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壇望住兒子,描繪得精緻而世故的嬌容,有著不容人反抗的霸氣。
歐陽列正承襲了她這股霸氣。
「你哪裡出了問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是出了問題,是我這幾天想通了。」歐陽列頓頓,接口:「媽,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告訴我,你這幾天都在哪,遇到什麼事?」
「沒有。」
嘴裡說沒有,心裡卻想起唐愛,有著火焰與嬌柔的混合體的美麗娃娃,歐陽列眼眸閃過一抹異彩。
這抹異彩,讓子壇捕獲了,她說:「真的?我可以查得出來。」歐陽列警覺的正襟危坐。
「這件事早就成了定局,當初你自己也同意,現在談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我沒有同意。」
「可是,你並沒有反對。」
「您提及拓展歐洲市場時,我是不曾反對。」歐陽列更正道:「但我不同意您將此事與麗心的事,混為一談。」
子壇閃動著精銳眼芒,直盯著歐陽列。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歐陽列試著解釋。
「也是你勢必要面對的。阿列,你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麗心家世好,人又漂亮,是個很好的女孩。」
「好的定義,不該定位在家世與外貌上。」
「不要和我辯,沒什麼意義。」子壇將錦盒推回給歐陽列,站了起來,「就這樣說定了,等會有個約,我走了。」
「媽……」
「阿列,你聽清楚了。」子壇扭回頭:「我所做的一切,全都為了你,我不允許中途出任何岔錯。」說完,子壇步出去。
歐陽列閃轉著炯然大眼,沉思了好一會,拿起錦盒,走到辦公室桌前,按下話機按鈕。
不一會,門開了,秘書跨進來。
「總經理。」
「張小姐,你派人將這個送到周公館。」
「是,收件人需要指定嗎?」
「嗯。」沉吟一會,歐陽列說:「好吧,附一張卡片。寄件人寫秋子壇董事長,收件人周麗心,祝她生日快樂,就這樣。」
「是的,總經理。」
張秘書畢恭畢敬的帶著錦盒退出去。
歐陽列像完成一件大事,輕舒一口氣,坐回辦公椅。
跨入屋內,好靜。歐陽列環視一眼,不知唐愛回來了沒?
他走向她房間,探首望去。
倏地,歐陽列宛如觸電,全身僵硬,唯有一雙大眼,炯然睜得奇大無比。
唐愛背朝他,已褪掉衣服的軀體,白皙,玲瓏凹凸,略有弧度的背脊,光滑柔膩,纖腰引出微翹的美臀,簡直就是一具活色生香的維那斯女神。
忽然,她微側低頭,雙手反翦向後,優雅的除掉胸罩,再彎身……
這一來,她美麗,修長的身軀,完全畢露無遺。
歐陽列感到自己連呼吸都快停止,但心臟反而急遽加速的跳躍起來。
他想退出去,他絕非好色之徒,偏偏雙腿僵硬如木頭,雙眼則膠著似移不開。
她光滑,白皙的身軀,深深,深深的吸引著歐陽列全身上下,牽動著他的神經。
短暫的漩渦,讓歐陽列迷失了。
唐愛低頭找衣服,忽然,她轉回身,乍見歐陽列癡呆盯緊自己,她詫然大怔。
天呀!一副美不勝收的蝕魂美景,完全敞露在歐陽列眼前,隨著心臟躍動,他全身血液也沸騰起來。
「啊!」緊接著,唐愛低聲尖叫,雙手不知該掩哪?終於環抱胸前,一逕後退……
「不,不要叫。我,我不是……有……意……」結巴的說著,歐陽列衝上前。
「不要——」唐愛慌亂的退到床邊,一個不小心,仰跌在床上。
她的驚叫聲,使他狂亂,加上心慌,他更急於澄清,不顧一切往前衝,怎料腳下被衣服絆住,竟跌趴向唐愛。
「啊!救命……」渾身赤裸,又被這樣覆壓住,唐愛本能的掙扎,大叫不止。
惶急又無奈的歐陽列,伸手掩住她的菱角嘴。
「別叫,我不是有意……」
唐愛果然靜下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盯住他。
歐陽列放手,兩人兩張臉紅噗噗,氣促的相互盯著,眼神中,似有一股無形物浮流在彼此之間。
她的幽香氣息,深吸引了他。
他的雄渾,更是魅惑著她。
忍不住,他低頭,吻進了幽香小嘴。
好久,好久,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快透不過氣了,歐陽列才放開她的小嘴。
愛……?他愛我?這就是,愛嗎?
唐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的臉,複雜思緒,充塞在她的腦中,她轉念又想。
可是,我在換衣服,身上什麼都沒穿……
「呃,對不起,我……」轉眼往下望,歐陽列忍不住要看到她雪白的酥胸,他心旌搖蕩,憶起方才看到的消魂蝕骨美景。
「為什麼向我道歉?」唐愛吐氣如蘭。
「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闖進來。」歐陽列爬起身。
該死的眼睛,忍不住又要溜向她潔白無暇的身軀。
歐陽列一張臉,紅透耳根,他轉身急於退出去。
「慢著!」
唐愛彈跳下床,隨手拉一件衣服,權充遮掩。
歐陽列轉向她,看她掩住重要部位,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再說一遍。」
「我,我不是有意闖進來,對不起。」讀書一向頭腦靈光的歐陽列,這會竟笨拙得很。
唐愛大眼中,浮起一層朦朧。
「也不是有意吻我?」
他不響,渾如木頭人。
原來,他這不是愛,他根本不是愛我。
唐愛思緒電旋間,羞惱交加,促聲道:
「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想不到跟泰陽那幫人差不多,一樣爛胚,下流。」
歐陽列大怔,繼而變臉。
「你說什麼?」
「我說你跟泰陽他們一樣壞,一樣下流。」再也控制不了,唐愛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我搞不懂你在說什麼?」歐陽列大步走近唐愛,「幹嘛又拿我比泰陽那幫人?」
「你既然無意闖進來,為什麼不趕快退出去?為什麼要偷看人家換衣服?為什麼還要吻我?」唐愛這刻像火焰,張牙舞爪的灼刺著他。
微戽的下巴,忽地俯近唐愛,歐陽列眼底有一股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