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該愛的,也不是你能愛的。」唐逸飛突然用一種忠告的口吻說道。
「什麼意思。」楚皓雪心一凜。
「把我的話放在心裡吧!因為你是個不可能受拘束的人。」
???翌日,楚皓雪和嚴如秋依約帶著天山雪蓮來到斜陽坡,他們遠遠的就看見艾馨被高高的吊在一棵樹上,等走近了些,才發現那棵樹底下插滿了毒針。
楚皓雪望著佇立在風中的毒蠍女,「你可以放人了吧!」
毒蠍女冷冷一笑,「天山雪蓮呢?」
嚴如秋將一個木盒遞到楚皓雪的手上。
「拿來給我!」毒蠍女知道那木盒裡裝的便是天山雪蓮。
「先放人!」楚皓雪不肯先妥協。
「別跟我玩花樣,把盒子打開!」毒蠍女尖聲喊道。
楚皓雪瞥了她一眼打開木盒,裡面確實是一朵潔白如玉的天山雪蓮;只聞得淡雅怡人的芬芳悠悠的從盒子裡飄散了出來,不過只一瞬間,楚皓雪又立刻合上蓋子了。
毒蠍女冷哼一聲,揮手砍斷綁住艾馨的麻繩,只見她瞬間往下落。
「楚大哥──」艾馨尖叫,那聲音直教人椎心撕肺。
毒蠍女將短刀射出,刀刃卡住了麻繩,將之釘進樹幹裡,只見艾馨被掛在離地三尺高的地方。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剎那間楚皓雪幾乎快停止了呼吸。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毒蠍女惡毒的笑著說:「快把天山雪蓮給我,否則繩子就快斷了。」
嚴如秋貼在楚皓雪身後悄聲道。「逸飛已經準備好了。」
楚皓雪微微頷首,他走向毒蠍女,將木盒?向空中,大喊一聲:「接著!」然後飛身去救艾馨;在這同時,嚴如秋和唐逸飛縱身一躍,在空中劫持天山雪蓮。
毒蠍女與他們兩人交手,在對打了一百餘招後,見無法佔上風立即飲恨逃逸。臨走前,她恨恨的丟下一句話:「哼!這丫頭中的毒就連天山雪蓮也解不了。」
唐逸飛聞言想要追毒蠍女,卻被楚皓雪攔了下來。他神情凝重地說道:「她不會給我們解藥的。」
「那該怎麼辦?」唐逸飛沒想到毒蠍女是這麼狡猾的女人。
「藥王山莊就在這附近,我們先到那裡去,端木莊主一定有辦法的。」嚴如秋立刻提議道。
楚皓雪抱著幾乎癱瘓的艾馨說:「事不宜遲,我們立刻上藥王山莊。」說完,他和唐逸飛便疾奔而去。
這時嚴如秋突然看見地上掉了一把折扇,她拾起一看,正是楚皓雪送給艾馨的扇子;她叫了楚皓雪一聲,但他沒聽見,索性自己將折扇給收了起來,然後也追上前去。
他們一行人急匆匆地奔回客棧,準備與魯大同等人會合,一同上藥王山莊。而艾馨在楚皓雪的懷裡,只覺胸口氣悶不已,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短淺。
楚皓雪見她這模樣便讓艾馨暫時在樹下休息。
唐逸飛焦急地問艾馨:「要不要我派人通知……」
「不要,我撐得住。」艾馨咬著牙說。
楚皓雪小心翼翼地拭去艾馨額頭上的冷汗,勉強笑說:「一定是你說了毒蠍女什麼,要不然她才不會這樣整你。」
「我罵她是個老變態,她昨晚把我關在滿是蛇、蠍的牢房裡,那些蛇、蠍雖然沒有咬我,但是好臭、好噁心……」說著她便嘔了一口血出來。
楚皓雪趕緊點了艾馨身上的幾個大穴。
唐逸飛對楚皓雪說:「別耽擱了,先回客棧再說。」唐逸飛心急如焚。
楚皓雪也趕忙抱起艾馨,嚴如秋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心中有一點惆悵,更有一點羨慕;如果換成是她,不知楚皓雪是不是也會對她這樣又愛又憐。
???回客棧後,他們從鎮上找來一名大夫,大夫看過傷口之後指示道:「要把毒血先吸出來,否則毒素積在傷口,不出三天,整個背就要爛了。」他又開了一帖藥,「派個人去抓藥,先吃一帖穩住,再連夜趕到藥王山莊去。」
唐逸飛拿了大夫開的處方箋說:「我送大夫出去,順便去抓藥。」
艾馨雖然傷口劇痛,仍勉強說了聲謝謝。
嚴如秋看這裡不需要她了,因此便轉身要走。
「如秋!」楚皓雪叫了她一聲。「麻煩你一件事。」
「替你備馬車?」嚴如秋說道,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楚皓雪一愕,點了點頭。「謝謝!」
嚴如秋一走,楚皓雪又回到床邊。他抓著艾馨的手說:「不要怕,我幫你把毒血吸出來。」
「又要我脫衣服給你看?」在這種關頭,艾馨仍不改其本性,苦中作樂地說道。
「可惜你的傷口在後背,要是在胸前就好了。」楚皓雪笑了笑,故意做出一個可惜的表情,其實他心底是擔憂萬分。
他謹慎小心的替她把衣服褪下去,只見受了傷的艾馨,仍像古人形容的美人那般,以玉?骨、以冰雪?膚。他吮著她的傷口,吸出一口口更勝膽汁的毒液,奇怪的是,他從小就怕苦味,只要是有點苦味的東西,他連碰也不碰一下,但現在卻為了艾馨的毒,眉頭皺也不皺一下。
楚皓雪吸出了毒液後,艾馨覺得自己傷口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楚皓雪替她把衣服理好後,艾馨望著他,由衷的說:「謝謝你!」
「就這樣謝我?太沒誠意了吧!」楚皓雪見她臉色不再那麼蒼白,也寬心了些,故意逗著她,想讓她放鬆心情。
艾馨嘟著嘴,「大不了這裡給你親一口。」她指指自己的額頭。
楚皓雪深情的看著她,果真輕柔的在她的額頭上啄了一下。
叩!叩!此時傳來了兩聲輕微的敲門聲,原來是嚴如秋端了藥來。楚皓雪見是她,神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馨姑娘,我餵你把藥喝了。」嚴如秋端著藥走到床邊。
「我來就好。」楚皓雪直接接過湯碗。
嚴如秋一直壓抑著難過的情緒,她咳嗽了一聲說:「鏢隊都打點好了,等馨姑娘的藥一喝完我們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