飯嗎?"
她落落大方的反問:"是同學請吃飯?還是男人請的飯?"
我反問著:"那有什麼差別嗎?"
"差別可大。"張曼妮笑著解釋,"男人請的飯免談,如果是同學,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也笑著說:"那就當作是兩個人的同學會吧!"知道嗎?說真格的,有時候人走到一個階段,最想念的還是學生時代的生活,既單純又無壓力,而現在我深有此感。
碰上久別的中學同學,又得知我曾經是她所愛慕的男孩,而對方更是個美女,我當然有飄飄然的感受,在約定好下回見面的日期,並送張曼妮回家後,我也踏上歸途。
我春風滿面的回家,帶著微微的酒意,一路哼著輕鬆的歌曲,若是他不出現的話,自己早就把籐井孝那個惡魔給丟到九霄雲外,但是他的臉此刻卻突然冒了出來。
在我隱沒入自己的房門之前,他拉住我,"你喝了酒?"
我楞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眼中有怒火,顫了一下,卻隨之被酒後的勇氣替換,我點著頭說:"我是喝了酒。"
"在什麼地方喝的?"
"我需要向你交代嗎?"
"當然。"
瞧他說的是什麼話?他把我當作他的所有物不成?他的態度引發我極度的不悅,"我可不是你的人,請不要對我頤指氣使的。"
當籐井孝逼近我,我才聞到打他身上傳來重重的酒氣,發現原來他也喝酒了,而且顯然他喝的酒量比我多出好幾倍,"你還好意思問我在哪喝的酒?你自己還不是喝了酒,恐怕還醉的不知道我是誰,難保你不是把我當成某個男人了?"
今天的他很火爆,如果只是氣我去喝了酒,那麼應該不至於對我那麼粗暴,可他捉著我手的力道足以把我弄疼了,我不叫疼卻問他:"你打算把我的手扭斷嗎?"
"說,你上哪喝酒了?和誰在一起混到這麼晚?"
他這算不算是打翻醋罈子了呢?看起來很像,但是憤怒的程度卻讓我害怕,我在他心中有這麼重的份量?我不是自貶,而是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其實我可以說,管他的咧!但是我就是無法不擔憂他,慘的是敗就敗在這裡,我竟然會被他牽動內心最深處的情感。"你還好嗎?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該死!這實在不是很好的開始,我想我又錯了,在他扯我向他的房間那一剎那,我該適時收回自己濫用的女性溫柔,但是你我皆凡人哪!所以我自然抗拒不了屬於凡界的情色誘惑了。
事實證明,我並不是性無能,因為在籐井孝的懷裡我有反應,但悲哀的是,我竟然是以女人的身體接受他的存在,這一點他大概也醉得弄不清楚,可我卻欺騙不了自己,我的確已經是個女人,而在這期間所發生的唯一可以慶幸的是,我不是同性戀,因這和同性戀有很大的差距在。
此時,籐井孝的手覆上我的胸,醉得有點迷迷糊糊。他似乎對自己碰上的不明物體感到疑惑而問著:"非,你的胸部為什麼軟軟?"
那還用問,因為我是女人嘛!但我不答,只是說:"難不成你期待我會有和健美先生一樣的胸肌?"
本來我也打算去健身房訓練那所謂的兩塊肌、三塊肌的,但是後來因為發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有點不一樣,只好作罷了。
想想,總不能有一天我變成女人的時候,卻有著像健美先生一樣的身體,那可是更加恐怖,因為每每我看到健美小姐就覺得很噁心,所以我更無法忍受自己有那種奇怪的身材。
"非~~~~~"籐井孝喃喃的叫我。
"什麼?"我提不起勁的回應他,不是我冷漠,實在是激情過後的痛讓我有點無法適應,大概是我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吧?總之,我覺得很不能接受包容男人的那種感受,但~~~~~不會吧?他又打算來上一趟?
我的猜測並無錯誤,他的手緩緩的一路下滑,我中途攔截下他不安分的手,多此一舉的問:"你幹麼?"
籐井孝在我耳際吹著熱氣,輕呼著:"我想要你。"
我的媽呀!男人真是一頭飢渴的動物,但是我應該推開他的不是嗎?想想剛剛那撕痛的感受,我真的應該要推開他的,但是可悲的很,我非但沒那種力氣推開他,我的身體甚至還回應起他的熱情,他總是有辦法讓我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