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我的病好了,我想出院,麻煩你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拜託你好不好?」她懇求著。竟你卜「藍太太,我很抱歉,沒有你家人的允許,我無法擅自作主替你辦出院,這責任重大,畢竟你的情緒非常不隱定,很可能二次中風,所以……」
「可是住院費太高了,以我們藍家現在的經濟情況,跟本供不起我住院,」藍太太打斷護士小姐:「像我這樣,只會拖垮那對兒女,倒不如跟隨我那老伴一起去,免得……」藍太太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
可茹站在門外,淚水掃過臉頰,她下定決心了,照璦琳的計劃行事,不擇手段的成為環禹企業負責人柏禹文的妻子。她不再猶豫,不再遲疑了。
「可茹,記得哦!在我們離去前一定會將他灌得差不多,讓眾人知道我哥差不多醉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他喝了我離去前替你們倒的最後一杯酒,務必讓他喝下,然後一切依計行事,該怎麼做你知道吧!」
「知道了。」可茹應著,握著電話的手有點緊張,「璦琳,我有點害怕,我……」
「放心,一切有我,而且這件事絕對保密,所以你可以絕對放心。」
掛斷電話後,藍可茹馬上準備好一切,在廚房準備了豐盛的一餐,就等著柏禹文和璦琳及她那些記者朋友了。
另一方面,柏璦琳警告著她的記者朋友。
「我好不容易邀請到我哥,你們可千萬別給我漏氣。我那平時拘謹的哥哥只有醉了才會開口回答問題,所以,僅此一次機會,你們想問什麼就看你們自己的酒量了。」
「小意思,看我們的吧!我們四個人難不成怕了你哥一人。」眾人一陣嘩笑,非常的有自信。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璦琳租的小公寓而去。而藍可茹正準備好等著他們。
毫不知道早已遭可茹設計的禹文,全然無防備的赴約了。
在一群有目的的記者猛灌酒下的柏禹文,確實也透露不少有關他私人或未來的打算,他們滿意、開心的帶著些微醉意離開。
璦琳趁他們訪問柏禹文訪問得很高興時,偷偷的將小紀明天一大早須交稿的照片、底片全數由他的背袋抽出,將它們全塞進沙發椅內,和可茹點了下頭,打了個招呼示意可茹,也高興的和他們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對著柏禹文大叫。
「哥!幫可茹收拾一下方可離去唷!」說完也不等他回答,擺擺手和她的朋友走了。
「璦琳也真是的,竟不留下來幫忙收拾、收拾。」柏禹文邊嘮叨邊準備起身收拾。
可茹急忙端起酒杯,「柏大哥,真是謝謝你,你幫了我不少忙,我這輩子怎麼還也還不了了,我敬你。」說完一仰頭將杯中酒喝了,使得柏禹文無法拒絕的也端起璦琳臨去前動了手腳的酒,喝了。
現在只有等待那三、四顆安眠藥的藥效發作了。
放下酒杯後,兩人即刻動手收拾東西,不一會時間,柏禹文感到眼皮非常沉重,整個人昏昏沉沉,心想自己鐵定是醉了,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最後竟倒進沙發;他努力的想使自己腦筋清楚卻沒辦法,終於,他緩緩的合上眼皮。
※ ※ ※
似乎一世紀般的人,柏禹文被一陣嘈雜聲驚醒,他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眨了又眨,眼皮仿若千斤般的沉重;很努力的,他想支起身,但宿醉後的疼痛使他又跌回床上。他用力的甩了一下頭,感到手臂上的麻癢,忍不住皺皺眉。一陣強光掃過他,刺得他再次開了開眼,才緩緩睜開。然後他才發現,嘈雜的聲音來自房門口,三、四個人擠在門邊七嘴八舌的指著他,而且小紀手上多了部相機,按著璦琳從那群人身後鑽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直盯著床上的他。
「你們全擠在我房間做什麼?」柏禹文頭痛又不解的問。
小紀首先開口,「柏先生,請問你和藍可茹小姐是什麼關係?你們已發展到這個階段了嗎?是認真的還是遊戲?是認真的話怎會和任雪鈴小姐訂婚?能否請你解釋一下?」
「什麼呀?!你們在說什……」他身旁的床位有人翻個身側躺著,他疑惑的轉頭望去,忍不住低吟起來,「天!怎麼……」他望著她裸露的身子,以及自己全身的一絲不掛--
「可茹!可茹!」柏禹文又慌又驚的搖著身旁尚熟睡不醒的她,「可茹!」他怒吼。
「嗯……」可茹被搖得伸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的睜開眼,然後瞧見一大片人,霍地愣住了。十秒後,她嚇得拉起被猛然坐起,駕恐的盯著門口的一堆人,抖著身子,竟想躲在柏禹文身後。他氣壞了,正想破口大罵,璦琳卻迅速來到他們面前。
「哥:恭喜你和嫂子呀!昨兒個晚才結的婚,今早卻被記者們發現了呀!連結婚證書都還沒簽好呢!你們的手氣可真背呀!」柏璦琳嘲笑著,然後轉向小紀,「沒想到這頭條大新聞倒給你撿著了呀!小紀,你還擔心會遭總編刮一頓嗎?還不快回去發佈新聞。」
「喔!對呀!這比我那些照片還重要哪!我們最有價值的單身漢竟早被網羅了呢!這的確是條大新聞,快回去排版早報呀!走,老由,不快點待會被別家報社搶先了,快走!」
他們就像急驚風的來無影去無蹤。他們走後不久,柏禹文總算完全清醒了,他氣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卻又想起自己全身無著寸縷。
他冷冷的,「藍小姐,麻煩你先穿好衣服;你的衣服離你較近,穿好後離開。」他掃了房間一遍後說。
可茹點點頭,在他背對自己後,迅速穿回自己的衣服,柔弱無助的步出房門外,淚水差點滾落。
柏璦琳趁柏禹文尚未穿好衣服前,附身在藍可茹身旁低語、打氣。
「可茹,別怕我那外表冷酷,其實內心是溫柔、多情又善良的哥哥,而且,你一定要一口咬定你們做過那種事,懂了嗎?對了,昨晚我交給你的血,你有沒有滴一些在床單上?」