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叔,我有點事情跟你商量,咱們先到外面去吧!」嚴如秋突然叫住他。
魯大同這下更覺得納悶了。跟著如秋到了房外後,他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你跟少局主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楚大哥想探探那丫頭的底,所以要我趁著他們喝酒時進去她的房間。」嚴如秋解釋道。
「去她的房間做什麼?」
「看看賀孟俯的處方箋是不是真的在她身上。」
魯大同恍然明白,「事不宜遲,咱們快去吧!」
嚴如秋和魯大同一起進了艾馨的房間,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他們竟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賀孟俯的處方箋。那藥方是寫在一個紅底的貼子上,上頭有太醫院的大印並簽有賀孟俯的名字。
為了瞭解艾馨究竟是什麼身份,嚴如秋還仔細的檢查了艾馨的包袱。
另一方面,楚皓雪與艾馨正在他的房裡邊喝酒邊聊天。
楚皓雪問道:「我記得你說上少林有急事,為什麼忽然又想先去海寧觀潮呢?」
「你沒聽說女子善變嗎?」艾馨俏目一轉笑道。
「聽是聽過,不過你未免也變得太快了一點。」楚皓雪頓了一下,試探地問道:「我去年上華山時看見的一個姑娘長得跟你很像。」
「我沒去過華山,就連峨嵋山、武當山、嵩山、泰山都沒去過。」艾馨瞅著他道。
楚皓雪故意拍了拍腦袋說:「不對、不對,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你,雖然記憶有點模糊,但依稀……」
艾馨以為他記起自己了,笑吟吟地道:「咱們確實是見過,你不妨仔細想想。」說完,她滿懷希望地望向他。
聽她這麼一說,楚皓雪心裡倒是暗暗吃了一驚,他原來只想套出她師出何門何派,未料他們卻是曾經見過面的,怎麼自己真的沒印象了?
「被你考倒了,我自己罰三杯。」楚皓雪自行斟酒,面不改色的一連喝了三大杯,然後才說:「我猜不出來,你還是告訴我吧!」
艾馨聞言顯然十分失望,她垂著頭逕自玩起楚皓雪的折扇。
楚皓雪望著她因喝了點酒而顯得酡紅的臉龐,竟不由自主的有些怦然心動。這些年來他見過的女子也不少,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能輕而易舉地撩撥他的心弦,真是的!一定是自己的酒喝多了。
「楚大哥,這把扇子送我好嗎?」艾馨突然問道,聲音輕笑甜美。
「既然喜歡就送你□!」楚皓雪點頭笑道。這把折扇,他夏日用來?涼,冬日用來把玩,說起來是整日不離身的東西,曾經也有過不少女人向他索求,但他都拒絕了,現在說不上為什麼,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將折扇送給艾馨。
「我知道這扇子是你的隨身之物,所以我現在也把我的香包送給你,這也是我的隨身之物。」艾馨將一個小巧的金色香包遞給了楚皓雪。
他拿起香包嗅了嗅,「這味道好特別,濃郁中帶著幽雅,不是檀香、不是桂花,是……」
「是木蘭山特有的一種山花。」艾馨說罷,深深的凝望著他。
楚皓雪心裡一震。「木蘭山?!」
「木蘭山!」艾馨點點頭。
「你是在瀑布下戲水的那個女孩?」楚皓雪的詫異中還帶有更多的驚喜。
「沒錯,就是我。」艾馨很高興他終於想起自己了。
楚皓雪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艾馨,「那是兩年前的事了,你長大了。」
「嗯,兩年不見你仍是風采依舊。」艾馨笑道,只覺得人已經有些恍惚,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她是該回房了。「夜深了,我不該再打擾你。」
「等從少林回來,我們再好好敘敘。」楚皓雪點點頭也不留她,他在心底盤算著時間,心想如秋他們應該也已經探完艾馨的房間了。
「嗯,那我回房了。」艾馨起身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才步出房門。
艾馨走後,嚴如秋和魯大同緊跟著就進房來。
「怎麼樣?」楚皓雪問。
「賀孟俯的處方箋果然在艾馨手上,我把它拿過來了。」
嚴如秋從袖口抽出從艾馨房裡偷來的處方箋。
「有毒!」楚皓雪一看到那張處方箋,便忽地揮手打掉它。
嚴如秋一愣,這時才感覺到兩手像有小蟲在啃噬一般又癢又疼,而且十隻手指頭都泛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魯大同也驚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見並無異樣,他囁嚅地說:「我沒事啊!難道是因為我沒有碰那個鬼東西嗎?」
「處方箋上有毒。」楚皓雪拿起桌上的筷子把處方箋夾到燭火前想仔細端詳,卻發現除了簽有賀孟俯的名及蓋有太醫院的大印之外,上面的字?都已糊成了一團,難以辨認。
嚴如秋又驚又恐,「沒想到艾馨這丫頭這麼狠毒。」
魯大同趕緊說:「我先替大小姐要解藥去。」
楚皓雪緊蹙著眉頭,「我猜她已經走了。」
「去看看就知道。」魯大同一陣風似的衝往艾馨的房間。
「都是我不好,害你中了她的暗算。」楚皓雪飛快的點了嚴如秋手臂上的幾處穴道,如此毒性才不至於蔓延全身。雖然如此,還是得找到解藥才行。
「她早料到我會去探她的房,否則也不會在處方箋上施毒。」嚴如秋惶惑不安的說:「看她年紀輕輕,沒想到卻心似蛇蠍。」
「她究竟是什眾人?圖的是什麼?」楚皓雪實在不明白,方纔她還跟他有說有笑,難道她希望用解藥來換取天山雪蓮嗎?沒想到她年紀輕輕卻這麼精,處方箋讓她毀了,如秋又中了她的毒……不一會兒,魯大同臉色沉重的跑了進來。「那丫頭真的已經離開了。」
這本在楚皓雪的意料中,他簡短的交代魯大同:「你照顧如秋,我去追艾馨拿解藥。」
「楚大哥,那丫頭鬼靈精怪的,你可要小心。」嚴如秋擔憂的叮囑道。
「放心吧!我不但會把解藥拿回來,還會把她給押回來。」
魯大同不以為然地道:「何必把她押回來剎那個禍害還是少惹?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